無論是誰都尋求著至上的幸福與安寧而生。
並非出於個體本身的意志,人們因此而得以存續。

我們必須在生死之間的夾縫中飄盪著,孤獨地行走於這美麗且殘酷的世界之中。

為了不被死慾的使者給追上。

克蘇魯神話TRPG

デストルドーの使者

2019年10月17日18點10分。

從昨天就開始下的雨勢再度增強,覆於頭頂之上的濁灰色烏雲於高樓大廈上頭層層堆積。
三週前,以東京都世田谷區發生的刺殺事件作為起點,23區內陸續發生了同樣的事件,截至今日已經多達12名男女遭到殺害。

渡邊與身為部下的韮澤為了逮捕從搜查結果中浮現出的某位男性,被派遣出外進行進一步的搜查。拿著塑膠傘的韮澤走在渡邊的身邊開口。

韮澤 理紫 : 「機搜(機動搜查隊)那邊從中午開始就一直沒有聯絡啊……」

渡辺 留李 :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倒不是適用於現在的狀況呢。」同樣撐著傘與部下並肩雨中,「就算沒有從別處共享的情報,我們也有能做的事,不如說就是因此才被外派出來的。」隨口安撫著韮澤的情緒,一邊於腦內重新建構目前的案情進度、以及複習著男性嫌疑人的情報。

韮澤 理紫 : 「用我們的視點整理情報嗎……嗯。班長對這次的事件有什麼看法?」低頭重新確認自行記錄下來的事件摘要,「都來到這個人數了,果然還是有計畫的在行兇嗎?」

渡辺 留李 : 「之前好像也被韮澤君問過類似的問題啊。」雖然是不同的案件,「若是毫無計畫性,在受害者來到這個人數之前就容易露出馬腳吧……雖然之前的防盜攝影機畫面混入了雜訊而無法當作有利線索,但現在有了目擊者的證言,或許代表犯人的計畫也不是完善的。」
「雖然不論犯人的計畫與目的為何,都無法減輕犯下的罪行就是了。」

韮澤 理紫 : 「做到這個地步……我不認為還有能夠減刑的餘地存在。那些被殺害的人也各自都有家人的啊……」低下頭握緊了手中的雨傘,「可以的話果然還是希望能夠早點將犯人逮捕歸案,讓大家能夠不必再提心吊膽下去。」

渡辺 留李 : 「不光指現在進行的搜查、那就是我們身為刑警該做的事呢。」手中的傘柄輕巧的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得出的線索,若是沒能好好活用,可堪稱失職啊……」吁了一口無聲的長嘆,視線持續觀察周遭的狀況。

這時從韮澤的口袋中傳出了手機鈴聲,對方露出了不太好意思的表情,稍微退到一旁取出了手機。

只不過盯著螢幕幾秒後他不知為何直接掛斷了通話,一下就又將手機給收了回去。

渡辺 留李 : 「不會花太久時間的話,接起來或是給對方發個回訊也是可以的喔,我會當作沒看到的。」明明對方的行動表現刻意,仍是用像無意介入的口氣提出多管閒事的提案,或許是咬定了韮澤好說話的脾氣吧。

韮澤 理紫 : 「啊……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這個時間打來單純只是問晚餐要怎麼辦之類的,所以就沒有特地接起來。明明都說了不要特別管我好好像個學生一樣玩樂就行的……」

渡辺 留李 : 「弟弟或妹妹?」從話中提到的隻字片語猜測,雖然沒聽過對方父母之外的家庭構成,但想起過去對年少孩童的應對,似乎也不太令人感到意外。

韮澤 理紫 : 「說起來我好像沒有詳細說過……是妹妹,老實說都有點覺得有這樣的妹妹對我來說太浪費了啊。」稍微拍了幾下放有手機的口袋,「八年前,因為一場意外雙親都過世了,從那之後我就變成像是監護人一樣的存在。不過最近總覺得有點立場對調了,她老是因為我的房間太亂還是襪子沒收好這類小事對我發脾氣。」

韮澤 理紫 : 「不過也算是為了她我才更想守護街上的和平吧。之前也有提過,我們家代代相傳的家訓是要幫助有困難的人。我想讓妹妹、讓在這條街道上生活的大家都能安心快樂的過生活,所以才會盡可能想要幫助碰到困難的人。就算是壞蛋或許在緊要關頭我也會想幫助對方吧……」

渡辺 留李 : 「聽起來是關係不錯的兄妹啊,這就令人放心了。」雖然造成兄妹必須依靠彼此的原因算不上能舒心釋懷的話題,但在艱難的狀況下仍有能依賴彼此的手足家人,也算一樁好事,不禁做出了稍嫌雞婆的評論。
「人類成長的過程中總會看著周遭學習,令尊令堂過世的現在,妹妹想必有多數時間都是看著韮澤君的身影長大的吧……不論抱怨或是發怒,就像韮澤君會為了妹妹努力一樣,是關心的證明呢。」

渡辺 留李 : 在養父過世之後,養母對留李的態度依然不變、仍然將他視為己出。雖然留李並沒有向她傾訴過自己對養父的死、正義與惡的思想,在當上刑警後離家生活的現在依然保持聯絡與孝親的態度,便是自己對「家庭」這個概念的依賴吧。
「雖然偶爾也會有嫌煩的時候,但想想對方行動背後的心情,也不難判斷自己該如何應對吧。」或許也因此,在談述相關話題時,多多少少不免多嘴涉足私事的領域,也是留李少有的壞習慣。

韮澤 理紫 : 「嗯,我知道……但果然還是不希望她把太多時間花費在我身上。那孩子應該好好過著自己的人生才對……」

你們談論到一半,隔著馬路的另一邊人行步道上傳來了悲鳴聲。

反射性轉頭過去的你們可以看見混亂的人群中有著頸部淌血的女性以及一名握著菜刀的男性身影。
現場的目擊者中多半是連傘都丟下、為了保身而驚慌逃竄的狀況,染上狂氣與混亂色彩的群眾來來去去,不知不覺中那名男性也消失在你們的視野中。

渡辺 留李 : 「……關於韮澤君的家庭問題,我們還是之後再談吧。該工作了。」一轉說話的音色,留李簡短示意韮澤跟上後設法尋找路線前往馬路另一端的步道,並留意別讓視線離開混亂的案發現場太多時間。

你評估著現在的車流量,在緊急狀態下還是在紅燈的情況下橫越了馬路。
十分不巧的是一輛卡車所造成的死角使得後車沒能注意到路上的你──下個瞬間,伴隨視野突然的向上移動,你的全身傳來激烈的衝擊與疼痛。

(HP-1d6)

渡辺 留李 : 1d6 (1D6) > 6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HP : 11 → 5

意識矇矓之間,你可以隱約看見那名男性躲進了小巷內。
跟在你後頭的韮澤並沒有一起被撞到,十分擔心的趕了過來。

韮澤 理紫 : 「班長,你還好嗎!?」看著附近大多停下來的車子,「我先扶你到人行道上,那傢伙交給我來追……!」

在你坐在路旁暫作休息的時候,韮澤順道查看了一下女性被害者的情況。
一瞬間他露出了苦澀的表情,拔起手槍走向了巷道內。

渡辺 留李 : 交錯變換的視野後是尖銳鳴響的耳鳴及炫目的白光閃爍、伴隨著自食後果的劇痛。
「……韮澤君、注意安全,不要一個人深追……」環繞耳邊的噪音無法確定自己的警告有沒有傳到對方耳中,或許口舌根本無法如此流暢的作用,只能望著韮澤追尋犯人的身影轉入巷道,待身體感官稍作恢復後率先往女性被害者的方向查看情況。

被襲擊的那名受害者頸部被銳利的刀刃給劃開,躺在血泊中已經沒了呼吸。

渡辺 留李 : 「……」對眼前無法阻止的慘狀蹙起眉角,向總部及其他搜查人員傳達現場及目前的狀況後才跟上韮澤的腳步,並在人少的巷弄間取出自己的配槍準備面對任何可能的狀況。

來到同一條巷弄的你看不見韮澤的蹤跡。一路延續下去且錯綜複雜的結構像是人工形成的迷宮,妨礙著你前進至「目的地」的路。

<偵查-10>或<追跡-10>

渡辺 留李 : CCB<=60-10 【偵查-10】 (1D100<=50) > 98 > 致命的失敗

無論是足跡或是其他能夠作為路標的痕跡都被雨水沖刷而中斷。
暈眩尚未完全消退之下你甚至在途中還摔了一跤,不斷翻騰的焦躁感之中你持續在巷內徘徊著,直到含有怒氣的男性聲音穿過雨勢傳進你的耳中。
那是韮澤的聲音。

渡辺 留李 : 「咳、呃……」抹去從濕濘地面上起身後沾附臉上的水汙,試著搖了搖頭甩去不適感卻好像越發暈眩,在自暴自棄暫且停下腳步冷靜的時候才聽到了熟悉的語音。
「韮澤君……」沿著聲音的方向小心前進,並在途中試圖聽清楚怒吼的內容。

在這個距離你聽不清韮澤所說的內容,只能繼續前進。
深入陰暗的巷道,越是前進韮澤的聲音也就變得越鮮明,和他並肩作戰有段時間的你可以理解到對方陷入了危機吧。

將五感發揮到極致,判斷對方就在下一個轉角時,你作好隨時都能擊發的準備,將槍口對準了前方。

出現在你前方的是被雙臂所限制行動的韮澤。
男性用粗壯的手腕繞過了韮澤的頸部,菜刀的尖端就抵在其中一側。
無法動彈的他發現了你,提高了音量開口。

韮澤 理紫 : 「班長,先處理這個嫌犯!我的事就先別──」

然而這番話似乎讓對方不太高興,男性用菜刀很快的刺進了韮澤的肩膀制止了他的發言。
無視發出痛苦聲音的韮澤,男性那對不上焦距的眼珠大大張開,朝你開口時的語調冷靜得詭異。

小田巻 耕造 : 「不准再靠近了,否則我就殺掉這傢伙。」

渡辺 留李 : 「小田卷耕造。刺殺事件的嫌疑人。」停下腳步,透過準心看著挾持的男性,將外觀特徵與事前獲得的情報比對、吻合。
「要求我不再靠近,那也要你放開韮澤君呢,包含剛才的女性……再繼續下手,也只是增加你的罪刑而已。我們不會放你逍遙法外的。」放慢的言詞語調聽起來冷漠,但在這之中留李早就穩定了呼吸跟身體的浮動,即使不再縮近距離,在這個射程內也幾乎沒有失準的可能。

小田巻 耕造 : 「哈哈……這個我做不到。那樣的話一點意義都沒有。」

小田巻 耕造 : 「我會拯救所有人類。那兩個人也是這麼期望的。」

渡辺 留李 : 「拯救……以你一直以來的犯行、嗎。」勉強構成了對話,但對於惡的執行人、他們的想法與行動,總是無法獲得共感。
「那兩個人指的是?有計畫的持續殺害多名被害人,你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小田巻 耕造 : 「這是我被賦予的使命。見證過死亡的我才能做到的,對人類的救濟。」

渡辺 留李 : 「……看來我果然不太擅長質詢啊。這種事,還是等逮捕之後交給適合的警員吧。」判斷再繼續僵持下去也無法轉為有利形勢,留李輕輕嘆了口氣,接著屏息、銳利捕捉獵物的視線釘在小田卷的身上。最後一個動作即是扣動手指,按下會如自己預想軌道射出子彈、奪去犯人行動能力的扳機。

渡辺 留李 : CCB<=85 【手槍】 (1D100<=85) > 74 > 成功

這個距離下你不可能會射偏。
如此確信之下,射出的子彈命中了小田巻耕造……本應如此。

子彈的軌道在即將擊中小田巻耕造之前不自然地偏移──明明應該是朝向腿部開的槍,卻是命中了韮澤的心臟。

潔白的襯衫逐漸染上鮮紅,逆流的血液從唇間溢出。
小田巻耕造將低垂著頭失去反應的韮澤隨意丟在一旁,朝著你露出詭異的笑容。

小田巻 耕造 : 「哈哈……真是遺憾啊。你是殺不了我的。」

你的腦袋陷入一片空白。
大量的腳步聲在這之後從背後趕到,支援的警力一擁而上將小田巻耕造給拘束起來。在這當中也看得見同為渡邊班的霧嶋與桃下的身影。

小田巻耕造一瞬間露出了慌亂的神情,朝向你拋下最後一句話。

小田巻 耕造 : 「還沒結束,這不過只是開始而已。」

渡辺 留李 : 「什──……」令留李發出驚聲的不僅是自己的射擊以不自然的狀態失手,更是在那之後發生的一切。伴隨嘔出血流的哽咽、雙眼漸漸失去焦點與光采的韮澤,就如小田卷來不及逃離後續警力的壓制,自己也為時已晚的跑向韮澤身邊,用沒有握著凶器的手扶起他。
「韮澤君……韮澤君!振作點、我──」我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各種沒有解答的疑問到了喉頭間,又硬生生被眼前的景象逼退。即使伸手按住槍傷的痕跡也無法有效止血,胸口的紅花越發盛開,也代表手中逐漸冰冷的部下生命不斷流失。

韮澤用滿是鮮血的手抓住了你,以沙啞的聲音奮力擠出語句。

韮澤 理紫 : 「班長……可以、替我向我妹妹、傳個話嗎……」

渡辺 留李 : 跟家人之間的話,得由你自己傳達才行──本來應該激生對方求生的意念,但在那雙帶著濕黏液體的手掌握住自己時,卻是毫無辦法、也沒有資格說出拒絕的話。
「……你說?」像是要將力道傳達給過去的用力回握對方的手,即使知道這一切毫無意義。

韮澤 理紫 : 「你不是、獨自一人……好好活下去……」

抓握的力道逐漸減弱。
韮澤理紫就在你的面前靜靜地停止了呼吸。

……

…………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HP : 5 → 11

渡邊醒了過來。
在你視線所及之處是客廳的天花板。近期由於連日加班而身心俱疲的你直接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睡死,還因此夢到了那一天的夢境──你的腦子很快就理解了這一連串的前因後果。窗外擴展開來的烏雲遮蔽了早晨的陽光,和那一天一樣降下了雨水。

2021年10月17日,早上5點。
這天是韮澤理紫的忌日。

每年你都會特地在這天休假,全天的行程便是移動至他所沉眠的場所,位於山梨縣甲府市的墓園掃墓。要開到目的地單趟至少也需要花上兩小時吧。

渡辺 留李 : 「……不用這樣提醒,我也不會忘記的啦……」對著虛空中的記憶回應,語氣中有著無奈跟自諷。稍微舒展了因不當睡眠而僵硬的身軀,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快速的簡單梳洗、隨手抓了片開封了有段時日但還不至於過期的白吐司果腹。

渡辺 留李 : 供奉的花,就留到路上再買吧。去年、前年、也都是如此,更別說因為近日的加班勞累導致沒能提前準備……相信對方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失望的。
要對自己失望,絕對有更適合的理由。

渡辺 留李 : 披上了防雨的大衣,做好見面的準備,便駕車前往約定的場所。

你在簡單整理過儀容、用過果腹意義上的早餐,讓精神稍微提振一些才去發動車子履行著你的「約會」。

車子奔馳於中央自動車道之上,沿路都顯得一成不變的風景與未曾停歇的雨聲使得你的腦袋往其他方向開始運轉。
關於2年前所發生的23區連續刺殺事件的相關記憶,以及嫌犯小田卷耕造的始末。

【23區連續刺殺事件①】

2019年9月25日,刺殺事件發生於東京都世田谷區北澤的路上。
一名女性被利器刺殺身亡,現場的監視攝影機只留下了充滿雜訊的畫面,沒能留下和犯人有關的任何一項線索。自那天起23區內陸續發生了相同的事件,來到12名受害者為止都沒能找出彼此有所關連的情報。
直到2019年10月15日,根據目擊者的證言終於製作出了蒙太奇照片,以此為基準總算使辦案能有所進展。

【23區連續刺殺事件②】

製作出嫌犯的蒙太奇照片的兩天後,10月17日。
於東京都澀谷區路上發生了一名路過的女性遭到男性以利器刺殺的事件發生。獲得位於現場的渡邊留李與韮澤理紫的協助,在附近的巷弄內逮捕小田卷耕造。對方重複著無法理解意義的供詞而無法順利偵辦,其後進行精神鑑定。
2019年10月27日,留置於精神科病院中的小田卷耕造身體卻發生了異變,當天晚上確認失去了生命跡象。
驗屍診斷出的死因是心臟病發。


渡辺 留李 : ……雖然在事實意義上逮捕了犯人,但在無法獲得供詞、失去的事物又太過重大,這樣的結果能否說是『成功』還有待商榷。
至少在留李的認知上,光是停止被害人數的增加並不代表正義抑止了惡,小田卷耕造為何一次又一次地犯下罪行、語焉不詳的證詞、異變造成的死亡,整起事件還有太多未解的疑問,直到兩年後的現在亦然。

渡邊→<聆聽>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60 【聆聽】 (1D100<=60) > 24 > 成功

為了轉換心情,你調整了一下收音機的頻道。主持人和節目來賓似乎正討論著社會問題的樣子,於是你稍微調高了一點音量。

【關於日本的自殺率】

在日本每天就有90人自行了斷生命,自殺未遂者更是這個數字的十倍。每年自殺者超過三萬人的先進國家中日本更是位居自殺率之冠。心理學家西格蒙德・佛洛伊德認為人類的深層心理之中有著深不見底的破壞性與尋求死亡的本能。導致死亡的要因雖說是五花八門,但或許人類打從一開始就是出於這樣的本能而尋死的吧。簡直就像是在死亡的彼端有著安寧一樣。


渡辺 留李 : 自殺及未遂。即使不放入統計數據的90人中,放大10倍以後,那名說著要和自己一同背負責任、名為棲木的新人搭檔也是要算入其中的。
……若不是他用近乎威脅的言詞挽留自己,或許自己也早已加入那90人之中。自兩年前起便不斷在錯誤選擇的道路上前行,犯下的罪加加總總早已不能用『代行正義』一言概括。

渡辺 留李 : 只要一個。只要缺少一個認為該留下來的理由,只要滿足一個認為該以生命補償的條件,渡邊留李早該在東雲大學附屬醫院的地下了結自己的生命。
「……但是,那樣就得失約了呢。」雨刷擺動的聲音幾乎要蓋過輕聲呢喃,即使是雨點不斷的惡劣氣候,車道也沒有任何的停滯阻塞,讓留李前往約定地點的路程一帆風順、不得停歇。

8點30分,經過漫長的旅途你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墓園的範圍內天候依然不佳,加上現在還是平日的清晨,附近看不到其他人。你依循著去年的記憶走在被浸溼的石板路上,來到了看來還是有被時常打理過的韮澤理紫的墓前。

渡辺 留李 : 打著塑膠傘布,皮鞋的腳步聲被激起的水聲覆蓋,雙雙止於刻有熟悉姓名的墓碑之前。
去年的布置也是這麼整潔的嗎?想必是有某個比自己還要上心的人不時來探訪吧,家屬的妹妹、其他親戚或是好友,任何身分的來訪都好過失職的上司。
「一年不見了,韮澤君。」將路上買好的花束供奉於前,蹲下時順手抹去流瀉墓碑的雨水,收手之際又再次被打濕,「……不好意思,當初你拜託我傳達的話,至今還是沒傳到。」事件之後韮澤妹妹的精神狀況一直不佳,別說傳話了,連一次見上面的機會都沒有。

渡辺 留李 : 「這一年……該怎麼說呢,不論是整個社會、還是我們班內都發生了不少事。比較能算好消息的,除了終於找到你遺失的配槍外,就是另外有優秀的新人加入了吧。」而不能算上好消息的,也不是適合在墓前向逝者報告的話題。
「有好事也有壞事,當然也有班長我更多狀況不佳造成的憾事,雖然多多少少都能挺過去,但有時也會忍不住自嘲地想著……」
「……『至少這副不成材的樣子沒能被你看到,不會讓韮澤君更加失望』了。」

渡辺 留李 : 每當這不該有的念頭閃過思考,留李下一個意識便停留在因為自暴自棄而酗酒的斷片之中。
雖然這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遭人操控指使的恰好理由,但自己就是沒辦法不去這麼想、這麼做、惡性的循環不斷往來,成為悲劇的推手。

一整年的單方面報告持續了有段時間,或許也有部分是為了發散內心各式各樣的情感吧。
當你認為對方已經聽得夠多,和韮澤告別準備離開的時候,背後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看,那是兩年前還隸屬於渡邊班內的霧嶋凜道。

霧嶋 凛道 : 淺淺朝著過去的上司鞠躬,「好久不見了,渡邊先生。你也會在這天來拜訪他呢。」

渡辺 留李 : 「嗯……好久不見呢,霧嶋君。」雖然內心有股直覺總覺得距離上一次見面也不算太久,但自從霧嶋離開班內後確實是沒有這樣對面的機會,想來肯定是夢境般的錯覺吧。
「如果連這一天也不來見見韮澤君,那我可不知道還有什麼時候才有臉見他了。」試著一如往常地避重就輕,但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面對同樣是過去部下的霧嶋,言詞似乎是無法一如往常的流暢有餘裕。

霧嶋 凛道 : 「從明天起我要再回到渡邊先生的班內受關照了,日後也請多指教。」

霧嶋將手裡的花供奉於同期的墓前,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以那場事故作為契機,調去了其他部門的他像這樣能有和你正面交談的機會已經隔了兩年之久。幾秒鐘的沉默後,緩緩張開眼睛的他和你四目相交才開了口。

霧嶋 凛道 : 「渡邊先生,你還記得嗎?理紫離開的那天也像現在這樣下著雨……」稍微抬頭看向依然黯淡的天色,「從那之後也已經過了兩年。雖然不是我的立場方便說的事情,也請渡邊先生不要太過責怪自己。」

渡辺 留李 : 「是……嗎?感覺還真是突然呢,尤其不是以業務聯絡的方式聽到這種報告。」被原部下兼未來部下的告知哄的一楞,又馬上恢復淡淡的淺笑,「如果是上頭強制指派的話雖然沒有辦法,但如果霧嶋君本人也是願意回來的話,班長我當然是隨時歡迎,這邊才是再一次要請你多擔待了。」

渡辺 留李 : 退了一步讓位給後來的霧嶋,若有所思的望著兩者背影,也沒漏聽霧嶋的安慰。
「……感覺真是對你有些抱歉呢,明明在別的單位努力了,卻還要讓你掛心這裡的事情。」

渡辺 留李 : 相對於霧嶋,留李聳了聳肩後將視線往下,望著積水的石板地,以及雨水映照出那張沒什麼出息的表情,「我很感激霧嶋君能這麼想喔。但是,其他人有其他人的想法,我當然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所以,抱歉,再讓我鑽牛角尖一陣子吧。」至於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結束釋懷,則沒有人能給予肯定解答。

霧嶋 凛道 : 「……我明白了。目睹那個瞬間的渡邊先生感受到的想必和我也有著差距,但要是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也請不用客氣。」

渡辺 留李 : 「說什麼呢,既然霧嶋君特地回來了,當然是有很多地方要依靠你的……包含帶領後輩的部分喔。」並不是順手推舟的將工作推給部下,但渡邊班自連蛇原也被調職後確實陷入了人手不足的窘況,班都不成一個班了。讓有經驗的霧嶋指導,給不時會陷入低潮循環的棲木各種教育或許會是不錯的激勵。

霧嶋 凛道 : 「沒問題,後續我會協助督促後輩的。」

稍微停頓之後,霧嶋臉上的表情稍微變得嚴肅了一些。

霧嶋 凛道 : 「渡邊先生,我有件事想要請教你。兩年前和小田卷當面對峙的事情經過能對我說嗎?」

渡辺 留李 : 「……這倒是沒什麼不可以的,但我想現在從我口中說出來的,跟當年提出報告的內容不會差太遠喔。」沒有什麼值得隱瞞與偽造的真相,所有從留李口中說出來的供詞都是親眼所見、親手所執。
從目擊了先行一步的韮澤被挾持、與小田卷沒有結果的口頭問答、到那關鍵的槍擊……由自己的雙手擊發的子彈,部下們到場之前所發生的事,經過了兩年後再度像錄放影機般親口自白。

渡辺 留李 : 「……最後的結果,就像白紙黑字上寫的──『小田卷耕造被增援警力拘束逮捕,渡邊留李誤射殺了韮澤理紫』。」喘口氣似的,留李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沿著伸長的食指尖端,扳下了前端指節。
那發射擊,不該出錯的。恰好的距離,自己的射擊技巧,瞄準犯人腿部軌道擊發──卻命中了完全不同要害的子彈。

渡辺 留李 : 沒有隱瞞、沒有偽造,一切都是在眼前發生的事情,但由當事人口中說出,卻怎麼聽都像為自己開脫的辯護。
於是留李沒有將那不自然的現象告知霧嶋,只是向他擺了擺手,那隻持槍的慣用手,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場。

霧嶋 凛道 : 「只是認為他的死背後總有著隱情……過去也是因為如此才會自請調去搜一的。案件在報告之後就已經告一段落,只是疑點怎麼思考都相當多。」

霧嶋 凛道 : 「……我想找出理紫死亡的真相。」

渡辺 留李 : 「真相、啊……」聽著這番話,留李望著那張嚴肅的臉上、充滿真摯的眼神。清澈凜然、朝向決定好的目標前進的那雙眼睛,跟自己臉上掛著疲勞與心累、拖著沉重負荷的眼肯定相去甚遠。
真令人羨慕啊。

渡辺 留李 : 短暫的沉默後,留李微微瞇起雙眼,勾起嘴角向對方露出淡然的笑,「……我知道霧嶋君的決心了。如果我能想到該怎麼說的話……到時候,再讓我幫上忙吧。」
「在那之前,一點點就好,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渡辺 留李 : 思緒、情緒、面對一切的懊悔跟勇氣,要整理這些亂成一團的東西,不是在這裡三言兩語就可以解決的。
即使如此,留李也不想、不能讓這份沉靜之中持續燃燒的意念持續等待迷惘,直至被雨水澆熄。

霧嶋 凛道 : 「……那麼,請收下這個。」
取出筆記本寫下了幾行文字,而後撕下交付給眼前的上司。
「我想這不是渡邊先生需要開誠布公的事情,如果整理心情的時間結束了或是有其他事情,請隨時連絡我。住址和手機號碼就寫在這張紙上。」

渡辺 留李 : 「哈哈……抱歉啊,我總是讓部下們這麼費心呢。」苦笑幾聲後收下筆記的一頁,「嗯,我會的。謝謝你……霧嶋君。」

霧嶋 凛道 : 「不……這純粹是固執過頭才做出的行為。途中也已經有不少人說過別去追究了。」第二次淺淺鞠躬,「我想就在這裡先告退,明天起也請多關照。」

轉過身的霧嶋就這麼快步離去。
經由過去在班內的相處,你知道對方的個性總是認真過了頭,也總是為了自己認為的正義而不惜粉身碎骨。或許在此分別後他又會浸於工作之中了吧。

渡辺 留李 : 「別這麼說,能將信念堅持到底是好事啊……那麼大雨天的,我也不方便挽留霧嶋君了,明天起也要麻煩你們囉。」在對方嶄露離去的背影前道下告別。自己身邊認真有為的後進太多,雖然沒什麼立場這麼說,但有時候真想叫對方適時放鬆、別勒著自己的頸子了。

渡辺 留李 : 在雨傘的遮掩下小心不打溼的收妥寫有聯絡方式的紙條,也不打算繼續打擾故人。
「……那麼,我會努力讓明年也能好好赴約的。」望了跟前放滿兩束供花的墓碑最後一眼,留李也提起腳步離去,留下雨水沖刷停留的痕跡。



……

…………

出現在視線所及之處的是個廣大的白色空間,看樣子棲木倒在了一個從未看過的空間之中。有如幾何學那般持續變化著的牆面無邊無際地擴展著,在頭頂上高高設置的巨大光源散發出美麗的白色光芒,照耀整個空間。

房間的中央有著一個直徑1m左右的金屬製白色球體,在球體旁出現的則是露出悲傷表情看著你的渡邊。這裡是哪裡、而自己又出了什麼狀況,無論你從記憶中搜索多少次也什麼都想不起來。

渡邊朝著你跑來,開口拼命想要傳達著什麼──聲音卻是無法傳達到你的耳中。
漸漸地,你的全身被痛楚所侵蝕、加上使人打顫的寒冷,無法承受這些感覺的你最後像是入睡那般放開了一切意識。

2021年10月17日5點40分。

你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從睡眠的世界中返回現實。
不久前所看到的景色原來都是夢境嗎?目前你所在的是沒有其他人的自己家房間。從昨晚就開始下起的秋雨彷彿厭惡著寂靜,讓雨聲充斥於各處包括你的耳中。

今天早上10點你預計要到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一趟。
過去有著精神方面疾病的你儘管因為「某個原因」而被迫痊癒,對此一無所知也很難向他們解釋的人事部門還是推薦你每週進行診察,為了不造成更多麻煩你還是同意了這件事。

棲木 隼兎 : 那個白色的球體是什麼,而渡邊又想跟自己講什麼,事到如今已經記不太清楚夢境的內容了。
隼兔試著把棉被蓋上臉再次入睡,身體卻早已被清晨的冷空氣給點醒,睡意全沒了。

棲木 隼兎 : 於是他嘆了一口氣,果斷地從床上爬起。
換上晨跑外套,蓋上外套的帽子拉緊,想趁著人少時在外頭的晨雨中多跑幾圈。

棲木→<偵查>或<聆聽>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65 【聞き耳】 (1D100<=65) > 19 > 成功

這個時間晨跑的還有些和你一樣不畏風雨的長者,在路過他們的時候你偶然聽見了來自收音機廣播的訊息。

【關於生與死的慾望】

人類是基於生存的慾望(Libido)與死亡的慾望(Destrudo)兩種本能互相抗衡下而生存的。無論是誰都同時有著生存的慾求與破壞衝動的存在。當後者的攻擊性矛頭指向了自己的時候,人便會自行了斷生命。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0 → 3

棲木 隼兎 : 在自己迎來死亡之時才終於有一刻能夠讓生存的慾望贏過想死的心情。難道還有比自己的存在本身更矛盾的事情嗎⋯⋯一面被冷雨打著臉,隼兔一面默默的想著,用手抹去模糊視線的雨水。

9點20分,雨勢逐漸轉小的時候,你順利抵達了建於世田谷區上北澤的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
閑靜的街道一角中有著廣大的腹地、樹木林立,鮮豔的紅、黃色葉片點綴了景色,使你能感受到季節的更迭。
比預定時間還要早抵達的你先掛了號,暫時先在醫院一帶打發剩餘的時間。

棲木→<聆聽>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65 【聞き耳】 (1D100<=65) > 75 > 失敗

可能是太早到了讓你稍微有點焦慮、或是認為偷聽別人說話不太禮貌的關係,一些閒言閒語並沒有傳進你的耳中吧。

將視線移動至門口的方向時,你可以看見有名拄著拐杖的少女正準備下樓梯,但卻因為地面堆積的雨水讓拐杖打滑讓整個人跌倒。她所帶著的包包掉出了不少東西散落於四周。

棲木 隼兎 : 看到需要幫助的人,隼兔沒有多想便快步的走向少女,安靜的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讓她能靠在旁邊的牆上。
接著俐落地撿起地上的散落的東西。

突然得到了陌生人的幫助,看來不到20歲的少女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看著你,用不是特別大的音量開口。

立浪 紫音 : 「謝、謝謝你……」

立浪 紫音 : 「因為下雨沒辦法好好爬樓梯才會這樣跌倒的……不好意思。」表情看來有些害臊,但對於他人伸出的援手還是感到高興。

棲木→<偵查>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60 【目星】 (1D100<=60) > 65 > 失敗

棲木 隼兎 : 「你看起來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太好了。但以防萬一,等等還是請醫護人員幫你檢查一下。」隼兔回答,並且將女性掉落的物品都還給對方。
「你的腳受傷了嗎?」

立浪 紫音 : 「嗯……謝謝你的關心。腳的方面不是那麼容易痊癒的,所以目前都需要柺杖。」

在你撿起的東西之中,可以看到一些文具用品與手寫的信紙。不過感覺每一份都沒有寫完的樣子。

棲木 隼兎 : 「…如果多管閒事的話我很抱歉,但要是小姐想要寄信,我幫你拿去附近的郵局吧。這樣的陰雨天在外頭走也不方便。」隼兔努力不去看信件的內容,直視女性的表情說著。

立浪 紫音 : 「不……就算寄了也不會有人收到的。這是寫給2年前就已經死去的哥哥的信。」

棲木 隼兎 : 「這、這樣啊。我很抱歉。」隼兔有些慚愧地低下頭,「你真是一個為哥哥著想的好妹妹呢。」

棲木 隼兎 : 「要是⋯⋯太難熬的話,要幫你介紹我認識的心理醫生嗎?」

立浪 紫音 : 「請不用擔心,已經有醫生負責我的狀況了呢。」

立浪 紫音 : 接過信紙的同時微微握緊了紙張,「我的哥哥是一名了不起的刑警。每天都工作到很晚,但完全沒有讓我看過感到辛苦、難受的表情,守護著這個街道的和平。我一直都很以他為榮。」

立浪 紫音 : 「就算寫了多少信也已經無法送到哥哥手中……但是像這樣寫著的時候,總有種他還活在我身邊的錯覺。」

棲木 隼兎 : 「警察啊⋯⋯」隼兔露出苦澀的笑容,沒有自信能肯定所有的警察都像他的兄長一樣受人景仰,尤其是自己。

棲木 隼兎 : 「我也是一名警察,雖然可能沒辦法跟你哥哥一樣優秀,但作為後輩,我也希望能為你以及其他市民帶來和平。」隼兔在雨中小聲的說著,被雨氣白霧與輪廓朦朧的建築剪影所圍繞。

棲木 隼兎 : 「可以請問你的兄長的名字嗎?」

立浪 紫音 : 「哥哥的名字是韮澤理紫。雖然現在已經和他不同姓氏了……」

棲木 隼兎 : 臉色蒼白地吞下口水,隼兔扯出微笑:「是一名我不太熟悉的前輩呢,我會跟你一起記得他的。」

棲木 隼兎 : 並順道幫女性清出道路,「接下來你要往哪裡,我送你到不會淋雨的地方吧。」

立浪 紫音 : 「本來只是覺得待在室內有點疲倦想出來透透氣而已……感覺繼續在外頭行動又會帶給別人困擾,我還是回醫院裡面好了。」露出苦笑,「總之很謝謝你……那個,請問該怎麼稱呼呢?」

棲木 隼兎 : 「請叫我棲木就好了,我之後也會偶爾來這間醫院回診⋯⋯小姐是韮澤⋯⋯啊,姓氏不一樣了。請問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立浪 紫音 : 「現在的名字是立浪紫音……」

在你引導下回到醫院的短短路程中,對方似乎一直盯著你的臉看。

棲木 隼兎 : 儘管是認真的注意別讓女性跌跤,但要說不在意紫音的視線是騙人的。
「請問,立浪小姐,我的臉上沾了什麼嗎?」

立浪 紫音 : 「啊、對、對不起……!我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看著棲木先生總有種懷念的感覺……那個……這樣說、對一個陌生人應該很奇怪吧……?」

立浪 紫音 : 「我以前有在什麼地方見過棲木先生嗎……?」

棲木 隼兎 : 被女性這樣一說,似乎真的有這麼一回事的樣子。隼兔絞盡腦汁,試著回憶是否曾在過去見過立浪紫音。

你似乎沒有類似的印象。
看著你努力思考但沒有馬上得出結論的樣子,立浪趕緊搖著手說著不用太過在意之類的話。雖然在言談之中你也不知怎地有種懷念的感覺,卻不知道出處為何。

當你們踏入醫院大廳後沒多久,你的手機也響了。是輪到你看診的告知。

棲木 隼兎 : 看女性已經到達安全的場所,隼兔低頭看向少女。
「那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立浪小姐還請注意身體。」

立浪 紫音 : 「不好意思,佔用了你這麼多時間。但是能和棲木先生說話多少感到輕鬆一點了。那個……」

立浪 紫音 : 「如果、棲木先生是時常需要來醫院的情況,還能再見到面嗎?」

棲木 隼兎 : 「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複診,所以一定還會再碰面的。如果立浪小姐有需要幫助,請隨時叫住我。」隼兔對女性露出和善的微笑,「復健之路可能是漫長的,還請立浪小姐不要氣餒。」

立浪 紫音 : 「真的嗎……!那、我在出院之前會好好等著的,到時候會再想辦法叫住棲木先生的!」

立浪揮了揮手向你告別,暫時坐在了大廳的座位區休息。

這之後在護理師的引導下來到診察室。
四周都貼上白色壁紙的室內充滿著清潔感,你可以看到房間內有著放有電腦的桌子、兩人分的椅子、塞滿醫學相關書籍的書櫃與上頭蓋了一層灰塵的咖啡機,不過並沒有看到醫師本人。

棲木 隼兎 : 既然醫生還沒來,就坐著等吧。擅自的晃到書櫃旁邊,開始亂翻起醫學書籍。

這些書籍都有著不少專業名詞,短時間內應該沒有辦法輕易讀懂吧。

棲木 隼兎 : 隨意翻了翻感覺沒趣,便開始在診察室裡到處亂晃。不曉得是不是去上廁所了,隼兔走到醫生的電腦附近,看看有沒有放著「暫時離座」的牌子。

沒有類似的牌子出現在桌面上,倒是有份報紙安靜的躺著。
上頭記載了每年都會造成問題的澀谷萬聖節的事情。

【關於澀谷萬聖節】

每年10月31日都有大量人潮湧入澀谷感受節日氣氛,雖說也構成了一種季節的風物詩,但同時也引起了不少麻煩事所以也有不少呼籲別聚集過去的聲音。尖峰時聚集在十字路口的人潮高達3萬5千人之多。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3 → 6

棲木 隼兎 : 一想到每年交通課的同仁都會為此次涉谷的混亂盛會感到頭痛,棲木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希望今年可以平安一點⋯⋯他默默的祈禱著,離開電腦桌。

棲木 隼兎 : 看了看手錶,不曉得為什麼醫生還沒有到座位。隼兔想著要不然先幫醫生跟自己泡咖啡好了,便走到咖啡機旁邊,看看自己能不能夠先沖咖啡打發時間。

咖啡機上頭積了一層灰塵,感覺已經有一兩年左右沒使用過了吧。感覺就算你想用也得先找到東西先清潔乾淨。

你在診察室到處看過一輪,才有名男性從深處的另一扇門走出來,緩慢坐到了靠近桌子的那張椅子上朝你打招呼。
年約30後半的他下巴留著一點鬍子,透出溫厚容易親近的氛圍。

深木 蘇芳 :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嗎?」

棲木 隼兎 : 「不用在意,我也才剛到。」不曉得為什麼順口說出約會一樣的台詞,棲木保持禮貌的對醫生打招呼。

棲木 隼兎 : 「深木醫生有什麼急用的話,我們也可以改時間。」反正加減來說現在的自己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棲木好心的提議。

深木 蘇芳 : 「不,也不是什麼急事。」搖搖手表示不用在意,「如果需要什麼飲料或點心我也可以帶過來,這點醫院內還是相當寬容的。」

深木 蘇芳 : 「話說回來,不久前我偶然看到樓下的棲木先生碰上了立浪小姐的畫面,你們以前就認識了嗎?」

棲木 隼兎 : 「有咖啡機啊,用咖啡機的話比較省錢,深木醫生,不需要太破費。」

棲木 隼兎 : 隼兔看了一眼窗外,確認現在的位置是否能看得到剛才自己與立浪小姐。
「我們剛剛才第一次見面,立浪小姐在外面跌倒了,我順手幫他一把而已。」

深木 蘇芳 : 「啊,這個啊……」搔搔臉頰,「其實這是一年前從朋友那裡拿到的,但我不太擅長喝咖啡所以一直都沒用過,裡面自然也沒有咖啡豆和奶精之類的東西。」

深木 蘇芳 : 「棲木先生喜歡喝咖啡嗎?如果是的話把這整台帶回家也可以喔。」

棲木 隼兎 : 「我很常喝咖啡。要是醫生感到困擾的話⋯⋯我可以幫忙帶走。我想我可以每天用它。」棲木有些猶豫,但依舊點頭答應。「要不要跟你的朋友講一聲,畢竟是禮物轉手⋯⋯」

深木 蘇芳 : 「我會再通知他一聲的。物品到能善用它的人手中也會比較開心吧。」

深木 蘇芳 : 「……啊,不行不行。都已經被叮嚀過了還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關於棲木先生的病歷,我已經看過了。」

深木 蘇芳 : 其實這個樣子經常被護理師責備,這麼笑著解釋。
「症狀上看來恢復得很不錯,我想日常生活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棲木 隼兎 : 對,症狀確實早就已經好了。
「是的,最近工作狀況不錯,這應該有讓我稍微穩定一些。」隼兔隨口說著似是而非的理由。

棲木 隼兎 : 「不好意思,我也想知道送深木醫生咖啡機的朋友。既然知道醫生不喝咖啡還送咖啡機,這能說是⋯⋯感情太好了嗎?」

深木 蘇芳 : 「因為聽說是比較講究的機型,那時他還笑著說就算用不到也可以拿去二手店賣個好價錢還是轉手給別人之類的──結果因為工作的關係就這麼擱著了,傷腦筋啊。」搓了搓下巴的鬍鬚,「朋友那邊……嗯,這方面能讓我偷偷挪用一下病患的保密條款嗎?」

棲木 隼兎 : 「那當然。我就接受醫生的好意,收下咖啡機了。」伸手摸了幾下覆蓋灰塵的咖啡機。

棲木 隼兎 : 「說起來,深木醫生也認識立浪小姐嗎?我剛剛跟她稍微聊了一下,她有名去世的兄長似乎也是警察⋯⋯看在她到現在也會靠著寫信懷念兄長,這是否也需要心理醫生稍微去跟他聊聊呢⋯⋯?」

深木 蘇芳 : 「這點還請棲木先生別太過操心,立浪小姐從一年前就是我的患者了。她那邊目前也算是比較安定下來的狀態。」

深木 蘇芳 : 「她是個好孩子,要是今後棲木先生回診時又遇見立浪小姐時也請你們要好好相處呢。」

棲木 隼兎 : 「原來是前輩啊⋯⋯我會在下次回診時去跟她打招呼的。」今天來醫院,原本想著找些理由取消日後的回診。但不知怎麼的有些在意立浪小姐的事,決定在未來一陣子繼續定期看診了。

你們又閒聊了一小段時間(太早離開診療室也會讓深木短時間無事可做所以有一半算是幫忙打發時間的),直到深木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錶面才主動告一段落。

深木 蘇芳 : 「我想應該差不多了……不好意思,硬是多留了你一點時間。那麼就算只是形式上的應付也請棲木先生下週再來回診,否則你和我可能都會挨罵的。」

棲木 隼兎 : 「我知道了。」顯然也是不想討罵,棲木認真的點頭同意。「那麼我們就下週見了,深木醫生。」


2021年10月29日19點30分。

警視廳刑事部搜查第一課所屬的渡邊與棲木接獲事件的消息,來到了位於目黑區青葉台的某個住宅區。

大顆的雨珠打落地面,案發現場拉起了黃色封鎖線只讓刑警和鑑識組的成員通過。關於事件的詳細還沒能從任何管道得知,首先該親自去確認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行。

棲木 隼兎 : 怎麼什麼事先情報都沒講,真不曉得比自己等人先到的警察都在做什麼。
沒辦法把握情報讓棲木心生焦慮,但作為下屬的他依舊乖乖跟在渡邊後面,縮著身體好似這樣能讓打在身上的雨少一些。
然後很不爭氣的在雨中打了一個噴嚏。

渡辺 留李 : 視線很快尋覓到與住宅區日常不搭調的額外裝飾,向著以代表事件的黃色封條與外隔絕的方向前進。
「好不容易覺得整個生活環境漸漸恢復起色了,不時卻還是會有案件發生啊……」就算是靠著這份工作吃飯的鐵飯碗也無法對這種現象開心起來,只能不讓至今為止眾人的努力作白費工,領著棲木前往案發現場,打算一探究竟。

站在封鎖線前的轄區警員注意到你們的出現,帶領兩人進入案發的民宅中。
穿過玄關、進入客廳的你們最先看到的是倒在地板上的一對男女身影,推估約40~50歲的兩具遺體都在頸部遭到利器給切開,飛濺的鮮血染紅了牆壁和地板。

觀察遺體的狀況到一半,比你們早一步抵達現場的霧嶋朝你們開口。
似乎是因為他過去待在機搜的習慣而抵達的時間比你們還要早。

霧嶋 凛道 : 「兩位都辛苦了。屋外的雨勢看來變強了啊……」

棲木 隼兎 : 「霧嶋前輩。」棲木禮貌的對先到的人點頭:「這可真是激烈⋯⋯請問這兩具遺體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嗎?」

渡辺 留李 : 「霧嶋君也辛苦了。雖然你感覺也才剛來沒多久的樣子,但目前的搜查狀況如何?凶器是……刀具嗎。」簡單寒暄完後稍微看看周遭,用視線觀察著現場的其他狀況。

霧嶋 凛道 : 「從機搜那裡確認過最早搜查的情況,這部分的情報先共享給兩位。」取出筆記本翻到最新的一頁說明。

【關於青葉台夫婦刺殺事件①】

於目黑區青葉台的自宅中發現了花染和(45歲,男性)與其妻花染蘭(42歲,女性)的遺體。第一位目擊者為兒子花染芹(16歲,男性),19點左右返家時發現兩人的遺體,隨後通報警方。
住宅內的所有窗戶與門皆為從內側上鎖,附著血跡被認為是最有可能的凶器為一把菜刀,就掉落在遺體附近。


棲木 隼兎 : 「居然是被兒子發現的,真可憐。」儘管眼前的慘案會有堆積如山的事情需要調查,但棲木對那名存活下來的孩子有些掛心。「第一目擊者現在人在哪裡?」

渡辺 留李 : 「花染夫婦……在兒子的芹君報警之前,周遭的住戶沒有察覺到這戶房屋的異狀嗎?」如果是強盜等第三者闖入襲擊,就算鄰里多麼冷漠應該多少都會聽到些噪音,又或許是襲擊者在這方面有多加防備……稍微彎下身,確認屍體身上有沒有抵抗爭鬥等跡象。

霧嶋 凛道 : 「芹君目前被送往東雲大學附屬醫院暫作休息。本來是打算對他進行偵訊的,但目前由於他的精神還是相當錯亂的樣子沒有辦法打聽到什麼。恐怕至少要等到明天了。」

確認遺體和周遭環境的渡邊找不出任何像是爭鬥的痕跡。
兩具遺體都遭受利器給劃開喉嚨,傷口處可以看到紅黑色的斷層。

渡邊→<急救>或<醫學>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50 【急救】 (1D100<=50) > 18 > 成功

棲木 隼兎 : 「那麼在兒子回來以前,屋內應該是密室狀態的。」
「住宅內側的門窗都是上鎖狀態也讓人懷疑,要是這是一起他殺案件,那犯人是從哪邊離開的⋯⋯」棲木說出自己的疑慮,開始搜索現場四周。

妻子花染蘭的喉嚨看來是被渾身的力道給劃開的,傷痕本身看來動手的人並沒有半點猶豫的成分存在。犯人使用凶器時怕是位置十分正確且毫無遲疑的。

至於丈夫花染和的傷痕則稍微有點不太相同。
──感覺就像是相當仔細地劃開一塊肉那樣的感覺。

棲木走到餐廳的位置,可以看到涼掉的三人份晚餐還放在那裡。

棲木→<偵查>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60 【目星】 (1D100<=60) > 39 > 成功

流理臺一帶放有一個刀架,但上頭沒有任何刀子。
判斷是凶器的菜刀大概就是從這裡拿來的吧。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6 → 9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霧嶋先生,桌上還有三人份的晚餐,所以這家人可能是在吃晚餐時被襲擊的。」
「只是,屋內幾乎是密閉狀態,要考慮有人從外頭闖入似乎還需要更多證據。就現在來看⋯⋯這是一個恐怖的假設,但是他們的兒子也有可能需要被列為嫌疑人。」

渡辺 留李 : 「遺體周遭沒有發現爭鬥的痕跡……妻子的傷口下手時看起來是沒有遲疑、迅速完成的,但丈夫這方似乎花了較多的時間跟心力仔細動手的。」仔細觀察比對兩方的差別,卻不知其用意。
「凶器只有一把菜刀的話,又難以判定第三者的介入,若非由其中一人下手就是先後各自……?但理由是……」對這家人的理解與線索仍不足夠,試想等屋內的搜查告一段落後也得向鄰里打聽證詞。

棲木 隼兎 : 「廚房的菜刀有可能就是兇器,總之請鑑識組帶回去保管吧。」小心翼翼地在屋內來回,盡量不去動到現場的任何東西。

棲木 隼兎 : 「附近的鄰居可能有看到什麼,我們也去問問看吧,渡邊先生。」

渡辺 留李 : 「你指的是,連報警也是兒子的自導自演?……就算將其作為可能性之一,要向本人詢問也是明天的事了……還是先從就近的人口開始吧。」和棲木得出同一個結論。

霧嶋 凛道 : 「初步的驗屍結果或許明天就會出來。至於詳細的鑑識部分……依照情況也可能會拖上一週左右。」

霧嶋 凛道 : 「那麼兇器的部分再由我來聯絡鑑識組處理,外頭的偵訊麻煩兩位了。」

繃緊神經面對案發現場的你們,稍微將視線移動到了遺體的臉孔上──那兩張臉一瞬間使你們啞口無言。

兩名死者臉上都掛著笑容。

眼睛彎得和新月一樣,盡可能向上揚起、咧開的嘴角縫隙中還能看到潔白的牙齒。
他們就像是得到了無法替代的幸福一樣,臉上盡是滿足的笑容。

SANC<0/1>

棲木 隼兎 : 1d100<=75 【正気度ロール】 (1D100<=75) > 56 > 成功

渡辺 留李 : CCB<=69 【SAN CHECK】 (1D100<=69) > 33 > 成功

棲木 隼兎 : 「這是⋯⋯」看到詭譎的笑容,棲木不自覺地發出了厭惡的聲音,向後退了兩步。「難不成,是甘願被殺死的⋯⋯世界上有這種事?」

渡辺 留李 : 對逝者當保持應有的禮儀,但在目睹那雙與現場情況與氛圍可說是兩極的笑容,仍是不住懷疑自己視覺的眨了眨眼。
「……如果不是被第三者殺死的話,或許……」自殺志願者。腦中閃過了敏感的詞彙,但就算是抱著尋死願望之人,臨死的面容或許也少有如此圓滿。

霧嶋 凛道 : 注意到兩人的視線,看著也不禁變得有些表情僵硬。
「我想……這樣的表情,或許某種程度上也和死因有所關聯、吧。現在要直接下定論還是有些難度。」

渡辺 留李 : 「……說得也是,也該從其他地方打聽打聽啊。」將毛骨悚然的念頭放置一旁,再次向霧嶋指示,「那麼我們去別處轉轉,向鑑識的對應、還有現場後續的搜查就交給霧嶋君了。」打算向周遭的住戶詢問搜查。

棲木 隼兎 : 「是的,渡邊先生。」理智上並不是很想繼續待在使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屍體旁邊,棲木得救一般的回應渡邊,乖乖的跟在他的後面。

在目前的雨勢之下,案發現場週邊的路人比起平時還要來得少。
這個多數人都準備要歸宅的時間點恐怕得在交涉上多花一些心力。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在這樣冷的天氣要詢問現場狀況似乎有點難度。我們要不要去超商買幾瓶熱綠茶,這樣先送點東西,居民說不定比較容易聽我們講話。」

渡辺 留李 : 「聽起來是很擅長掌握人心的提議呢。」聽起來好像沒什麼毛病但不知道部下哪來的突發奇想,思考了一下此舉與公職行為是否衝突,「……嘛,只是稍微嘗試一下,應該也無傷大雅。」見好就收、見壞也收便是。
「您好,我們正在調查案件,請問可否借點時間向您打聽關於有關附近住戶的花染一家嗎?」準備之後,與證明身分的警察手冊一起端到對象面前的是由棲木遞上的瓶裝熱茶作為慰問。

渡辺 留李 : CCB<=60+10 【說服+10】 (1D100<=70) > 3 > 決定的成功/スペシャル

出來一趟整理庭院順道餵狗的大嬸看到你這個長相還年輕的小鮮肉又送上綠茶簡直心花朵朵開,沒想到活到這把年紀了還能有場豔遇!(個人觀點)
在接過熱茶(可能還不經意的碰到另一位小鮮肉的手指)之後自然就認真回想起不久前聽說的和實際看到的東西。

【關於青葉台夫婦刺殺事件②】

19點左右,現場附近有著在這一帶徘徊的黑影的目擊情報。
身高約2m左右、性別與容貌皆不明。
此外,花染家的長女花染早苗(17歲,女性)於4天前的10月25日在自己的房間內上吊自殺。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9 → 12

棲木 隼兎 : 被大嬸碰到時覺得對方可能是不小心的,棲木並不太在意。
「花染家的長女原來早先先過世了嗎⋯⋯」這樣一來,就更像是詛咒那樣超脫科學的邪教事件了。但身為警察,棲木盡可能不想去往這方面做猜測。

渡辺 留李 : 談笑(打聽情報)過程中雖然整臉陪笑著卻微妙地保持了些距離也迴避了被肢體接觸的結果,實質上的收穫倒是不小。
「原來是這樣……連續發生這麼多事,芹君內心肯定也不好過吧。請問您有另外聽說早苗小姐尋死的理由、或是在那之後花染家周圍的狀況轉變嗎?」

這部分倒是沒有聽說的樣子。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我們說不定能在局裡的資料找尋相關的線索。」指的是長女的自殺案件。

棲木 隼兎 : 「在這麼冷的天氣裡打擾真是不好意思,謝謝您的協助。」也沒感受到被吃豆腐,棲木禮貌的對大嬸道謝。

渡辺 留李 : 「嗯……在現場沒有更多情報的狀況,暫回局內搜查也是個選擇。」
「十分感謝您的協助,為預防您說的可疑人物再次出現,請務必注意居家與自身安全。」先後回應了棲木並對大嬸致上謝意與關切後打算結束此地的詢問,依然掛著滿面的笑容。


大致上結束了現場一帶的搜查,兩人坐上了車準備返回警視廳去。從儀表板上的液晶數字可以看到現在已經超過21點了。

發動車子、打開雨刷,出發之前在渡邊那一側的窗戶有誰敲了幾下。
搖下車窗可以確認到是霧嶋有話要說的樣子。

霧嶋 凛道 : 「兩位接下來要回警視廳去嗎?」

渡辺 留李 : 「是啊,不好意思把現場丟給你。我們剛才向附近打聽到了花染家長女數日前自殺身亡的案件,想暫且回去找找看相關資料。」老實的向部下報告目的與去處。

霧嶋 凛道 : 「明白了,我這邊處理完之後也會回去的。晚點再重新會合。明天的行程預計是到芹君那裡了解狀況,前面的階段這邊會先處理、」

一瞬間霧嶋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按著頭,連帶也中斷了發言。沉默幾秒之後他才再度抬起了頭。

霧嶋 凛道 : 「不好意思,從昨晚開始頭痛就有點嚴重……」

棲木 隼兎 : 「請不要勉強,霧嶋先生。身體上的不適一直忍耐的話可能會影響到精神層面,到時候就很難治了。請將調查資料整理給我們,剩下的就讓這裡調查吧。」從駕駛座探出頭關心。

渡辺 留李 : 「雖然你說的輕描淡寫,但看起來不像小事……有看過醫生了嗎?沒有的話也最好抽空撥個時間比較好喔。」關心著部下的異狀提出建言,「有能交給旁人處理的事就交給我們代勞吧,別操之過急了。」

霧嶋 凛道 : 「……抱歉。明天我會找時間去看的。」

棲木 隼兎 : 「現在先用網路幫霧嶋先生預約警署附近的醫院門診吧,渡邊先生。」

渡辺 留李 : 「說到做到才是乖孩子喔。」知曉霧嶋不是會找理由推拖塘塞的人,仍是玩笑性的多加叮囑,接著又像是想起什麼般,「對了,除了花染家長女的事件,也有聽說在花染夫婦遺體被發現……芹君報警左右的時刻,有在住宅附近目擊到高約2m、外觀不明的可疑黑影徘徊,也要麻煩附近搜查人員多加注意了。」

霧嶋在筆記本上匆匆寫過幾行文字作為紀錄,接著退後幾步目送你們離開。

你們的車奔馳於國道246號線上,經過了澀谷車站前。
這一帶從2015年就開始重建工程,在道旁放有不少建材和三角錐,至於已經完成該做的事情的大型重機們也靜靜停在一旁受到雨水沖刷。

每天都不斷改變面貌的東京街道即使是這個時間點也依然光彩奪目,而開到半路上的棲木發現了前方的剎車燈亮起也趕緊減速。已經過了尖峰時間的現在恐怕是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故吧。

棲木→<聆聽>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65 【聞き耳】 (1D100<=65) > 59 > 成功

棲木聽見了某個人的聲音。
你總覺得好像聽過這樣的說話聲,不知怎地有種親近感。

? : 「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 : 「不行、再這樣下去的話……」

棲木 隼兎 : 一面開車一面注意著莫名的人聲。看在車子正在減速,棲木注意著車子的周圍,看是否真的有人在附近講話。
也順便看了一眼渡邊,看看聲音是不是隔壁的人講出來的。

渡辺 留李 : 「開車時東張西望很危險喔,棲木君累的話換我來開吧?」雖然現在被迫煞車,前方突然的騷動和駕駛座不安分的視線還是令人在意,也稍微探頭注意前方狀況,「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棲木 隼兎 : 「不,有人在這邊。」棲木聽到渡邊的提醒後將視線轉回前方。
「渡邊先生沒有聽到嗎,好像有迷路的人在說『再這樣下去的話』之類的⋯⋯而且好像是我認識的人。」皺著眉頭,對剛剛聽到的聲音進行解釋。

棲木 隼兎 : 「該不會是太久沒見到蛇原,開始產生幻聽了吧⋯⋯」

渡辺 留李 : 「我是沒有聽到呢,蛇原君或是其他人的聲音……」希望不是部下突如其來的幻覺幻聽,自己也試著聆聽周遭的聲音,看著前方道路的方向,尋找可能的人影,「能在車內聽見別人的說話聲,感覺有點離奇呢,棲木君能大致確定是從哪裡傳來的嗎?」

棲木 隼兎 : 聽了渡邊的問題,棲木有些困難的皺起臉,然後搖搖頭。
「抱歉,也有可能是最近睡太少了⋯⋯」

等著車陣重新移動的這段時間──

巨大的衝擊聲響起,在此同時你們的視野也隨之翻轉過來。如同慢動作一般你們變得頭上腳下,前方粉碎而散開來的玻璃碎片在半空中飛舞。

從幻想般的場景中將你們的意識給拉回現實的是──全身遭受到的強烈衝擊與痛楚。

在朦朧的意識中,棲木慢了好幾拍才察覺到你們被捲入了某場交通事故之中,當下渡邊所坐的那一側被什麼給大力撞上的樣子。

硬撐著忍受疼痛解開安全帶,轉頭確認渡邊狀況的你一瞬間說不出話來。建築用的細鋼筋穿透了擋風玻璃貫穿渡邊的腹部……恐怕是大幅度偏離道路的車子被這麼撞進了道旁的工地現場吧。

你可以看到從渡邊腹部的傷口不斷溢出鮮血。

渡邊→2d4點傷害
棲木→1d6點傷害

棲木 隼兎 : 1d6 (1D6) > 2

渡辺 留李 : 2d4 (2D4) > 5[3,2] > 5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HP : 11 → 6

棲木 隼兎 : 那是一瞬間的事情,大概失去了意識幾秒後棲木再次清醒。眼前見到的是長在背後的觸手不知何時放大並且伸到自己面前擋住了衝擊的傷害。
棲木用手搓了一下被擦撞的地方,轉頭看到渡邊的狀況時一時驚愕地說不出話。

棲木 隼兎 : 「渡、渡邊先生⋯⋯」對方染血的腹部與衣物,以及那顯而易見的異物以及其不自然的狀態與搭檔的肉體結合,棲木明明肉體已死卻也在此時刷下大量的冷汗。
他馬上拿出手機請求救護車來場。

渡辺 留李 : 「咳、哈……」氣管之中擠出虛弱沉重的悶響,失去重心的問題在意外的傷勢中只能算小事,卻也要花好大的意志與力氣才能確認棲木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伸手牽動著痛覺,明明大致猜測到是什麼狀況了,仍是想確認貫穿自己身體的為何物,並沒什麼力氣的壓著傷口周邊想止血。

渡辺 留李 : 「……棲木君,也記得、確認現場周遭……跟自己的傷勢。」眼角餘光瞄到對方身後長出了異樣的肢體為盾,不確定它受到的傷害是否會反饋回身為宿主的棲木身上而出生提醒。

光是這樣小幅度移動身體就讓渡邊全身感到疼痛欲裂。要是拔出穿刺腹部的東西,恐怕會因為出血過多而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吧。

而基於目前的體質沒造成什麼傷痕的棲木遵從指示看向窗外,可以發現有個黑影正在逐漸接近你們。

一步又一步前進之下那個黑影的輪廓也跟著變得鮮明,逐漸可以在黑夜中描繪出其存在。
站在那裡的並非人類。

如同鎧甲一般的黑色甲殼纏繞於身軀上,沒有眼睛和鼻子的頭部有著裸露在外的牙齒,如此異形的外貌要稱為人類也太過於醜陋,能從根源刨出你們的恐懼心。
與其對峙的你本能性敲響警鐘,拼命想要叫你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SANC<1/1d6>

棲木 隼兎 : 1d100<=75 【正気度ロール】 (1D100<=75) > 80 > 失敗

棲木 隼兎 : 1d6 (1D6) > 2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SAN : 75 → 73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拿好。」注意到窗外那顯然不應該存在於世上的存在,棲木臉色刷白,馬上抓起自己的手機輸入警視廳的電話塞到虛弱的渡邊手上。

棲木 隼兎 : 「外面有不好的東西,看起來也不是能好好溝通的『生物』。渡邊先生留在這裡,我出去處理。」棲木露出嚴肅的神情囑咐搭檔:「你可能會想自己把這玩意兒拔出來,但是不要。我現在身上沒傷,多虧了觸手⋯⋯」

棲木 隼兎 : 「蛇原那傢伙一定會自己把鋼筋拔出來,所以如果是蛇原我現在就會把他打昏。渡邊先生,我不需要把你打暈吧。」

渡辺 留李 : 「放心、我沒那麼膽大……咳、」連想開玩笑回應都很艱難,同時被安全措施與兇器固定還被勒令不准亂動的手機架認命,「……所以,我只要在你沒處理成什麼大問題之前、讓警視廳趕快派支援來……就好了吧。」
倒不如說目前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也所剩無幾,乖乖接下隨時都能呼叫救援的手機,抑制身體的動作回應,「你也注意、別也讓自己身上多幾個傷口……」

【戰鬥開始】

行動順序:
異形→棲木→渡邊

異形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異形的存在無視了擋在前方的棲木──或是當成大型障礙物那樣輕易推開,抓住了渡邊的脖子一口氣抓了起來,接著刻意拔出那些貫穿腹部的鋼筋、連人整個丟出車外。
堆積在瀝青之上的雨水就算不用特別去想也一定已經染上了紅色,而那暴露出來的傷口就如同熟透的果實那般綻開。

異形 : 2D4+1 傷害 (2D4+1) > 5[4,1]+1 > 6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HP : 6 → 0

渡邊的身體大力被撞向地面。
從不符合「正常」方向被彎折的關節縫隙中有碎裂的骨頭穿刺而出,從斷裂開來的表皮漏出的血肉將附近一帶的水窪弄得混濁。

棲木→SANC<1/1d6+1>

棲木 隼兎 : 1d100<=73 【正気度ロール】 (1D100<=73) > 89 > 失敗

棲木 隼兎 : 1d6+1 (1D6+1) > 3[3]+1 > 4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SAN : 73 → 69

眼看現況又是你無法阻止、甚至連稍微緩解都做不到,擁有這樣的體質又有什麼用處?被推開的棲木咬緊牙關就要衝上前至少再做些什麼,耳邊卻又聽見了某個聲音。
這回聲音還變得更加鮮明,而且說話的對象明確就是你本人。

? : 「……喂!你、就是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棲木 隼兎 : 「拜託,如果是幻聽的話趕快停止,我現在沒有那個時間!!!」棲木按著頭原地大叫,雙眼充滿血絲的,一手抓起工地地上散落的鐵棍,要往那傷害渡邊的怪人而去。

? : 「不是什麼幻聽!再這樣下去倒在那邊的傢伙絕對會死的,我有辦法幫忙!」

棲木 隼兎 : 「你不是幻聽?那我憑什麼相信你!該不會是什麼奇怪的邪教組織的洗腦咒語吧。我不會被騙的!」看到渾身是血的夥伴,棲木幾乎沒辦法壓抑高昂的情緒,就連自言自語都以威嚇姿態朝著空氣大叫。

? : 「我都看到了!受了那種攻擊還是沒有半點傷痕,憑你的身體是有辦法幫到那傢伙的,只是你不知道怎麼做!現在還有時間讓你跟我吵嗎!!」

棲木 隼兎 : 「蛤⋯⋯那、那我除了去揍人⋯⋯還能做什麼⋯⋯」

? : 「把身體借給我,至於怎麼做方法我知道!」

棲木 隼兎 : 「借、借給你就能救渡邊先生的話,那就借給你吧!」棲木對那聲音依舊帶著困惑,但知道要是這能拯救現在瀕死的搭擋,那麼借出生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 : 「那好,交易成立」

棲木突然感受到強烈的暈眩感。
血液在全身上下奔馳著使你頭昏目眩,加速的心跳聲鼓譟到好像都要響徹到腦中。你的雙腳開始無法自由行動,被奪去行動自由的當下也什麼都看不到了。

SANC<0/1>

棲木 隼兎 : 1d100<=69 【正気度ロール】 (1D100<=69) > 14 > 成功

而後,棲木的臉感受到瀝青的觸感。
撐起沉重的眼皮後可以發現到你倒在陰暗的小巷中,斜靠在牆邊的渡邊就在你的附近。

他腹部上的傷痕就像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那樣看不到任何痕跡,只有破損的上衣能夠作為傷口曾經存在的佐證。

棲木 隼兎 : 才剛說要借身體,沒想到閉上眼睛睜開來就是這讓人難以馬上理解的場景⋯⋯。棲木躺在原地發呆一陣子,直到壓在地板的臉引起的麻木實在是疼的受不了時,才努力地將身體撐起。

棲木 隼兎 : 棲木連滾帶爬的靠近渡邊,不可置信的看向已經癒合的傷口,然後為了確認事情的真偽,他用雙手伸向渡邊的肚子前前後後摸了一番。

棲木 隼兎 : 確認真的一點傷口都沒有時,才鬆了一口氣⋯⋯這真的不是夢境嗎——心中還帶著懷疑,他用力搖了幾下渡邊想將他搖醒。

渡邊看來還沒有清醒的樣子,但你的嘴巴卻擅自動了起來──

? : 「喂,為什麼你的人格還在?」

? : 「難道是精神轉移失敗了嗎……?」

棲木 隼兎 : 「蛤?」也用自己的嘴巴回應自己:「所以你是誰?⋯⋯謝謝你救了我們,但是你既然用完身體了就該離開了吧,我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

? : 「我也不怎麼想維持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老實說也很想從你的身體裡出去……但現況來說是辦不到的。」

? : 「要做到精神轉移這件事就需要使用特殊的裝置。非常遺憾的這一帶沒有,所以你的要求是無法實現了。」

棲木 隼兎 : 「⋯⋯好吧。你要是也想離開的話,那麼我們是合意的。但我跟眼前的渡邊先生是警察,我們還有工作要做。等到工作告一段落了,再去尋找你說的特殊裝置,把你從我身上弄出去,行嗎?」棲木對著空氣說話,對話到一半還驚覺這樣濕淋淋地自言自語有多麽的蠢。

棲木 隼兎 : 「你有名字嗎?否則這樣講話也挺麻煩的。」棲木用力搔了搔頭。

? : 「我的名字……名字是……不行,想不起來了……」

? : 「不曉得是不是精神轉移的影響,還是更早之前就已經不記得了……總之我沒有這部分的記憶。如果你需要一個方便的稱呼叫什麼都行,但麻煩不要取特別彆扭的。」

棲木 隼兎 : 「那我叫你大師(MASTER)好了。免得要是你回想起身份,是個大有名堂的人才不會失敬。」

棲木 隼兎 : 「不管怎麼說,是大師把我跟渡邊先生從困境中救出來的,謝謝。但大師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我的身體應該沒有把人的傷口快速癒合的能力?」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嗯……這個嘛,首先我們轉個話題好了。你知道襲擊你們的那個是什麼嗎?」

棲木 隼兎 : 「不知道⋯⋯不過面對不理性的嫌疑犯也不是第一次了,當下並沒有想那麼多。」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那個叫做偽骸,是讓有精神寄宿的將死肉體由人工重新改造,用伊斯人的科學技術所造出的機械生物。就算肉體死亡也會用電力傳送訊號,讓精神誤以為自己還活著。」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倒在那裡的人類……是叫做渡邊吧。很遺憾的,當下能『正常』救他的手段已經連一個都沒有了……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將他給偽骸化。」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就結論上來說,為了達成和你的交易我對他的身體做了偽骸化手術。」

棲木 隼兎 : 「什、什麼意思,所以渡邊先生是死的還是活的,他的傷都好了啊?」聽到大師這樣講,棲木又開始緊張起來,他連忙抓過渡邊的手來測脈搏,把耳朵貼上他的口鼻與胸口去測試心跳與呼吸。

棲木 隼兎 : 「伊斯人又是誰?我沒聽過這個企業,是哪家科技公司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伊斯人啊,他們是沒有實體的精神生命體。有點類似目前的我這樣吧。」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透過奪去生物的肉體,他們可以自由來去不同的時間與空間。」

棲木 隼兎 : 「這可真是⋯⋯天方夜譚,但畢竟大師也借了我的身體,所以也有其中的道理。至少,大師可能就是那著伊斯人,對嗎?」

棲木 隼兎 : 「還有⋯⋯渡邊先生維持這個模樣,也沒問題嗎?肉體死了但是精神存在⋯⋯」儘管還沒辦法把本人叫醒,棲木已經開始考慮起未來會碰到的問題。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畢竟我的記憶有不少缺陷,所以我到底是不是伊斯人老實說也不太清楚。可能等離開你的身體之後才會想起來吧。」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對了,剛才說到你們有工作對吧?是進行事件搜查之類的?」

棲木 隼兎 : 「是的,我們正在⋯⋯」棲木猶豫了幾秒是否該跟這個看不見的新朋友講出只有警察內部能知道的情報,但現在似乎是因為有點累了,他馬上便放棄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

棲木 隼兎 : 「我們正著手調查一起發生在目黑的殺人案件,今天是第一天,一切才正要開始忙起來,沒想到就這樣⋯⋯渡邊先生要是不能工作了,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得回到崗位上才行。」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那……不然這樣吧。這個狀態下的我和你是一心同體的,所以你知道的事情我也清楚。」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我可以在事件的搜查上幫你一把。取而代之的是有空檔時間也要麻煩你幫忙找找精神轉移所需的裝置。我認為這起事件的背後和剛才提到的伊斯人有關,所以那個偽骸才會來襲擊你們。」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假設找出那個派偽骸來攻擊的傢伙,搞不好還有辦法找出讓渡邊恢復成人類的辦法……我想這個提議對你應該不算差,如何?」

棲木 隼兎 :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無論怎麼說,比起渡邊先生當場被不明所以的怪物給殺死,像現在有機會能夠延長時限,也是大師的功勞。在調查期間有什麼線索,我會盡量去找找看的。」
「同時擔當多起案件也不是稀奇事了,沒什麼。」看來在警局熬夜時練就一身的茶水間料理又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棲木 隼兎 : 「我跟大師講話的時候,果然還是得開口嗎?在他人面前像這樣對著空氣講話,我只怕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警局的上層會先把我綁去心理醫生那裡。」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喔,這方面我姑且會節制一下挑場合開口。總之接下來就請多指教啦,棲木君。」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既然事情都談好了我們還是早點移動吧。雖然我有盡可能移動到遠一點的地方,現在還不知道偽骸還會不會襲擊過來,要麻煩先躲到你家去了。當然也要帶上那邊的渡邊。」

棲木的身體違反了自身意志動手指著還沒清醒的渡邊。
而後你背起了對方,漏夜趕回自己的家中。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HP : 0 → 11

【關於寄宿於棲木體內的存在①】

利用精神轉移裝置,從遠處來到此地的只有精神的存在。
雖然目前是潛入棲木精神內的狀態,但沒有辦法立即離開。關於他的名字、和自身有關的記憶、必須去完成的目的等等都已經遺忘了。
以找出在這個時代中的精神轉移裝置為條件,願意協助探索者們現在所追查的事件。

【關於偽骸①】

由伊斯人的技術而生的機械生物。
讓有精神寄宿的將死肉體由人工重新改造,透過持續用電力傳送訊號讓精神誤以為「自己還活著」。只要肉體沒有損壞就不會死亡,也不再需要進食。
襲擊探索者們的似乎也是偽骸。

【關於伊斯人】

擁有高度的知性與技術的精神生命體,本身並不具有實體。
利用精神轉移裝置奪走其他生物的精神而能自由來去過去與未來。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12 → 15


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失去平衡感的渡邊在天與地之間沒有邊際的空間內順著海流飄盪。
不曉得經過了多久的時間呢,在你終於有腳踏實地的感覺後視野才終於開闊起來。

就像是從睡夢中清醒那樣抬起眼皮,眼前出現的是和血一般赤紅色的天空與大地。
周圍有著高聳的巨大建築物林立,紅色的沙塵喧囂著吹過這荒廢的大地,似乎會不斷持續著。

渡邊→<知識>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80 【知識】 (1D100<=80) > 7 > スペシャル

你可以知道這些都是人類建築起的高樓大廈。
從附近的地貌判斷這一帶應該是澀谷吧。

過去榮華的街道已然褪色,人類花上20萬年所建構起來的文明如今已經風化。

渡辺 留李 : 睜開雙眼,應該是熟識的地形景色卻被抹上了緋紅的一層壟罩,陌生的未知呈現在眼前。
「這是……」怎麼一回事?就連要問出這樣簡單的問句也覺得荒誕,但以自己的認知判斷,實在不覺得在那場大雨中的襲擊結果會銜接到這片場景。

渡辺 留李 : ……在漫長又迷失的漂流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抱著這樣的疑問,留李試著移動腳步往四周移動探索。

確認周圍你可以看到一棟特別大的建築。
你一邊穿過整片吹拂的沙塵一邊踏進高樓大廈之中,看來這裡的一樓是商業設施的樣子。

通往二樓的階梯已經崩落而無法前進,在這個樓層內有著從上方掉落下來的瓦礫和架子上傾倒的商品,然而不可思議的是感受不到半點被刻意弄亂的痕跡。

由於建築物內沒有通電,往內走看來都是一片黑暗的。

渡邊→<偵查>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60 【偵查】 (1D100<=60) > 57 > 成功

在黑暗中可以看到腳邊有著白色的物體──人類的頭蓋骨,而且還不是只有一兩個。在樓層內有著大量的人骨散落、交疊著。

你看向其中一具已經白骨化的遺體,在他的手中還拿著土產店的袋子,餅乾罐之類的也掉在旁邊。
餅乾罐的製造日期看來是2021年10月。

渡辺 留李 : 在失去文明與生活跡象的建築物內四處繞著,忍不住想在自己身上或周圍尋找手機手電筒甚至是打火機等照明工具。
「2021年10月,年月倒是吻合。」但也僅此於自己的認識中,無法說明該如何跟目前身處的環境連結。

渡辺 留李 : 「至少在這個時間之前都市建築的生活機能是正常的……而人類的存在也是。」彎下身來查看其中幾副白骨的狀態,數量之多已經不由得自己慢慢驚訝或為之哀悼等一個個反應了,「但之後發生了什麼大範圍的現象,導致這樣的慘狀……?」

四處走動想找尋都市荒廢原因的你,走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建築物的入口處,大片玻璃所構成的窗戶映照出了你的身影──然而,那卻不是你所熟悉的自己的面貌。

沒有眼睛和鼻子的頭部有著裸露在外的牙齒,異形的面貌就出現在玻璃表面上。
覆蓋於體表的黑色甲殼似乎曾被刺穿過而向外翻開,露出的肌肉組織一邊流出黑色液體,心臟卻還持續跳動著。

SANC<0/1d3>

渡辺 留李 : CCB<=69 【SAN CHECK】 (1D100<=69) > 28 > 成功


渡邊睜開眼睛清醒過來,眼前出現的是料想之外的天花板。看樣子自己是睡在了誰家的客廳吧。

儘管有著倦怠感,但你的身體感覺不到其他的異常反應。
從沙發上緩慢的爬起來,姑且從放在某處的時鐘先確認起目前的時間。

今天已經是2021年10月30日,差不多是早上7點30分左右。

棲木 隼兎 : 看見渡邊在沙發上醒來,原本站在一旁焦慮喝咖啡的棲木快步的走到搭檔的身邊。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你終於醒了⋯⋯ㄜ、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在你睡著的這段時間⋯⋯」

棲木 隼兎 : 心想了好幾種方法該怎麼跟班長開口解釋這讓人混亂的狀況,結果在人面前一開口就差點變成了網路迷因。
「班長受了重傷,有一名路過的不可思議的大師出手相救。班長的精神救起來了,但是肉體有點難,因此大師把你的精神裝到了現在這個肉體,讓你保持活著的狀態。」

棲木 隼兎 : 「大師現在也在我的身體裡。他就是我在車上跟你說的那個、嗯、好像有點熟悉的聲音。⋯⋯」講到這裡棲木也覺得自己很可疑了,在超市跟小朋友搭話會被報警的程度。儘管自己就是警察。

棲木 隼兎 : 「⋯⋯到這裡有任何問題嗎?」恐怕只有滿山滿谷的問題。

渡辺 留李 : 從冗長的夢境清醒,視線模糊望向時鐘表面顯示的時間一時差點以為還在朦朧之中,「……我這睡得可真久?」
首先確認視線可及的自己身體與四肢,也沒忘了現在只剩下一塊破損的腹部傷口,最後是摸了摸臉頰肉,這才注意到慌慌忙忙的棲木。

渡辺 留李 : 聽到幾個難以一言帶過的單字,「救起了精神卻無法救起肉體……就是說,在那場莫名其妙的襲擊中我果然沒撐過去嗎?也不是完全沒道理,畢竟那可痛的啊……」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已經恢復正常皮膚觸感的腹部,全然不知在這之前已經被前前後後摸過一遍了。

渡辺 留李 : 「所謂的大師是向你搭話的那個聲音這點我理解了,但你說他目前在你身體裡這點我不太明白啊。」直白說出了大部分人可能都不會明白的感想,「所以那位大師……你不確定他的姓名身分是嗎?聽起來也不像你跟他有見過面的樣子,雖然鐵證就在眼前,」指的是自己。
「但他是靠什麼方式讓我保持活著的狀態,這到很令人尋味啊……」
和眼前的部下相處時間也不算短了,多少認知他不是會亂開玩笑(也不擅長)的個性,比起懷疑棲木的言詞,留李更寧願花時間去解析他話中的細節因果。

在渡邊消化著各種單詞與理解狀況的時候,再度開口的棲木卻發出了另一個人的聲音──簡直難以相信是由同個聲帶所發聲的程度。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雖然一部分材料是臨時找的替代品,看來是沒什麼大問題啊。」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只是以防萬一還是別太亂來會比較好,要是精神和肉體之間又出現分離的情況可就笑不出來了。」

棲木 隼兎 : 「大、大師⋯⋯」還沒習慣自己的嘴巴忽然開始講話,棲木有些困擾的皺起眉頭。「總之,渡邊先生現在的狀態應該還是可以繼續調查案件的。案件的事情大師也知道。在調查的過程中,我們也可以一面尋找有沒有能把大師從我的身體釋放出來的方法。⋯⋯大師也不是自願待在這裡的。」

渡辺 留李 : 「……初次見面,我是渡邊。想必你就是那位『大師』了?」朝著嘴巴開合的棲木……體內的另一個存在打起招呼,接著點頭致意,「雖然一時讓人難以消化,但就結論來說,我似乎得感謝棲木君跟你的幫助呢,謝謝。」
「雖然也很在意話中提到的『替代品』是指什麼……但要論行動的話,刑警的搜查工作可能還算小事,重點是當初襲擊我們的……偽骸?是否還會再次出現,而我們該怎麼與之對抗。」

渡辺 留李 : 「畢竟也不是因為在場的棲木君對那個偽骸做了什麼,我們才因此得救的吧。」目光繼續盯著棲木……體內,似乎能給出合理解釋的大師。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要說對抗的話,辦法是有……只是同樣的會伴隨風險。現在說明的話你大概也很難進入狀況吧,我看還是等之後再說。」

棲木 隼兎 : 「我在那時緊急,把身體借給大師之後就失去意識了。所以具體上大師是怎麼擊退那具偽骸,我也完全不知道。」被渡邊盯的無辜。「說到這個,渡邊先生,你有在哪裡被人怨恨的嗎?為什麼會被這樣的東西給盯上。⋯⋯我那時擋在你面前,偽骸卻直直地朝你而去。」

渡辺 留李 : 「至少希望在遭遇危機前能先有籌備對策的時間呢……但既然大師這麼說了,我們也只能暫且照辦吧,何況還有搜查協助的事情需要大師幫忙呢。」苦笑之餘也沒聽漏了彼此交易的條件,自己的身體雖然變成那幅莫名其妙的狀態,卻也構不成放棄自己職責的理由。
「既然一般行動不會造成問題的話,這個時間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到搜查了……昨天說要查的花染家長女的事件也還沒進展呢。」從沙發上起身後伸了個懶腰,思索著棲木的問句。

渡辺 留李 : 「身為刑警,或許本身就容易使人怨恨……被害者、加害者、其周遭的人,不滿警方行動判決的人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因此而決定復仇之類的……連續劇演的不一定都是虛構的喔。」像是討論熱門時間節目的口吻清淡回答,內心卻不全然如口上那麼輕鬆,屏除自己因為另一個身分而被人尋仇的可能性,留李從口中吐出全然不同的話題,「要確立對象的話,目前我還沒辦法有個底,不過我有別的事也想請教一下大師的意見。」

渡辺 留李 : 「在剛才醒來之前,我做了一個說不上尋常的夢……夢裡的世界觀荒廢,勉強看起來是未來的日本澀谷,失去機能的商場建築內四散著白骨,而映照在玻璃反射上的我的樣子、似乎跟對『偽骸』的形容相似。」斷句有著容易讓人聽入的節奏感,數數清點夢中的場景,「這樣的夢境,跟我身體被施行的……嗯、改造?有關係的話,後續還會有什麼影響是我能事先知道的嗎?」抱著對夢境的不確定性與手中情報的關聯,試著詢問最有可能知道的對象。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聽起來像是『你』活到了沒有人類生存的時間點啊……就如先前說的一樣,只要你這副身體沒有損壞就能一直活下去。但精神層面可能會因為各種因素而受到磨耗……」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要簡單一點說的話,大概就是有可能演變成『只有肉體活著』這樣的狀態了吧。」

棲木 隼兎 : 「好像跟我現在的狀態蠻像的⋯⋯」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說起來棲木君的身體也是很驚人的構造啊……」

棲木 隼兎 : 「這也是有很多理由⋯現在我也不算是人類,但渡邊先生還能變回原本的人類吧,大師?」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概。」

棲木 隼兎 : 聽到回答後棲木對這答案有些不踏實,這想法反映在表情上並將視線移到渡邊臉上。

渡辺 留李 : 「……就算棲木君或我存活到了那樣的可能性,聽起來都是不太舒適的未來啊。」抱怨著接受了對方的說法,不禁嘆了口長氣,「我還不想面對那樣子的世界,所以希望能在期望未來幾代的年輕人努力向上維持世界和平前解決事件呢。」
注意到部下的視線後苦笑聳了聳肩,停頓幾秒後再度開口,「不過,既然大師懂得將人偽骸化以及復原的方法,對於棲木君身體的變化也有一定理解,那將棲木君的身體恢復為正常人類的事……也是有可能的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關於這個──」

這個時候渡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霧嶋打過來的。

渡辺 留李 : 「不好意思。」致歉後率先脫離自己起頭的詢問,就著兩人的面前接起手機,「早安,霧嶋君,雖然也該提醒你記得去就身體不適看診,但莫非是驗屍結果或芹君的狀況有進展了?」

霧嶋 凛道 : 「是渡邊先生嗎?!你現在人在自己家還是醫院?」

霧嶋的語氣聽起來明顯很慌張的樣子。

渡辺 留李 : 「呃、嚴格說起來是在住宅內……跟棲木君一起。」正想安撫對方冷靜時才想起,自己昨天是有通知警方遭遇襲擊的事情。雖然是用棲木的手機打的。但之後也發生了不少推延預定的事,才剛從昏迷醒來的人實在無法確定棲木是否有回報事件後續及兩人的安危……帶著這樣懷疑與擔憂的眼神望向棲木,順便將通話轉為擴音。

霧嶋 凛道 : 「棲木先生的家……?也就是說棲木先生也在旁邊了?其實昨天聽到通報之後就沒有下文,後續也沒辦法聯絡到棲木先生……!」

霧嶋 凛道 : 「……不好意思,好像有點太不冷靜了。總之、兩位現在都還好嗎?」

棲木 隼兎 : 「很抱歉,途中有些意外讓我無法聯絡。⋯⋯總之現在我們都是平安的,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待會兒就要起身去調查花染家的案件。」棲木就像是霧嶋就在眼前一般,對著渡邊的手機的方向頻頻彎腰道歉。

渡辺 留李 : 「沒事的,是我們這邊也忘了聯絡。好不容易脫險之後發生了不少事,現在才算暫時安定下來……不好意思啊,讓你們擔心了。」老實地向內心肯定著急的七上八下的部下道歉。
「目前我們都還安好,隨時都可以回去搜查行動。」

霧嶋 凛道 : 「昨晚不僅電話打不通,就連現場周邊的攝影機也沒有留下半點畫面……那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棲木 隼兎 : 有些尷尬地看著渡邊,欲言又止。

渡辺 留李 : 「攝影機?雖然當時停工了,但施工途中的工地現場攝影機功能應該是正常的……只有聯絡時間附近的時間點沒有留下監視影像嗎?」針對攝影機的狀況繼續詢問。
「嗯……倒也不是什麼會影響目前搜查狀況的事情,如果現場線索不足的話,我想暫時不需要撥出太多人力深入搜查。」影響搜查指的是花染家的事件,大概吧。至少比起不謹慎地透露令人難以接受的現實而導致部下懷疑彼此的精神狀況或遭致捲入其中,留李判斷決定將事件的真相暫時封口。

霧嶋 凛道 : 「正確來說,那一帶的攝影機好像是全算好了時機一樣,在兩位捲入事故的前後突然故障了,導致找不到任何關鍵性的影像。」

霧嶋 凛道 : 「……渡邊先生這麼說的時候通常也代表隱瞞了什麼事吧,但我暫且先不過問。也請不要獨自承受太多太沉重的事情了。」

棲木 隼兎 : 「現在還有許多未解之謎,還請霧嶋先生諒解。現在先著眼於花染家的事件吧⋯⋯霧嶋先生,您現在也正在調查嗎?我們需要跟您會合嗎?」

渡辺 留李 : 「哈哈……感謝霧嶋君的體諒。」也沒肯定或反駁對方的指證,順著四兩撥千金後將對話權交給棲木,回到原本的話題。

霧嶋 凛道 : 「關於花染家的事件,早上這裡接到醫院那邊的聯絡了,說是芹君終於比較冷靜下來的樣子。我打算在10點左右去東雲大學附屬病院一趟,在病房直接偵訊。兩位目前的狀況方便一起過來嗎?」

渡辺 留李 : 在回答之前先看了看棲木、以及新加入的搜查成員大師的意願……雖然如果這時出現第三個人聲反駁可就令人頭疼該怎麼解釋了。

棲木 隼兎 : 「我想沒問題。」對渡邊點頭。嚴格來說現在還有第三人在場,但棲木開口代表(?)做出回應。

渡辺 留李 : 「那就是沒問題了。我們這邊稍微準備一下也會過去醫院,到時候再麻煩會合了。」確認過兩人(一人無效票)的意願後回覆。

霧嶋 凛道 : 「明白了,那麼我們10點前在醫院大廳會合。」

等到確認手機掛斷,你們直接忽略掉的無效票才開口。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剛才提到攝影機的事情,我想那恐怕也是出於偽骸的影響。那東西在使用某些能力的時候會從體內發出強力的電磁波,根據程度有可能會讓周邊的電子儀器都無法負荷而報銷。」

棲木 隼兎 : 「電磁波攻擊啊⋯⋯在現代來說確實蠻致命的。如果真的碰到需要應付的場合,我再將身體借給大師就好了吧。或者,我們有什麼其他能事先準備對策的事嗎?」棲木開口問著身體裡的另一個人,並且思考了一番。

渡辺 留李 : 「偽骸的影響啊……真是很適合用在犯罪行為上的能力呢。」思考過後給出了與執法身分完全相違的評論,「明明距離應該比攝影機更近,手機卻還能使用能說是不幸中的萬幸嗎……」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你在事件解決之前都在身上穿著防彈背心吧。以防萬一。」表情相當認真。「這次肚子再被穿一個洞,大師也不一定能再救起來一次。」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對方會在哪個時間場合再派偽骸過來也是未知數,現況要提擬定策略之類的還是有點難度啊。暫時只能夠臨機應變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話說回來,渡邊的場合如果只是普通的過生活倒不會產生太大的問題。」

渡辺 留李 : 「說是這麼說,沒有具體理由要申報公物補助倒有點困難啊……」若是直白老實的說要未雨綢繆,留李都可想見接受申請的人狐疑的眼神可要把自己不算薄的臉皮都刺穿。
「我倒覺得昨天遇襲的場合也只是普通的業務移動罷了……還是大師你的意思是指,就算我待在辦公室或是在外進行案件搜查,也不用太提防偽骸的物理攻擊?」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回家的選項。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嗯…………你們業務上的搜查目前應該都還是往外跑的吧?那樣的話比較需要顧慮的就是附近的無關民眾了,以保護人民的警察立場來說是這樣吧。」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雖說前一次是特意讓你們強制移動到沒有人煙的場所,下一次的狀況會是如何誰也說不準。對方急躁一點的話可能什麼都做得出來……」

棲木 隼兎 : 「是這樣沒錯⋯⋯不過要是對方的目標是渡邊先生,那麼只要我緊緊跟在渡邊先生旁邊的話,至少能將被害範圍縮至最小。渡邊先生,你要讓自己看起來好攻擊一點,這樣敵人才不會想到要去拿人質。」

棲木 隼兎 : 將上司兼搭擋視為誘餌實在是情非得已,但是在確切地找到解決辦法之前,棲木只能提出現階段最有效率且相對安全(?)的解法。

渡辺 留李 : 「聽起來狀況情勢似乎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被動的一方在這時候就不太划算呢。」苦笑嘆了一口氣,「那看來除了提防對方的攻勢跟盡早查出派人攻擊的對象,我也只能照常生活了。」

渡辺 留李 : 讓自己看起來好攻擊一點,這種要求這輩子沒聽過。
「嗯……雖然好像有很多想反駁的,但棲木君的實力(包含體外觸手的部分)也是我們有目共睹,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依靠你的。」聽起來像是要反過來將對方(的觸手)當作誘餌一般,留李姑且向棲木聊表謝意。

途中你們姑且還是順路到警視廳一趟露個臉兼報平安,簡單對上級做完報告就半是開溜性質的前往建於東京澀谷區的東雲大學附屬醫院。
這間醫院對鄰近的住戶而言地緣上相當便利,即使是平日白天的現在大廳也有為數眾多的患者正在等待看診。

確認周圍的環境,在院內設置的液晶電視正播放著新聞節目。
看來是昨晚位於澀谷站前的交通事故被報導出來了。

新聞主播的聲音 : 「於10月29日21點20分左右,東京都澀谷區車站前的十字路口處發生了四輛車子的擦撞事故。根據警消的說法,四人都被送往醫院治療,且都只是輕傷。」

新聞主播的聲音 : 「根據警方調查,一輛行駛於十字路口的車輛追撞正在等待燈號的車,造成前後共計四台車被捲入後逃亡的樣子。目前還在確認該肇事逃逸的車輛去向。」

棲木 隼兎 : 「啊,就是這傢伙讓我們被捲進去的⋯⋯嗯?難道是瞄準渡邊先生而製造的事故嗎?」

渡辺 留李 : 在上司面前努力的編織藉口與避重就輕,總算逃也般的再次來到也不算陌生的東雲大附醫,在與霧嶋會合之前,大螢幕流瀉出的報導無可避免地進入耳中。
「時間跟事件描述也大致吻合……因為現場目擊證據不足嗎?我們的事情倒是沒有被報導出來呢。」受到撞擊後直接偏離車道撞入工地而安然殉職的公務車,躲過了新聞媒體的糾纏現在或許還躺在原地等著駕駛回去吧……這麼想著的當事人不免替它哀悼了幾秒。

你們看著理應和自己密切相關卻完全未被提及隻字片語的新聞報導,不久從背後聽見了同僚的聲音。

霧嶋 凛道 : 「……兩位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霧嶋 凛道 : 「雖然想問的事還有很多,但現在還是先到芹君那裡確認案發當時的狀況吧。」

渡辺 留李 : 「那可幫了大忙了,不過還是先讓我謝謝霧嶋君的關心吧。」對部下了然於心的處理方式感到慶幸,在往病房的路上仍忍不住多問,「僅僅一天的時間,芹君也還是孩子,說是恢復到能問話的程度……但也還不到萬全吧。」陸續幾天喪失了親人,甚至是目睹父母的遺體,就連成年人都難以承受,更別說是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年。

棲木 隼兎 : 「不好意思都讓霧嶋先生忙著,調查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棲木稍微整理了儀容對霧嶋說道:「昨天看霧嶋先生的身體狀況還欠佳,請問有好一些了嗎?」

霧嶋 凛道 : 「暫時應該是沒有問題。」朝棲木點頭致意,隨後回應渡邊的疑慮:「說是冷靜下來了,芹君確實還處在相當不安定的狀態。可能的話我打算只確認最低限度的情報就好,不想造成他太大的負擔。」

渡辺 留李 : 「那我們就速戰速決,謹慎進行吧。」同意霧嶋,並順著棲木的話,「霧嶋君對待身體狀況也得是同個道理喔,有不舒服的話記得盡早就醫……或是我們家的大兔子可能會直接把你領到門診掛號了。」也沒問過這裡資歷最淺的人,擅自把責任推給部下並捏造形象。

棲木 隼兎 : 「我嗎?⋯⋯渡邊先生吩咐的話,我會盡責的。」無論是調查或是把人扛去掛號。

你們三人來到花染芹的病房,由霧嶋走在前頭敲了幾下門。
晚了幾秒才聽見門內有著男性的聲音說著「請進」。

打開門之後,單人病房中可以看到花染芹就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
這個年紀的青少年看來還是稚氣未褪,但從他的側臉不難看出那些難以訴說的陰影。

霧嶋 凛道 : 「我是警視廳的霧嶋。這次的事件深感遺憾……能夠理解目前你的心情還未能平復下來,關於昨晚發生的事能夠請教你一些問題嗎?」

對於霧嶋所提出的問題,花染芹雖然沒有打算對上視線的意圖卻也點了頭。

霧嶋退開了一步,以眼神向另外兩人示意將發言權轉交給你們。

渡辺 留李 : 將帶有玩笑意味的閒談止於走廊,進入病房後先是簡單確認空間擺設才將視線投往披上不幸的青少年。
「初次見面,花染芹君,我是同樣屬於警視廳的渡邊,旁邊這位是棲木君。」簡單把在場的人名說了一遍,試著減緩對方被眾多大人包圍的緊張,「雖然短時間內要求你再次回想有些不近人情,但你所知道、而我們不知道的事,想必對讓案件真相水落石出有所幫助……能請你告訴我們,昨天你的家庭發生了什麼事嗎?」

棲木 隼兎 : 聽到渡邊的介紹,棲木也站在上司後面輕輕的點頭問好。

花染 芹 : 「昨天因為社團那邊比較忙的關係,所以我比平時還要晚回家。」

花染 芹 : 「打開玄關的門進了屋以後,就看到爸爸和媽媽都站在客廳,背對著這邊看向窗外像是在發呆一樣。」

花染 芹 : 「對他們說著『我回來了』,他們卻完全沒有理我。」

花染 芹 : 「在那之後,我走回房間把東西放好、再回到客廳的時候……爸爸他、爸爸……唔、嗚呃……」

花染芹變得臉色發白,睜大著雙眼拼命摀住嘴巴想阻止胃裡的東西逆流出來。

棲木 隼兎 : 「抱歉讓你想起這麼讓人難受的事⋯⋯但花染先生的記憶能讓我們調查事件的真相,拜託了。」棲木稍微彎下腰使視線與花染家的兒子平行,盡量用溫柔的口氣說著。
「所以你先看到了父親遇害了嗎?那時你的母親在哪裡?」

急促的呼吸過了好一段時間才逐漸變得平緩下來,無力的聲音繼續訴說。

花染 芹 : 「等我回到客廳的時候,媽媽已經仰躺著倒在地面上了。爸爸跨坐在她的身上,用兩手握著菜刀,就像在切比較硬的蔬菜一樣、把喉嚨……」

花染 芹 : 「媽媽完全沒有抵抗的笑著,爸爸也在笑……一直都是……」

花染 芹 : 「等到媽媽不會動了以後,爸爸拿起菜刀切開自己的脖子。」

花染 芹 : 「在這途中,爸爸他一直看著我笑。下一個肯定就輪到我了……!」

花染 芹 : 「我也會像爸爸、媽媽和姐姐那樣死掉!!」

按著頭的花染芹發出了高亢的尖叫聲、胡亂抓著自己的頭髮、憑著蠻力用力扯下頭髮、搔刮頭皮。
潔白的床單被濺上了鮮血,逐漸在布料上暈染開來。

霧嶋 凛道 : 「……看來已經到極限了,我去請護理師過來。」

霧嶋 凛道 : 「請兩位暫時別讓他繼續傷害自己下去。」

說著霧嶋便打開房門去求援了──但在這段期間,要是有辦法再度讓花染芹冷靜下來的話,或許還能問出另一個人的事情吧。

棲木 隼兎 : 「花染先生,請冷靜一點。你不會的⋯⋯只要你好好待在醫院⋯⋯」自己講著講著也開始心虛起來。要論被害妄想或負面思考,棲木不覺得自己有立場能說服眼前的少年。

渡辺 留李 : 「芹君!沒事的、你做得很好、這裡是安全的……沒有人能在這裡傷害你。」在偵詢的途中嫌疑人突然豹變的案例偶爾會發生,但此時這裡是醫院、二來對象可說是被害人的未成年少年,就算自己上前阻止對方行動搞不好還會造成更劇烈的反抗甚至傷害,於是留李只能在對彼此都安全的距離下試著安撫對方。

渡辺 留李 : CBRB(69,60) 心理學+說服 (1d100<=69,60) > 57[成功,成功] > 成功

花染 芹 : 「真、的……?」

渡辺 留李 : 「是的……醫院方會盡最大努力保障你的安全跟健康,當然我們警方也是,不會讓事情變成你所說的那樣。」見自己的話語對少年的精神安定是有效的,留李默默往前一步,從對方冷靜下的雙手間隙中輕摸頭頂,「但是關於你家人的案件還有很多不明瞭的地方,需要更多情報,希望芹君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幫助我們。」
「……能請你告訴我們,關於你姊姊、花染早苗小姐,她的身上又發生什麼事嗎?」

花染 芹 : 「姊姊他、10月25日的時候在房間裡上吊自殺了……」

花染 芹 : 「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是爸爸媽媽都看到了、姊姊上吊的樣子。他們已經拚了命的想救她,但還是來不及。他們說姊姊那個時候、笑著。」

花染 芹 : 「就像那兩個人一樣,一邊笑著一邊上吊……」

花染 芹 : 「姊姊在高中被欺負、之後就變得不會笑了,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就算去找阿利布醫院的醫生看也行不通……」

花染 芹 : 「我一定、也會用一樣的方式死去……!曾經看著爸爸媽媽的那個黑影一直在看著我!」

這麼說著,花染芹指向了你們的背後。
你們反射性地回頭並沒有看到除了牆壁以外的任何東西。
即使如此,他的視線也沒有移開,一直看著你們的背後。

花染 芹 : 「喂、你到底是誰……?」

花染 芹 : 「別這樣……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關於青葉台夫婦刺殺事件③】

本起事件的犯人為花染和,他用菜刀殺害其妻花染蘭後自殺。
兩人於花染芹歸宅的19點左右還活著,根據證言就呆站在客廳看向窗外,在這之後不出幾分鐘就犯下罪行。
本起事件恐怕會就這麼以嫌犯死亡歸檔結案吧。

【關於青葉台夫婦刺殺事件④】

於10月25日在自己房間上吊自殺的花染早苗,因為在高中被霸凌的關係而足不出戶。以前曾在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進行治療。根據花染芹的證言,在雙親死亡的時候有個黑影就看著那兩人。


這之後多名醫護人員湧入了病房內,分別按住了花染芹的四肢並為他注射,而後你們可以看到他閉上雙眼沉在病床上。

轉達完事情經過就被要求離開病房的你們,在處理完必要的手續後離開了東雲大學附屬醫院。
前往停車場的途中,霧嶋這麼對你們說著。

霧嶋 凛道 : 「儘管還需要多收集一些情報,我想因為家庭內的衝突而選擇自盡一類的發展可能性會來得比較高。」

霧嶋 凛道 : 「大概會以嫌犯死亡歸結就將事件給歸案吧……這種有點不上不下的結果。」閉上眼暫作思考,「我打算再去一趟案發現場和附近居民打聽,兩位接下來的行程是?」

棲木 隼兎 : 「阿利布醫院⋯⋯我最近正好在那裡開始定期回診,或許我們可以去問問花染小姐的病情。」棲木目睹剛才花染芹病態的發作,作為原本有自殺傾向的患者,實在無法將這樣的態度視為他人事。

渡辺 留李 : 「是這樣嗎?我倒覺得第三者介入的機率也不小……雖然缺乏證據與情報是事實,但因為著急就草率結案也不會造成什麼好的結果呢。」幾乎是被趕離醫院的匆匆離開,聽著霧嶋對案情走向的見解有些困擾的皺起眉。
「從芹君的各種證言來看,早苗小姐與花染夫婦死亡時同樣帶著笑容,雖然目前還難以證實,但可以推斷早苗小姐的死對父母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指的當然不僅只對精神上的打擊,或許是更深一層難以解釋的關聯性。

渡辺 留李 : 「關於黑影出現的時間也和鄰居的說法相符,就算只是『看』著花染夫婦死亡,身分不明在住宅區徘徊也是足夠疑點……我也對早苗小姐曾經接受過治療的阿利布醫院感到好奇,既然棲木君比較熟悉的話,就麻煩你帶個路吧。」清點著新獲取的情報與部下的助言,在腦內粗略畫好了下一步行動的地圖。

棲木 隼兎 : 「剛剛原本還想問一下餐桌上有三人份的晚餐原因為何⋯⋯不過這個問題可能要等日後花染芹冷靜下來以後了吧。」有些為難的抓抓頭,並從手機中找出前往阿利布醫院的路線,準備出發。

霧嶋 凛道 : 「自殺的花染早苗小姐曾經入診過的醫院嗎……我明白了,要是有什麼進展的話請再通知我。」

霧嶋 凛道 : 「我想今晚驗屍報告就會出來了,在那之前就先盡可能地收集情報吧。」

這之後霧嶋就坐上了車離開。
而你們走不同的路前往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時,挑了個四下無人的時機棲木的嘴擅自動了起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棲木君,根據後續的行動想給你一個忠告。」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就像渡邊現在這個樣子,偽骸平時就披著人類的皮融入日常生活中……換句話說就是很難和普通人類之間辨別出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當中也有連腦子都被動了手腳、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偽骸的傢伙在吧。在你們的工作期間最好多留意。」

棲木 隼兎 : 「我知道了。大師的話,能夠認得出來對方是不是偽骸嗎?」

渡辺 留李 : 「嗯……不管是難以分辨、或是成為偽骸的當事人也不知情,這兩點都挺難辦的啊……簡單來說,是要我們謹慎對應周遭的所有人吧。」換了個詞,沒把『警戒懷疑』說出口。
「連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變成偽骸的人也要當心,指的是不顧當事人意願,只要下指令的幕後黑手有心,他們就能攻擊人是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雖然很難以啟齒,但連我也很難分辨出來啊。」乾笑了幾聲後回應渡邊,「差不多就是那回事了。我不確定對方會做到什麼程度……最壞的場合,偽骸在被操縱時才會失去身為人的意志吧。」

棲木 隼兎 : 「沒想到會是這樣,比想像中的還要難防範呀。」遠遠的能看見阿利布醫院的大樓建築,棲木再次慎重的對渡邊說。「渡邊先生要是感受到殺氣的話,就趕快跑。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剩這個了。」

渡辺 留李 : 「……比起被操縱,在被偽骸化的時間點,就已經來不及了嗎。」保護人民。稍早前才試圖維持自己的職責,如今卻被告知可能早已有脫離被保護的範疇、甚至是自己等人需要對抗的存在,就算是被迫擅長臨機應變的留李顯然也是有些頭疼與難以妥協。
「嗯……如果我能感受到殺氣的話?就算是在那場人造的交通事故之前,也只有棲木君聽到大師的聲音呢,或許這方面棲木君比較擅長,但我也會盡力的。」身為目標的人將手搭上旁人的肩膀輕拍了兩下,力道中大有『靠你了喔』的甩鍋寄望。

棲木 隼兎 : 不太有把握的點頭。

這一路上你們可以看到上班族逐漸從大樓內移動到路上的景象,差不多來到午餐時間了。
不過現在的渡邊並沒有任何空腹的感覺。

渡辺 留李 : 「『只有肉體活著』……理所當然地也不會感受到飢餓呢,原來如此。」身體力行的接受了自己的變化之一,這是否代表即使繼續吸菸或飲酒也無法感受到令人沉淪的快感……似乎也不是短期急需得出結論的事情。
「順便接回之前被電話打斷的話題吧,大師對是否能將棲木君驚人的身體構造變回一般構造的想法有什麼樣的見解?」

棲木 隼兎 : 「不,先把渡邊先生變回原本的身體才是更為緊急的吧。」棲木對此與搭檔有著不同的見解。

渡辺 留李 : 「機會難得,問一下嘛。」平常可沒什麼人能這樣問東問西的,留李無辜的微微舉起雙手投降(沒有悔意)。

大師(精神生命體) : 「事先聲明,棲木君的……構造?體質?不在我所理解的範圍內,要處理他的狀況是有點棘手。這點就麻煩你們另找高明啦。」

棲木 隼兎 : 「不用勉強。」棲木小聲地嘟噥。沒辦法享受進食的快樂讓棲木時不時感到寂寞,但生活中有了觸手之後感到便利的時刻也不少,所以他只是聳聳肩,馬上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渡辺 留李 : 「……這樣啊。」倒也不意外的點點頭,雖然這種高明應該不是路上隨便走走或遭遇幾個車禍就能遇到的。「嗯,雖然由我說起來沒什麼說服力,但既然時間還長……慢慢尋找也不失為一個選擇吧。」
「最壞的場合,導致棲木君變成這樣的原因之一,還能陪你走上好長一段路程。」

因為雙方體質而直接跳過了午餐,你們提早抵達了位於世田谷區上北澤的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閑靜的街道一角中有著廣大的腹地、樹木林立,鮮豔的紅、黃色葉片點綴了景色,使你們能感受到季節的更迭。

向櫃檯說明了來由後,對方為你們指引了曾為花染早苗看診過的醫師所在的房間。

四周都貼上白色壁紙的室內充滿著清潔感,走進房間的你們可以看到室內有著放有電腦的桌子、三人分的椅子與塞滿醫學相關書籍的書櫃,不過並沒有看到醫師本人。

兩人→<醫學>或<圖書館>或<偵查>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60 【図書館】 (1D100<=60) > 44 > 成功

渡辺 留李 : CCB<=70 【圖書館】 (1D100<=70) > 14 > スペシャル

看著書櫃,放在某處的檔案夾吸引了你們的目光。
標記2019年的檔案中放有患者們的病歷表。快速翻閱了幾下,渡邊在發現其中一張病歷時不自覺停下了手。

【小田卷耕造的病歷表】

姓名:小田卷耕造
性別:男性
年齡:42歲
病名:憂鬱症(幻覺症狀/說謊癖/錯亂症狀等)
治療方法:休養、環境調整/藥物治療/精神療法
診療日期:2013年07月17日/初診(後續持續進行治療)
    2019年09月20日/治癒(預定進行追蹤觀察)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15 → 18

渡辺 留李 : 「小田卷……以前『23區連續刺殺事件』的犯人。」視線瀏覽著病歷細節,跟棲木提起了病患所執行的罪行,也間接導致了名為韮澤理紫的部下的殉職。
「治療的日期,剛好是在事件開始的前幾天……有可能是巧合,但很令人好奇治療初期在病患上呈現的效果如何呢。」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兩者之間有關聯,但明顯可見治療在小田卷身上沒有達到顯著且正常的療效。

棲木 隼兎 : 「原來這名患者是犯人嗎⋯⋯明明已經治癒了卻還是犯下殺人案件,那動機讓人懷疑呀。渡邊先生,那名犯人現在還被關著嗎?還是已經釋放了。」

渡辺 留李 : 對棲木的詢問搖搖頭,「小田卷於2019年10月17日被逮捕,由於供詞內容大多無法理解而導致偵辦困難,被安置於精神科病院後於10月27日死亡……死因是心臟病發。」
「當初……逮捕之前我也有跟他對話幾句,但他的動機目的實在是參透不到,只是說著『要拯救所有人類,這是我被賦予的使命』之類的話……說是見證過死亡的他才能做到的人類救贖。」依旁人眼觀判斷,或許是與被診斷出的病症特徵相符沒錯。

棲木 隼兎 : 「這樣啊⋯⋯不過照這樣說,我們兩個也見過死亡,所以也有救贖人類的資格了。」棲木將肩膀靠在牆上,用聽不出來是開玩笑還是認真講的口氣回答渡邊。

渡辺 留李 : 「哈哈,要救贖人類這麼囂張的話我還不敢說呢……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是一如既往的維持社會秩序跟人民安全,最後才有餘力考慮救贖不救贖的問題吧。」比起履行職責,這更像是留李課予自己的贖罪──為一年前自己犯下的罪,以及策畫這些罪過的主使者。即使只有一點能夠回報抵損,那要他繼續花費長久的時間消耗自己,或許也算值得。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喂,有人過來了。隨便拿出來的資料最好早點收回去。」

渡辺 留李 : 「噢。」發出像做壞事被抓到的尷尬驚聲,在還沒被抓到前將檔案歸位,在房間內做出一副等待許久的樣子,準備迎接來訪的對象。

棲木 隼兎 : 聽到有人來了,棲木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大師的嘴巴)然後看向往這兒走來的第三者。

你們將檔案歸位後沒過多久,一位男性就打開了門。對方露出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表情開口。

深木 蘇芳 : 「不好意思,前一位患者那邊拖得比較久才讓我遲到了一會,希望沒有耽誤到兩位的行程。我是心理諮商師的深木蘇芳,請多指教。」

深木 蘇芳 : 「剛才櫃台有先聯絡過我……這一位是渡邊警官對吧?還有棲木先生也辛苦了。兩位如果有需要點心或飲料的話我這邊也可以幫忙準備。」

棲木 隼兎 : 「深木醫生⋯⋯沒想到在這裡又要受到你的照顧。」棲木低下頭跟醫生問好,「請問你已經知道我們今天的目的了嗎⋯⋯?是關於花染早苗的事,希望醫生能配合。」

渡辺 留李 : 「哪裡,我們百忙之中還來打擾醫生才是不好意思。初次見面,我是渡邊沒錯。」完全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向眼前看似溫順的醫生點頭致意,「點心茶飲我目前還不需要,不過醫生請自便沒有關係。聽說花染早苗小姐曾經在這裡接受過治療,可以方便請問您當時的大略病狀、治療過程與結果嗎?」

深木 蘇芳 : 「花染早苗小姐嗎……」面有難色的皺起眉頭,「實在很不好意思,雖然知道是為了進行調查,對於自己的病患我也有著守密的義務存在。如果是刑事案件之類的搜查,首先得要經過一定的程序才行。」

棲木 隼兎 : 「現在花染家唯一的倖存者,花染早苗的弟弟花染芹正陷入痛苦之中。他接連失去家人,以為自己受到詛咒了,總有一天會被黑色人影的幻覺給殺死。我們懷疑這樣的妄想可能跟手足的病況有關。⋯⋯趁花染芹還有被拯救的機會,我們想盡快將這件事調查的水落石出,還請醫生幫忙了。」棲木回想起未亡人淒慘的模樣,幾乎是真心誠意的請求有面識的醫生。

渡辺 留李 : 「不好意思,事出突然所以沒有獲得正式的許可,但我們從早苗小姐的弟弟芹君口中聽說了這所醫院的事……花染家繼早苗小姐後二逢悲劇,目前芹君的身心健康可說是相當不樂觀,不僅是為了調查案件,也是為了幫助芹君,還請醫生開明。」此話中並沒有誇大或是博取同情的因素,以誠摯的口吻再次向深木請求。

渡辺 留李 : CCB<=60+10 【說服+10】 (1D100<=70) > 66 > 成功

幾秒的沉默之後,深木才緩緩開口。

深木 蘇芳 : 「……花染小姐在2021年4月患上憂鬱症,為了治療才來到這間醫院求診。然而狀況沒有好轉的跡象,在和她的家人商量後才轉為入院密集治療。」

深木 蘇芳 : 「在那之後,病情有了進展的花染小姐終於在這個月的17日早上出院,當時也讓我看到了燦爛的笑容。」

深木 蘇芳 : 「明明已經聽到她能夠回去上學的消息……真的是、非常遺憾……」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18 → 21

【關於青葉台夫婦刺殺事件⑤】

花染早苗於2021年4月患上憂鬱症,為了治療而定期來到東京都立阿利布病院的404號房接受治療。然而症狀一直以來都沒有好轉的跡象,而後轉為入院密集治療。
在那之後治療總算有了成效,花染早苗於2021年10月17日出院。出院當時能夠露出燦爛的笑容,也回到高中正常上課。

渡辺 留李 : 「原來如此……恕我冒昧了,請問在一般狀況下,在治療有成果卻還是因為各種影響而復發病狀、甚至導致自殺意願的案例算是多數嗎?之前是否也有這種出院後卻又復發的病例?」詢問著從旁聽來十分有可能被誤會在質疑院方的不友善問題。

棲木 隼兎 : 「原來是憂鬱症⋯⋯」棲木已經有所預感,但在聽到病因時心還是涼了一半⋯⋯自己儘管不是憂鬱症,但想死的心情是很能體會的。

棲木 隼兎 : 「花染小姐帶著笑容離開卻還是自殺了⋯⋯這或許有點失禮,但是在花染夫婦的遺體被找到時,他們兩人也帶著笑容,而花染芹先生的證言也證實了這點。這其中難道會有什麼⋯⋯思想上的傳染?」棲木用手在空中比畫,不太確定的說。

深木 蘇芳 : 「造成復發的因素有很多,但首先……憂鬱症患者是需要家庭成員之間共同扶持的。根據場合,家人的一句話就可能使生命得以存續。」

深木 蘇芳 : 「當然在支持患者的過程中也有不少家人在不安與身心俱疲之下一同倒下的案例。要是我能早點察覺到花染小姐的狀況……或許能夠提前避免更多的遺憾發生。」

深木 蘇芳 : 表情有些沉重地低下頭,思考了一會才回應下個問題:「棲木先生所描述的狀況……聽起來確實是很反常。如果要用我的觀點去解釋的話,有可能是在精神到達某個極限之後造成的異常反應吧。」

渡辺 留李 : 「精神到達極限啊……我曾經偵辦過的案子中,也有一名犯人似乎因為精神狀況的問題,被逮捕後沒辦法提供可以分析理解其意義的供詞而交付精神科病院鑑定,在那之後才得知他曾經也患有憂鬱症,而且也是在接受治療還在追蹤觀察的期間,就開始犯下連環罪行。」

渡辺 留李 : 其實是剛剛才得知的。把真相塞回心理,觀察深木對這番話的反應,「就如醫生所說,造成復發的因素很多,但是像早苗小姐及該名犯人一樣,在接受治療有成後沒有太長的時間又如此極端的惡化,應該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

深木 蘇芳 : 「理論上經過院方判斷沒有問題的話,剩下的就只有院外我們所無法掌控的其他因素了吧……後續的事情只能說無法持續追蹤,因而難以避免。」

棲木 隼兎 : 「順帶一提,深木醫生。你的口袋裡為什麼裝那麼多糖?你主要的患者都是小孩子嗎?」棲木像是想要緩和氣氛,他隨口問著醫生口袋裡的東西。畢竟醫院的醫生大部分都一臉嚴肅,難得能看到這麼和樂融融的裝飾品,吸引著棲木的目光。

深木 蘇芳 : 「嗯?這些啊……有一半是我自己也喜歡吃,有時候會嘴饞一下。」朝棲木眨了眨眼,「偶爾有些調劑也是很不錯的,倒不是和年齡層有太密切的關係。」

渡辺 留李 : 「我大概懂那種感覺呢,偶爾疲累的時候就會想吃個甜的休息一下對吧。」對自己來說擔任調劑的甜份食品充其量大概就只有加了糖的咖啡,倒也不是因為特別愛好,但以順應話題來說這也不算說謊。

渡辺 留李 : 搭上了話題的順風車又早早離去,言詞中也不再包著糖蜜,「小田卷耕造,這位男性也曾是醫生你的患者吧。在經過治療後沒有幾天就犯下了令人民聞風喪膽的連續刺殺事件……或許不只是因為單方面的原因導致,但我很好奇院方、醫生對他做了什麼樣的治療,又依據什麼因素而下了『沒有問題』的診斷。」

深木 蘇芳 : 「……可能的話我不想再回答有關患者的情報了。這應該不在兩位目前的搜查範圍之內吧,要是需要深入下去的話還請做好相關的程序和文件。」

兩人→<法律>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40 【法律】 (1D100<=40) > 57 > 失敗

棲木 隼兎 : ccb<=5 法律 (1D100<=5) > 10 > 失敗

你們理解醫護人員都對於患者的情報有著守密的義務。前一次或許是因為提到家人的狀況才得以通融,但在另一樁事件的部分就沒有辦法同樣進行得順利。現況看來是沒有辦法套出更多情報了。

門外傳出了敲門聲,門外的醫護人員朝著位於室內的深木出聲提醒。

護理師 : 「醫生,該到看診的時間了。」

深木朝門外喊了聲「現在就去」以後,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深木 蘇芳 : 「我先失陪了,後續還有其他病患在等著。」

棲木 隼兎 : 「⋯⋯這樣啊,謝謝醫生的配合。」搔搔頭,對醫生道謝。「請幫我向立浪小姐問好。」

深木朝著棲木點點頭便離開房間了。

渡辺 留李 : 「說得也是,不好意思打擾醫生這麼久時間。」稍微讓了讓位子給深木起身離去,向他的背影點頭致意,「希望下次還有機會造訪醫生時,我們的談話能順利一點。」

棲木 隼兎 : 「雖然說知道早苗小姐罹患憂鬱症,但這似乎跟花染家的事件沒有太強的關聯性。我們可能還缺一些情報。」對渡邊聳肩。「趁時間不晚,我們去下一個地點吧。」

結束對深木的簡易偵訊後,時間已經來到15點左右。你們為了移動到下個場所而走出建築物之外,這時遠遠就聽到一個呼喚著棲木的女性聲音。

朝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出現在那裡的是靠著拐杖支撐的立浪紫音。

立浪 紫音 : 「果然是棲木先生,您好!因為在距離很遠的地方看到感覺像是棲木先生的人,所以就先出聲喊看看了……」

立浪 紫音 : 「記得距離上次的看診日才沒過幾天,請問來這裡有什麼事嗎?還有後面那位同行的先生是……?」

棲木 隼兎 : 「立浪小姐,你好嗎?」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身,對女性微笑。「有些案件上的事情,來請教深木醫生的意見,算是在工作中。」
接著棲木指向旁邊的搭檔介紹:「這位是渡邊,他是我的上司。」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這位是立浪小姐,目前在這兒養病。她的兄長也曾經在東京任職警察,所以立浪小姐廣義來說也跟我們是有緣分的。」棲木不著邊際的介紹眼前的女性,用有些謹慎的目光看向渡邊。

立浪 紫音 : 「您好,我是立浪紫音。」朝著剛得知姓氏的人打了招呼:「先前碰到棲木先生的時候受他關照了。」

渡辺 留李 : 「立浪小姐……是棲木君剛才提過的名字呢。妳好,我是棲木君的上司渡邊,我們班裡的大兔子也受立浪小姐關照了。」隨著兩人對話的腳步停下,順著話又重複了一次已經被介紹過的言詞,向立浪點頭回意。

棲木 隼兎 : 「說起來,立浪小姐。上次跟您見面時,你說現在的名字是立浪紫音。請問你以前的姓氏或名字有改變過嗎?」想起了上次在雨中救助女性的事,棲木閒聊一樣的問道。

立浪 紫音 : 「是的,過去的姓氏是韮澤。」

渡辺 留李 : 「韮澤……是嗎。」在聲音之後第二個引起留李注意的便是女性的外貌特徵,加上兄長『曾經』任職警察的線索,即使只是多情也不由得令人回想起過往──然而事實印證了這並不是錯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與令兄確實有過面識……他曾經擔任過我的班員,是有能力和上進心的優秀部下。」輕輕扯起嘴角的弧度,試著向部下的妹妹露出勉強的淺笑,「……大概、我也算是他最後一名上司。」

立浪 紫音 : 「……那個、如果說是警察來這裡工作的話,請問是醫院裡發生什麼事了嗎?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儘管說出來。」

立浪 紫音 : 「以前就常被哥哥說要幫助有困難的人,還說這是代代相傳的家規之類的。」

棲木 隼兎 : 「嗯,嚴格上來講並不是醫院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是來詢問關於花染早苗小姐的病情⋯⋯不曉得立浪小姐認不認識她?」

立浪 紫音 : 「當然知道,早苗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以前住在同間病房,常常因為一起聊天到很晚被護理師罵呢。」

棲木 隼兎 : 「真的嗎,那太好了。」看到立浪恢復活力的樣子,棲木臉上也忍不住掛著微笑。「我們從深木醫生那裡聽到,花染小姐是因為憂鬱症而住院的。不過經過治療後順利出院了⋯⋯立浪小姐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像是會看到幻影,或者突然沒來頭的微笑?」

立浪 紫音 : 「……?指的是什麼呢?棲木先生說的這些我都沒聽早苗提過。」

棲木 隼兎 : 「真的嗎?所以這代表花染小姐其實恢復得蠻順利的⋯⋯?」摸著下巴思考了一番:「這麼說來,立浪小姐知道花染小姐是因為什麼契機陷入憂鬱症的嗎?」

立浪 紫音 : 「聽早苗說是因為在學校受到同學……欺負的樣子。不過在住院期間我也盡量幫了她的忙,多陪她聊各種事情。」

渡辺 留李 : 「憂鬱症的原因,以及治療有效出院的說法,都和目前聽說的情報沒有相異……那麼之後的異狀果然是出院後在院外的某些原因導致嗎?」與深木醫生的質詢沒有達到有效結果,思考著是不是該同步從其他方向進行調查,「請問立浪小姐,花染小姐有向你提過關於她的家人嗎?父母或是兄弟,之間的相處狀況之類的。」

立浪 紫音 : 「這部分倒是沒有……」

立浪 紫音 : 回著問題來到一個段落,微微握緊了自己的手看著今天第一次見到的人,重新面對下意識先行略過的話語。
「渡邊先生,那個……生前,哥哥他受了您不少關照。其實他常和我聊班長的事,說是能夠引以為豪的班長。」

渡辺 留李 : 「哈哈,不論是聽到韮澤君……令兄、或是立浪小姐這麼說,我也是夠有福報了。」輕笑幾聲開嗓,語調像是要緩和面對一言難盡對象的女性般放的低柔,負面的情緒卻不合身分的漸漸渲染自身,「……實際上,我沒能為他做到什麼呢。雖然是個有點急躁的新人後輩,卻有著職場老手也難以顧及的熱誠……明明我才是帶他的人,卻也被他教了不少啊。」

渡辺 留李 :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向兩位致歉。令兄最後的口信……拖了這麼久才能帶給立浪小姐,實屬慚愧。」
雖然也有因為對方心理因素不方便會見的理由,但那或許也只是自己拖延的藉口,遲而不得面對的遺言,如今終能送與心念的對象。

渡辺 留李 : 「『你不是獨自一人,好好活下去』──這是,韮澤君到了最後……也想傳達給自己重要手足的話。」

立浪 紫音 : 「────」
低下頭握緊雙手,湧上的情感使得全身不停顫抖。可能只要稍微闔上眼皮,淚水下個瞬間就會潰堤。

立浪 紫音 : 「要是渡邊先生的話,我想會知道的吧……哥哥、哥哥他到底為什麼會死?請告訴我,渡邊先生……」

就在渡邊仍然猶豫著該不該對親手殺害的部下家屬開口坦白時,從醫院建築物的方向傳來了為數眾多的悲鳴聲。不似午後的非日常狀況一瞬間使得你們腦袋一片空白。

而最後將你們的思考拉回現實的是棲木──正確來說是居住於棲木體內的另一人──的聲音。他以之前從未有過的、帶有壓迫感的聲音要你們提高警覺。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是偽骸。快點離開這裡……!」

下個瞬間,醫院的厚重水泥牆壁出現龜裂、而後四散。
從瀰漫開來的粉塵中,黑影伴隨大量的悲鳴現身。全身覆蓋有黑色的異形正是偽骸。

偽骸在捕捉到你們兩人的存在後,毫不在乎地踏爛倒在腳邊的患者與護理師們,朝向這邊而來。

棲木 隼兎 : 「⋯⋯!大師,有什麼能撂倒他的方法吧。」挺身站到了立浪與渡邊面前。「渡邊先生,立浪小姐腳不方便,請趕快帶著她離開。這裡交給大師。」旁人看來是自信滿滿的發言,但棲木本人卻是相當直白的他力本願。

渡辺 留李 : 「……現在、不是時候啊……!」要面對連接而來的兩個問題需要的時間場地與心理建設都遙遙不足,確認襲擊的方向後立刻站往立浪前方將她護在身後,而在前方更一步的便是棲木。
「大師剛剛說的是讓我們都離開這裡呢,我想他應該也沒有準備光靠棲木君就能抵擋偽骸攻擊或破壞現場的辦法?」用著疑問句語氣卻是八成的肯定,言下之意是讓挺身出面的部下別試圖(讓體內的精神生命體)與不明瞭的敵方正面對決。

棲木 隼兎 : 原本想用肉體硬幹,但在渡邊提醒下後從對敵人的高度戒備中回過神,然後以眼神回應上司。
「我知道了。⋯」棲木忍不住想確認那些被偽骸襲擊的人們是否還有生命跡象,但在看到已經認不出原狀的肉與骨以後,他確認了自己實在沒有那種勇氣。

棲木 隼兎 : 棲木快步的走向立浪:「立浪小姐,失敬了。請讓我帶著你逃跑。」將腳不方便的女性用雙手快速地抱起。

棲木動手抱起了立浪,晚一步回過神來的少女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
你們轉身打算逃跑的時候,那名偽骸運用了超越人類的跳躍力,一下就來到了你們的面前。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看來沒辦法了……想要救這邊還活著的人就只能靠我們阻止偽骸。」

渡辺 留李 : 還沒踏出安全距離外就被封鎖了路線,身邊有保護著一般民眾的部下、自己的身上卻沒有可以應對的配槍,如今身為精神生命體的大師建言都比手無寸鐵的刑警要可靠許多。
「大師言下之意是,您願意指導我們對抗偽骸的方式了是嗎。」沒有聽露對方語氣中的無可奈何,發問的應對也盡量用的謹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謹慎起見我先確認,你們認為憑自己目前的戰力有辦法打贏這傢伙嗎?」

棲木 隼兎 : 「使用一些非人的力量的話。說不定有機會。」棲木謹慎的回答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希望立浪不要因此覺得古怪。

渡辺 留李 : 「我個人不太能接受只要結果好就能無視過程中犧牲的方式,所以大概是沒有吧。」目前唯一能仰望的戰力只有棲木身上的力量,但敵人偽骸的破壞力擺在眼前,即使身為上司留李也難以下令讓部下強行殺開一條血路,更何況身邊還有無法讓她受傷的人……幾番想法周旋後,手無寸鐵的人民保母給出了算是否定的回答。

立浪目前應該還沒反應過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那好吧……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是有個能夠應付的辦法。」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棲木君,能夠再相信我一次嗎?」

棲木 隼兎 : 「你拿去用吧。」先不好意思的把立浪放下到地上,接著對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說著。「拜託你了,大師。」

棲木的身體違反自己的意志動了起來,用右手摸出了一支筆指向渡邊。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用這個刺渡邊的脖子,殺掉他。」

棲木 隼兎 : 「⋯⋯你會給渡邊先生的靈魂找個新的容器嗎?」有些遲疑地詢問大師。畢竟現在渡邊的肉體⋯⋯據大師的說法,也是像偽骸一樣的存在。

渡辺 留李 : 看著半空中筆直對著自己的筆尖,「……我們還有能夠聽取說明的時間嗎?」前是隨時會襲擊過來的偽骸,後是口出驚人之語的精神生命體(大師),即使情況再怎麼令人難以理解,對生命的本能還是對這樣的決定有些猶疑。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那些就等之後再說,動作快點!」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你可以轉過身。」講得很像要幫小朋友打針的護士。

棲木 隼兎 : 「立浪小姐⋯⋯你可以先轉過身,背對我們嗎?有些警察之間的秘密。⋯⋯還請你諒解。」棲木在這緊急狀況依舊是擔心著立浪會不會被接下來發生的場面給嚇著了,他輕聲地提醒。

立浪 紫音 : 「呃、好……?」

渡辺 留李 : 「以結果來看,我轉不轉過身好像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呢。」連猶疑跟選擇的餘地也沒有,留李無奈地嘆了口氣,在確認立浪有乖乖迴避後也放下心認命,面對棲木跟他手中的凶器。
「雖然不確定這樣做是否是正確的……但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事,棲木君,你都得好好保護立浪小姐喔。」

棲木 隼兎 : 「保護市民是警察的義務。就算渡邊先生暫時會只剩下魂魄,我也會盡力守護的。」捏緊手中的筆,用有些發抖的聲音跟渡邊小聲的說。手刃親近之人,就算理智上知道得這麼做,棲木的身體依舊有些不聽使喚。

接受了這個提案以後,棲木以相當的力道將筆刺向了渡邊,再一口氣拔出來。
從傷口到筆尖劃出了一條以鮮血描繪的弧線,隨後便開始包覆渡邊的全身。「血液」逐漸改變形狀、硬化,短時間內就使渡邊的姿態產生巨大的變化。

站在原地的身影已非人類。
如同鎧甲一般的黑色甲殼纏繞於身軀上,沒有眼睛和鼻子的頭部有著裸露在外的牙齒,如此異形的外貌要稱為人類也太過於醜陋,能從根源刨出他人的恐懼心。
渡邊成了身著黑色鎧甲的異形姿態。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偽骸是為戰鬥而生的不死機械生物。給予和死亡同樣的負荷就能喚出原本的姿態。」

大師(精神生命體) : 「但也別太過掉以輕心。渡邊的身體畢竟還是拼拼湊湊所做出的仿製品。要是過度使用能力,到頭來會徹底脫離『人類』的範疇。」

【關於偽骸②】

偽骸是因應戰鬥而生的不死存在。
透過對身體施加與死亡相等的負荷,方能顯現出原本的面貌。

棲木 隼兎 : 對於眼前的事情太過震驚,注意到的時候手上染血的筆已經掉在地上。
「渡、渡邊先生⋯⋯?」確認一下對方的靈魂還在不在。

「要是是這樣的話,你一開始就跟我講呀,大師!奪走渡邊先生的生命這種事⋯⋯就算只是一抹浮現在腦內的想法也讓我快要抓狂了。」棲木用自言自語的音量嘀咕著。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可能的話我也不打算正面衝突的,所以一開始才沒有解釋,但現在實在沒有辦法。」

渡辺 留李 : 「不死機械生物,真不知道該歸類在奇幻還是科幻的範疇……」嘗試伸手觸摸由痛覺與生命流失引導變化的傷處,一開口動作便發現嗓音、身體動作時牽動皮膚的觸感、自己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變成陌生的姿態。
「原來如此,確實是很適合當作最後手段的機制。」稍微活動了下關節,確認自己身上熟悉與不熟悉的地方以及能面對敵方迎擊的變化,就算有了足以匹敵的能力,若不能著實活用或許還有可能變成額外的負擔。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總之,現在就麻煩邊戰鬥邊想辦法適應了。我也會做為棲木君的眼睛和耳朵進行協助,先想辦法突破眼前的難關再說……!」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看起來好可靠。」率直地講出想,「在戰鬥上,應該是不需要我的異能⋯⋯我就跟大師在旁輔助渡邊先生。我也不會讓立浪小姐受到任何傷害的。」

【關於偽骸化的特性】

於本劇本中HO1可以在偽骸的狀態下進行戰鬥。
偽骸狀態時HO1會得到以下特性:

・不須進行氣絕判定(不會氣絕)
・基本素質上升,得到特殊戰鬥技能
・使用特殊戰鬥技能時會消費自身的MP
・MP歸零時,HO1會成為廢人(角色lost)

【偽骸化:上升能力】

・裝甲值3
・STR+6

【偽骸化:特殊戰鬥技能】

<射擊攻擊>
使用裝設於右手臂的巨大槍械進行射擊攻擊。
判定技能:<手槍>
消費MP:5
傷害:2d6
攻擊次數:1~2回
單回合內進行2次以上攻擊時,後續判定值-10

<近距離攻擊>
使用超越人類體能的力量粉碎對象的攻擊。
判定技能:<STR*5>或近距離攻擊系技能
消費MP:5
傷害:2d4+db
單回合內攻擊次數:1回
也可用來永久破壞攻擊對象的裝甲使其無效化。
可做為應戰使用(※僅限此技能延伸至七版系統),此時不會消耗MP。

<肉體修復>
HP歸零時可即時回復全部HP。
判定技能:無
消費MP:15
傷害:0
單回合內攻擊次數:無

<防禦姿態>
判定成功時,直到下回合為止增加裝甲值2點。
判定失敗時,下一次被攻擊時受到的傷害+2。
判定技能:<CON*5>
消費MP:0
傷害:0
單回合內攻擊次數:無

【關於HO2】

僅在戰鬥時,HO2能和精神生命體共享感官進行戰鬥。
戰鬥結束後將會解除共享感官。
期間將具備以下特性。

・<偵查>和近距離戰鬥技能的判定值+10。與偽骸戰鬥的情況下,<偵查/2>成功時可以抓到對方的攻擊空隙,下個回合HO1的傷害+2
・精神生命體能夠協助喚醒的緣故,不須進行氣絕判定(不會氣絕)。
・使用近距離戰鬥技能時,可在判定前任意消耗1~3點HP,依照消耗值增加對應的db。
(消耗1點:db+1、消耗2點:db+1d2、消耗3點:db+1d3)

渡辺 留李 : 「我這個樣子,就算是出現在星期天早上的特別節目也是會嚇到觀眾的吧。」雖然現在的外觀應該看不出來表情,但無奈笑著接受了棲木的評價。
「嗯,既然場面都變成這樣了,棲木君能保持現狀就盡量吧,以一般民眾、再來才是自己的安全為優先喔。」稍微掌握了偽骸狀態的使用心得,身體上準備好應戰了。

渡辺 留李 : 「另外保險起見我先問問大師,對方的偽骸如果是和我差不多方式變化的,有什麼方法單純讓偽骸化的人恢復人類的型態嗎?」這話一半也是為自己問得,如果有單純能使敵方的戰力無效,應該多少也能避免兩個外型恐怖的怪人只能打到你死我活。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沒時間了,那個等之後再聊吧。」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偽骸身上搭載了防禦敵人攻擊的空間扭曲裝置,能夠使子彈的軌道偏離,自由控制和對象之間的距離……是個棘手的機制。」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要是不把那個給找出來的話恐怕子彈也會難以命中的吧。」

棲木 隼兎 : 「大師,靠我們的話可以找得到嗎?」棲木壓低重心,瞇著眼細看敵人。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沒問題。」

【戰鬥開始】

行動順序:
偽骸→棲木→渡邊

第一回合──

偽骸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偽骸的脊髓部分延伸出有如鞭子一般的漆黑觸手。雖然沒有直接命中你們,但距離不遠的其他民眾可就無法倖免了。
斬斷骨肉、鮮血飛濺的畫面就出現於你們眼前。

棲木 隼兎 : 「大師說的那個機制趕快找出來,讓渡邊先生的攻擊效果最大化。」棲木驚駭的看著從敵人身軀中飛騰而出的觸手,一時忘了自己也能夠變成相仿的姿態。
他抓準時機,用比平時更佳透徹的視線觀察紅色的偽骸。

棲木 隼兎 : CCB<=60+10 【目星+10】 (1D100<=70) > 93 > 失敗

渡辺 留李 : 「是啊……可不能讓他再這樣肆意破壞下去。」伸手阻擋揚起的塵土中夾帶著人體的一部份與嚎叫,目擊這一切的留李在異形鎧甲下的眼神變得銳利,專心在將傷害壓到最小的目的以尋找對方身上的弱點。

渡辺 留李 : CCB<=60 【偵查】 (1D100<=60) > 28 > 成功

也許是因為現在擁有構造相似的身體,渡邊順利找出了大師所指的空間扭曲裝置。

※可直接指定攻擊裝置對其造成傷害

第二回合──

偽骸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偽骸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偽骸拉近了與棲木的距離,然而並沒有順利擊中的樣子。

棲木 隼兎 : 靠著大師的輔助與習慣近身戰的直覺,棲木閃過了偽骸笨重的攻擊。
「渡、渡邊先生⋯⋯」

渡辺 留李 : 「棲木君,冷靜點,已經找到裝置在哪裡了。」見棲木成功躲過敵方的攻擊後立刻向他提醒該破壞的裝置處於何處。

棲木 隼兎 : 「好的⋯⋯大師,請借你的力量給我。」趁著偽骸還在近距離之處,朝著位在腰部的扭曲裝置用力揮拳。(燒HP3)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HP : 13 → 10

棲木 隼兎 : cbr(90,71) 拳頭+10跟武術聯合判定 (1d100<=90,71) > 78[成功,失敗] > 部分的成功

偽骸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面對近距離的攻擊,偽骸同時間採取應戰的姿勢。

偽骸 : 2D3 傷害 (2D3) > 4[2,2] > 4

然而這樣的反擊在棲木的體質下也沒有造成傷害……

棲木 隼兎 : 「呼⋯⋯」看著自動伸出來幫自己擋下攻擊的觸手,棲木冒著冷汗,摸了摸背上觸手的冰冷表面。

渡辺 留李 : (1D100<=94) > 56 > 成功

渡辺 留李 : 趁著偽骸攻擊露出破綻的時候,壓低身子踏進兩人的近身距離內,使用偽骸加以強化過的體能朝裝置出拳攻擊。

渡辺 留李 : CCB<=80 【(STR+6)*5】 (1D100<=80) > 87 > 失敗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MP : 100 → 95

不習慣使用拳腳更別說新的身體了,你的拳頭就這麼落空。

第三回合──

偽骸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偽骸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偽骸再度將攻擊目標指向了棲木

棲木 隼兎 : CCB<=86 【回避】 (1D100<=86) > 37 > 成功

棲木 隼兎 : 怎麼一個長在腰間的要害會這麼難打,棲木心頭的火氣有點上來,他向前踏穩一步,往機械揮拳而去。

棲木 隼兎 : cbr(90,71) 拳頭+10跟武術聯合判定 (1d100<=90,71) > 93[失敗,失敗] > 失敗

還是……沒有打中。

渡辺 留李 : 有點急躁的握放拳心,試著盡快適應身體,並在漸漸僵持成泥沼的攻防再次往裝置揮拳。

渡辺 留李 : CCB<=80 【(STR+6)*5】 (1D100<=80) > 1 > 決定的成功/スペシャル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MP : 95 → 90

※採用cri桌規:傷害為8+4=12

裝置在凝聚精神與注意力的會心一擊下應聲粉碎。從傷口處流出了黑色液體,如雨水般落在四周。

而看準時機趁勝追擊的渡邊運用身體再對曾經揮拳的右手追加一擊,僅靠著拳壓就切斷了偽骸的右手臂。

偽骸發出了苦痛的叫聲,用驚人的腳力一躍而起消失了蹤影。

【戰鬥結束】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居然逃走了……剛才的只是暫時提高你的身體能力,那股力量還是會反噬回你的身上。棲木君現在身體還好吧?」

棲木 隼兎 : 「我沒有幫上什麼忙,現在身體一點事情都沒有呢。」轉了轉手腕跟腳踝,然後對大師報告。「不過這股力量真是驚人⋯⋯面對那樣有著堅硬防護的對手,渡邊先生也能一拳擊倒。渡邊先生果然是天生的警察呢!」心中的一些悔恨跟自卑在現在都變成對渡邊的景仰,反映在臉上。

這段期間,覆蓋於渡邊全身有如甲殼的黑色液體緩慢地溶解,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恢復了正常人類的姿態。
只不過在稍微踏出一步的瞬間,強烈的頭痛與噁心感襲向了渡邊──無法抵抗持續侵襲著腦袋的痛楚使你跪倒於地面上。

渡辺 留李 : 「唔……嗚、」因出人意料的身體能力變化吃驚、因該保護的對象沒有受傷而放心、因逃之夭夭的敵方去向而苦思,在來得及採取任何一個行動之前便被無法阻擋的痛覺打斷。剛才俐落給予偽骸傷害的人,如今因偽骸的副作用而痛苦不已。

渡辺 留李 : 「反噬……如果是指這個、那還真是、不願意太常使用啊……」單膝跪在地上並一手按著發痛的腦殼,「但至少棲木君沒事……立浪小姐也、沒有哪裡受傷吧?」
已經造成的慘狀不會因為戰鬥的勝利就一筆勾消,幾人站在腥風血雨過後的醫院一角,關心著從方才就一直沒有多大反應的立浪。

棲木 隼兎 : 看到渡邊反常的身體反應,感慨的情緒一下子灰飛煙滅,棲木的臉色刷白,等到意識到時已經衝到上司的身邊也彎下身。
「渡邊先生哪裡受傷了嗎?對不起,我太沒用了才讓渡邊先生的負擔這麼重⋯⋯」他皺緊眉頭,緊張的自責。

 渡辺 留李 : 「敵人造成外傷的話倒是沒有,只是精神上……可能有點承受不了吧,果然這不是能放心教人使用的技術……這不是棲木君需要道歉的事情啊。」雖然不至於反胃,但留李說話時還是掩著口部,以至於他安撫棲木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遠處聽見的警報聲、趕往災難現場的救護隊員的聲音,以及四周各種的聲音在這之後聽來變得斷斷續續,也像是被什麼被堵住一樣。非常狀況造成的精神疲勞在鬆懈下來後順帶放逐了兩人的意識,你們的眼皮緩慢落了下來。

像是沉入了蔚藍的冰冷海洋之中,你們最後放開了全數意識。

……

…………

2021年10月31日。

於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的襲擊事件隔天,你們在驅退偽骸後便失去了意識,一同被搬送到了東雲大學附屬醫院進行治療。當然你們都沒有生命上的危險。

棲木入院後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然而渡邊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意識。醫生也找不出原因。

在那場襲擊之中你們守護了立浪,然而偽骸造成了大量的傷亡,加上設施本身的毀損使得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現在呈現閉鎖狀態,由警方進行現場調查。

電視新聞與網路的報導中,突如其來現身的異形連日造成了不小的話題性,社交媒體也渲染得過分──像是為人們散播死亡的惡魔、政府孕育出來的生物兵器等等沒有根據的傳聞。

時間來到早上11點,棲木現在依然呆坐在一成不變的病房中打發時間。在你隔壁床的渡邊也還沒醒過來。你知道今天霧嶋預定會過來這裡探望,但看樣子他沒有辦法和渡邊說上幾句話了吧。

你想著探病時間之前的這段空檔該怎麼度過才好時,嘴巴自己就動了起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能讓我占用一下時間吧?」

棲木 隼兎 : 「在渡邊先生醒來之前確實沒什麼事,大師有要做什麼嗎?」棲木讓自己的臉對著沒人看的角落,小小聲地自言自語。

大師(精神生命體) : 「之前也提過了,這個狀態下我和你是一心同體的,你知道的東西我也能夠理解。」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只有一件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過去的你為什麼會選擇了結自己的生命?我想知道原因。」

棲木 隼兎 : 當大師提出這問題時,那晚站在新宿高樓向下看的景色又再次回到眼前。「原因?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原因,然而當時的我被長期的精神壓力給逼到角落,任何一點不順遂都會讓我想要了結自己的生命。」

棲木 隼兎 : 「剛當上警察卻一直沒有顯著的成果,自己對無法做出有效的貢獻但無能為力。我一心想從這樣的狀況下⋯⋯想從這樣的自己逃離,而最快的路徑就是了結性命。」

棲木 隼兎 : 「現在回想起來,結束生命這個行為算是一種人類身體的防禦機制吧。為了不要讓精神再受到更多的痛苦。」

棲木 隼兎 : 「但在百舌鳥事件後,我的視野某方面的變得更廣,當時覺得無法逃脫的困窘情境也迎刃而解了。就這點來看,我是很感謝渡邊先生的。」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壓力、還有防禦機制啊……嗯。」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接下去的用你現在的想法表達就好。你認為人類在死亡之後會變得如何?個人在國家、宗教、文化等等的差異下答案會有相當多的分歧,我想知道認為死亡就能結束痛苦的你的想法。」

棲木 隼兎 : 「啊~這個嗎?我沒有特別信什麼宗教,但其實想法蠻單純的。死掉之後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那些悔恨的回憶與糾纏在身上的痛苦都會因死亡離我而去。這是大部分的人都會有的想法吧。」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那麼……假設有著能夠證明『死後的世界』確實存在的人又會如何?」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比起現實更加充滿希望的死後世界,如果被證實、也能夠確實前往的話,你會怎麼做?」

棲木 隼兎 : 「充滿希望的死後世界,那是什麼童話故事中的過世爺爺奶奶會去的地方。」棲木忍不住露出微笑。「如果是經歷百舌鳥事件以前的我,會毫不猶豫地奔投向那邊的懷抱吧。但是我現在作為警察,還有很多非做不可的事情。我終於在這裡體感到自己能夠對社會有所貢獻的價值⋯⋯現在,應該還不用去死後的世界。嗯,盡量不要。」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是嗎,聽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雖然棲木君的答案應該會是少數派呢。」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在日本大約每天就有多達90人會了結自己的生命,要是連未遂的人也算進去的話數字更是十倍之多吧。先進國家之中日本可以說是自殺率第一的地方。」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雖然說不是每個人都會到達想死的程度,但人類總是會在活著的過程中感到疲憊、飽受折磨吧。」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所以會這麼想著──人類或許是出於本能而求死的,像是為了尋求幸福與安寧那樣……」

棲木 隼兎 : 「那大師又是如何呢?你脫離我的身體之後,會回到你原本的身體嗎?還是會進入死亡的世界。」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哈哈,你認為問一個失去記憶的存在會有參考價值嗎?老實說,棲木君的問題我也不清楚最後的答案會是如何啊……」

棲木 隼兎 : 「我只是隨口問的,大師自己有答案就好了。想要藉由死亡追求幸福與安寧,聽起來也不是壞事。但是要是輕易地結束生命,身旁的人可是會難過的呢⋯⋯我沒有任何說教的立場就是了。」棲木嘆了一口氣,躺回床上。

叩叩,外頭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棲木 隼兎 : 「請、請進!」棲木對著門外說著。

打開門的是提著一籃水果的霧嶋。

霧嶋 凛道 : 「打擾了……兩位身體都還好嗎?這些水果就當作額外補充營養,我先放在桌上。」

棲木 隼兎 : 「謝謝霧嶋前輩。不過,渡邊先生還沒有醒來⋯⋯希望渡邊先生來的及吃新鮮的水果。」棲木低頭對霧嶋道謝。「很不幸的我們被捲進這樣的事情,因此還沒對花染家的事件有更多的進展。霧嶋前輩來這裡,是要來討論這件事的嗎?」

霧嶋 凛道 : 「不,兩位畢竟都是傷患……工作的事我想盡可能等到出院之後再談。那個、要是棲木先生不介意的話,要削顆蘋果給你嗎?」

棲木 隼兎 : 「這、怎麼可以!」聽到霧嶋這麼說時棲木惶恐的要滾下床。「應該是我給霧嶋先生削蘋果吧!我給您削一個兔子的。」

霧嶋 凛道 : 「不用這麼介意的──」說著就用右手抓起了一顆蘋果。

然而下個瞬間,看來明明是有被握好的蘋果突然滾到了地面上,霧嶋本人看來也有些錯愕的樣子。

霧嶋 凛道 : 「……?!不、不好意思!我收拾一下……」

棲木 隼兎 : 「霧嶋先生也累了吧,不要勉強。我這張床給你躺⋯⋯」實在是不習慣身分為前輩的人幫自己服務,滿頭大汗地又從床上站起來,半推半請的。「霧嶋先生有睡覺嗎?你感覺跟渡邊先生一樣都是會忘記照顧自己的人⋯⋯」

霧嶋 凛道 : 「還讓住院的棲木先生反過來擔心實在是不好意思……可能真的是連日進行搜查太累了也說不定。」 極力抗拒著不要真的被逼著躺床。

棲木 隼兎 : 「嗚,」要是沒有被偽骸給纏上,肯定能更積極的調查花染家的事件,霧嶋前輩就不會這樣疲勞了。叫蛇原回來緊急支援說不定也得納入考慮中也說不定。反正那傢伙在鄉下一定很閒⋯⋯棲木一臉嚴肅地想著。

棲木 隼兎 : 「說起來霧嶋前輩,你對襲擊我們的異形知道些什麼嗎?」

霧嶋 凛道 : 「異形嗎……不,這我是第一次聽說。在我這裡沒有得到什麼具體的情報,所以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霧嶋 凛道 : 「倒是渡邊先生目前的狀況如何?難不成他受的傷更嚴重……?」

棲木 隼兎 : 「這其實⋯⋯在對抗異形的時候幾乎都是靠渡邊先生擊退的,我沒幫上什麼忙。也因此,渡邊先生的負擔比我還要更大。雖然很幸運的他沒有外傷,但精神上相當疲勞的樣子。」

棲木 隼兎 : 棲木靠近渡邊的病床,仔細的看著渡邊睡覺的臉。

( ˘ω˘)スヤァ……

霧嶋 凛道 : 「這樣的話……棲木先生,能麻煩你之後傳話給渡邊先生嗎?」

棲木 隼兎 : 「這沒問題。」棲木抓起附近的手機打開筆記本工具。「請說。」

霧嶋 凛道 : 「那麼……還請在碰上困難的時候也可以儘管找我幫忙,這樣。」

霧嶋 凛道 : 「我和理紫都……一直很相信渡邊先生。」

棲木 隼兎 : 「我知道了。」棲木謹慎的點頭。在這裡特別提到韮澤的名字,使得霧嶋的口氣變得更加深刻。

棲木→<IDEA>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65 【アイデア】 (1D100<=65) > 6 > スペシャル

這段期間和你談話的霧嶋都用著平穩或是盡量開朗一些的語調,但一度要把對方推到床上的你有在近距離看見他臉上有著大顆的汗珠──看來只不過是強裝著平靜而已吧。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21 → 24

確認棲木的手機有好好留下訊息,霧嶋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結束這場短暫的探病。離開之前他重新回過了頭,朝向棲木多補上了幾句話。

霧嶋 凛道 : 「11月1日是我排定休息的日子,但如果有什麼消息的話還請再聯絡我。……還有,棲木先生。」

霧嶋 凛道 : 「今後渡邊先生也要麻煩你多關照了。」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的事情請不用擔心。反倒是霧嶋前輩⋯⋯你的臉色看起來沒有很好,希望你也能好好保重。畢竟你要是倒下的話,渡邊先生也會很難過的。」棲木與霧嶋交流的機會不多,也沒有立場對霧嶋表示太越界的關心。
棲木看了一眼還在睡眠中的渡邊,露出複雜的表情。

霧嶋朝你簡短地點頭致意,而後離開了病房。

棲木→HP回復2d4點

棲木 隼兎 : 2d4 (2D4) > 8[4,4] > 8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HP : 10 → 13


混濁的意識之中,渡邊清醒了過來。
眼前是猶如鮮血那般赤紅的天空,你就站在被沙塵侵蝕的廢墟前方。
你總覺得看來隨時都有可能崩塌的廢墟比「前一次」所看到的建築物群體腐朽的程度還要來得嚴重。

渡辺 留李 : 「明明普通的體感時間只過了一天不到,這裡的變化卻很誇張呢……」末日未來般的可能性在沒有人阻止的結果下變得更加荒廢、被自己觀測到……這樣的狀況下,該說自己也是無法阻止的一員吧。
下一次自己若又來到眼前的景色,會是永無止盡的破敗下去吧?一邊思考著近乎確定的可能性邊在沙塵中往廢墟的方向前行,確認內部的狀況。

外頭的紅光從牆面的龜裂處透進來,淡淡照耀著廢墟內部。
有如大廳那般寬廣的地帶,地板上有著瓦礫和風化的各種物品放置著,戶外吹進來的紅沙掩埋了地面。

渡邊→<偵查>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60 【偵查】 (1D100<=60) > 82 > 失敗

四處走動的你在看到中央的看板後,慢了好幾拍才想到該去留意。
抹去覆蓋在上頭的沙塵,你能夠看到建築物的平面地圖。
看來這裡是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的樣子。

渡辺 留李 : 彷彿思緒與視線也被紅夜與沙塵侵蝕汙染,晃了晃腦袋才定睛確定自己的所在地──跟來到這裡之前差不多,但眼前所見可是大相逕庭。
「還好你有好好留存著呢……不知道其他的地方如何。」勉強辨識著殘存的地圖結合(體感)幾小時前的印象,秉著對未知的好奇與收集狀況判斷的線索,他試著往曾與深木蘇芳見面過的方向移動。

突然間,渡邊察覺到了某件事情。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腦袋中有著相當不明確的目的存在。你是為了找到「某樣東西」才來到此處,但具體來說是什麼已經想不起來了。

和自身的記憶相當剝離開來的目的影響著你的思考和行動,自然而然地走進了建築物的深處。
來到某扇門之前,你的嘴擅自動了起來,訴說著意義不明語言。然而你能夠理解這些話語的意思。

【空間擴張的咒語】

能夠在門的另一端創造出擴張空間。
在做好事前準備,施加魔術的門前詠唱對應的咒語後,施術者就能自由來往這些創造出來的空間。


這之後,你可以看到門被打開的模樣。
你來到了一個感覺和醫院相差甚遠的廣大空間。

幾何學般造型的牆面與高高設置於上頭的巨大機械此刻都已經風化,化為大大小小的瓦礫散亂在周圍。
要在這個房間中找出什麼的話大概需要花費龐大的時間吧。

渡辺 留李 : 「哼嗯……」被沒來由的直覺帶往出乎意料的場所,連自己以前是否會對這種充滿少年趣味的秘密基地有所憧憬一事在腦內的印象都變得模糊,留李試著在心裡輕輕念誦那不屬於自己知能的咒語,邊在房間內四處晃晃,觀察尋找著是否有什麼能讓自己靈光一閃。
雖然不確定要花費多久才能找到所求之物、也不知道意識什麼時候又會帶自己離開,但既然自己是有目的來到這裡……至少也該推敲出它的邊角,這一趟才不算徒勞吧。

看了看牆壁,你可以理解到是因為什麼外在因素而造成表面不小的損傷吧。

渡邊→<手槍>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94 【手槍】 (1D100<=94) > 7 > スペシャル

槍法夠好使用的機會也多,你能理解到這些牆上的損傷是由槍械所造成的。
恐怕這個場所曾經歷過一場槍戰吧。

渡辺 留李 : 停在充滿爭鬥痕跡的牆面前思考著,對『現在』所在的空間來說、槍戰已成過去,但以自己生長的時代來說,這份爭鬥是已經發生、還是如同精神生命體所說的可能性?
「想要確認這裡經歷過什麼……還得先確認這裡是哪裡呢,目前也只知道是與醫院相連……」將線索一片片撿起納入思考,接著又去觀察四周的瓦礫堆,並小心注意別讓它們更加損壞而失去原型。

小心翻開堆積起來的瓦礫堆後,你在底下找到了一個高約30cm的物體。在你的概念中並沒有這個物體對應的名詞,但還是確認了一下它的全貌。

銅製的表面上有著精巧的雕刻,頂端還鑲有一顆紅色的寶石。只不過寶石本身已經碎裂了。

渡邊→<知識>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80 【知識】 (1D100<=80) > 70 > 成功

雖然現在損壞而無法運作,但你能夠理解這是個能夠超越時間與空間,和特定對象通話的時間通訊機。

渡辺 留李 : 「不論外觀與功能,還真是浮誇的通訊機呢。」小心不把寶石弄得更碎地拂去表面細塵,默默思考著憑自己現在對各種未知莫名的理解,是否能判斷出該如何修理這份機械。

彷彿是要阻止你這樣的念頭,在這之後你的意識再度中斷。


……

…………

2021年10月31日23點50分。

你從像是作了惡夢而囈語那般不太舒適的感覺之下,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眼前出現的景色和體感不久前看到的改變許多,是間看來有好好打理過的病房。
看來這裡是東雲大學附屬醫院的病房的樣子。

渡邊→<聆聽>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60 【聆聽】 (1D100<=60) > 66 > 失敗

遠處聽來有些吵雜,大概因為是萬聖夜的關係不少年輕人都還在喧鬧吧。從日期推斷最可能的原因就屬這個了。

穿上病袍的你坐起上半身,可以看到隔壁的病床上有個人影。那是同樣坐在床上看向窗外的棲木。他的視線正朝著晴朗夜晚下閃耀柔和光芒的滿月。

大師(精神生命體) : 「你睡了不久啊。不過也是因為頭一次使用偽骸的能力,不是你的問題。」

渡辺 留李 : 「……謝謝大師的體諒,我這是大概睡了……一天以上呢?」才剛從超現實的經歷醒來還有些摸不著頭緒,慢了半拍才意識到是誰在用棲木的身體向自己發話。
「這段時間有發生什麼事嗎?棲木君應該也累著的,怎麼讓他熬夜呢。」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棲木君的意識正在睡眠。放心,他比你還要早就醒過來了,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渡辺 留李 : 「是嗎……那就好。」一方面安心部下的境遇,一方面對自己硬是多躺了這麼久有些芥蒂,留李放鬆坐起的背脊倚上靠牆的床背,裝成舒服慵懶的姿勢,「那麼,大師的意識是會在棲木君休息的時候跑出來,還是今天的滿月吸引大師的興趣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遇上你之後好像開始會作些不可思議的夢境。那些總覺得是屬於我以外的誰的記憶……」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射殺了某個重要的人的記憶。」

渡辺 留李 : 「要說會做不可思議的夢,遇上大師之後我也是一樣的……大師會特意將這件事告訴我,是認為那份記憶和我有關嗎?」枕在不算柔軟的病院枕心上,凝視天花板的雙眼眨了幾下又闔上,「聽起來,我也能合理推測我做的夢、在曾有槍戰痕跡的廢墟中尋找『某個東西』的經歷,就是大師的記憶呢。」

渡辺 留李 : 「……畢竟,大師所說的那份記憶……」自己或許是了然於心的。即使如此,他也不願在這樣的場合下,替對方填寫未完成的解答卷。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搞不好啊,我和你是相當遙遠、某種程度上卻又十分相近的存在也說不定。」

渡辺 留李 : 「相似嗎……雖然大師說過,我能以精神受損耗但身體無損的狀態持續活下去,但若反過來是身體受損耗的話,或許也會是大師一樣只是精神存在的狀態了。」即使如此,不論是以精神生命體、或是偽骸的狀態存活,都不是自己能安然妥協的選擇。

【關於偽骸③】

使用偽骸的力量時會逐漸消失記憶而開始異形化。
戰鬥時使用了能力的情況下,戰鬥結束後會出現以下的效果。

MP80以下:一部分的記憶喪失
會開始遺忘不怎麼重要的記憶

MP50以下:一部分的五感喪失
視覺上會看不見顏色、味覺會消失、或是無法從肌膚感受到人類的溫暖
效果:<偵查><聆聽>技能值-20

MP30以下:記憶消失與力量暴走
除了與棲木共有的記憶以外其他記憶都會失去,普通時間異形化的影響都會反映出來
效果:近距離攻擊類的DB+1d4點

MP0:記憶消滅與完全異形化
所有記憶消失、身體完全異形化
在特定時機以前MP歸零時視為角色LOST

【關於寄宿於棲木體內的存在②】

遇見渡邊後似乎時常會體驗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感受。
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於腦內復甦,依當事者的說法是看見了射殺重要的人的夢境。
雖然無法清楚回憶起夢境的全貌,期間總是會下著冰冷的雨。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現在身體有感受到什麼異常嗎?」

渡辺 留李 : 「除了做了個不算舒適的夢之外感覺還好呢……」稍微動了動肢體關節,確認現在是否還有像昏迷前那樣嚴重的不適感,「關於夢境的內容,這次的場景和之前差不多,但地點卻是在阿利布醫院……關於細節我也有些事想問問大師的意見,但還是等棲木君也清醒時再一起分享情報吧。」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晚點再分享這點我同意。夜晚還很長,你還是繼續休息會比較好。之後還有不少需要忙碌的時間。」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我再賞一陣子月就會讓棲木君的身體休息了。」

渡辺 留李 :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同意對方的提議,雖然能避免是想盡可能避免,但誰也說不準之後還會有多少次需要自己變身偽骸……又會有多少次因為無法適應而倒下的場合,把握時機休息是正確的。
然而躺進了病床的被窩中後卻沒有直接闔眼養神,而是看著棲木的方向又一會,「今晚的月色很吸引人呢……看著滿月會讓你想起什麼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誰知道呢。」

渡辺 留李 : 「嗯……那就等大師想起來的時候再說吧。」順著對方的回覆,聳了聳肩後終於閉上雙眼再次入眠。


2021年11月01日10點20分。

在這個時間渡邊總算是清醒了過來,能夠迎接新的一天姑且算是早晨的時間。坐起身子之後,能夠看到簾幕另一邊的棲木已經是醒著看電視打發時間的狀態。

棲木 隼兎 : 不曉得是否與難得充足的睡眠與飲食有關,現在棲木覺得自己相當的有精神與精力。但又不敢離開渡邊的身邊,因此正在病房裡一邊看電視一邊做伏地挺身。

渡辺 留李 : 「早安啊,棲木君,看起來你也沒有什麼大礙呢。」睡了一覺長眠的人這麼說似乎有點怪,但簾幕一邊的病友正在病室內坐著健身運動的畫面似乎也算不上普通,留李確認過現在的日期時間才向對方搭話,「聽說你恢復的比我還早呢……昨天在你醒來之後有發生什麼事嗎?」

棲木 隼兎 : 「啊⋯⋯渡邊先生!」注意到渡邊醒來,棲木快手快腳地從地上彈起來。然後從冰箱裡拿出保鮮盒,裡面是已經削好的蘋果。
「昨天霧嶋前輩有來探病,這是他帶來的蘋果。」

渡辺 留李 : 「這樣啊……真是辛苦他了,之後得好好跟霧嶋君道謝才行呢。」一方面是偽骸的影響,一方面也是顧慮棲木的狀態,現在的留李其實對飲食也不太執著,但眼前擺著塞滿保鮮盒的刀工精美兔子蘋果,他也不做推託的叉起一塊食用。
「其實昨天晚上我有稍微起來一會兒呢,那時候有聽到一些人聲吵雜,但確切不知道是哪傳來的……希望不是民眾因為節慶日鬧過了頭就好。」

棲木 隼兎 : 「昨天晚上?可是我昨天一直到很晚都醒著待在渡邊先生旁邊,而且醫院一直都很安靜。渡邊先生是做夢了嗎?」對自己削的蘋果沒什麼食慾,棲木坐回自己的床上,看著渡邊吃蘋果。

渡辺 留李 : 「做夢是做了,但那時候才剛從夢中醒來呢……倒是棲木君那時候睡得也挺安穩的。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就好。」
「至於夢境的內容,跟上一次的荒廢未來似乎是差不多的設定,但地點卻是在我們才去過的阿利布醫院廢墟……關於夢中發生的事我覺得應該也讓你們知道比較好,大師您還醒著嗎?」說明到一半開始點名。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醒著。總之還是讓你說吧,不然同一張嘴巴容易衝突。」

渡辺 留李 : 對兩人笑了笑後繼續話題,「我在夢中的意識似乎有著目的,是為了找到『某個想不起來的東西』而來。或許是被這樣的意識影響,我很自然地走到了建築物深處的門前,念的某串……似乎是能憑空創造一個空間的咒語後來到了另一個不像醫院內設施的地方。」

渡辺 留李 : 「廣大空間的幾何學造型牆面上有著槍戰的痕跡,牆面上的巨大機械殘骸和周邊的瓦礫都已風化,似乎被放置很久時間了。瓦礫堆之中有一個大概30cm高的銅製物體,上面鑲著的紅色寶石已經碎裂,物體本身也已經損壞,似乎無法運作的樣子。」用手稍微比劃了下物體的大小,「雖然以我現在的概念無法詳細說明那是什麼……但夢中的我似乎能理解,那是能夠超越時空、和特定對象通話的通訊機。」

渡辺 留李 : 說完後拿起保鮮盒旁邊的水杯潤了潤喉,問向聆聽者,「我不確定那是否就是夢中的我想要找的東西,大師對剛剛我說的內容有什麼印象或想法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嗯……感覺上有可能會是伊斯人的科技產物,但你能確定移動到那個空間之前是在什麼地方使用咒語的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要是能夠確定場所的話或許能夠實地跑一趟確認看看……」

棲木 隼兎 : 「又是伊斯人的科技?跟製作偽骸的技術也有關⋯⋯」棲木用自己的臉皺起眉頭,用自己的口氣說著:「渡邊先生,難道這會是因為你在偽骸的身軀裡嗎?」

渡辺 留李 : 「嗯……畢竟建築物也風化腐朽的差不多了,當下也不完全是以我的自我意識走到的。」試著回想夢中自己前往念誦咒語地點的路線或是該扇門周遭的特徵。
「會做這些夢也是從使用偽骸的身體之後開始,或許真的有影響吧……」一邊思考一邊回答棲木。

憑著你現在的記憶似乎回憶不出詳細的地點。想想你也不是會走訪醫院每個角落的職業性質,沒有深刻的印象或許也不怎麼奇怪。

渡辺 留李 : 搖搖頭表示回想無果,雖然咒語似乎還記得,但也不能在醫院的各扇門前挨家挨戶驗證。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你所講的門,該不會就是我們前幾天跟偽骸對峙時的地方?這間醫院⋯⋯有跟伊斯人的科技有關的意思嗎?」對SF本來就沒有什麼素養的棲木,越聽越覺得困惑不已。

渡辺 留李 : 「那個偽骸是破壞了建築物的牆面出現的,要說他是從建築物內的隱藏空間內出現或許也不是毫無可能。雖然無法確定那樣的技術是何時被設立在醫院內,但既然有大師背書、又與偽骸有關,或許棲木君的推測是對的呢……但我們目前缺少確認的方式,這就有點令人頭疼了。」 可能性大卻無從證實的推測提出,留李有些像是面對缺失最後一片的拼圖而懊惱地搔了搔頭。

當你們的情報交流來到瓶頸時,電視上的一則新聞無意間吸引了你們的注意力。
畫面上出現的是在十字路口上聚集的群眾,字幕則是這麼記載著:

澀谷萬聖節,男子高中生死亡。

短暫回歸了寧靜的病房中,只剩下朗誦播報內容的主播的聲音。

新聞主播 : 「昨晚,聚集大規模人潮顯得十分熱鬧的東京都澀谷區十字路口附近,一名男性死亡。」

新聞主播 : 「根據警方的調查,死者為在都內就讀高中的花染 芹,似乎是從附近一帶的大廈屋頂墜落,目前仍在持續進行搜查。」

新聞主播 : 「目擊者指出,花染 芹似乎是面露著笑容前往可能是落下之前的那間大廈。」

新聞主播 : 「社群媒體上連日擴散著和自殺相關的動畫,警方呼籲請盡可能不要點閱以免影響精神健康。」

棲木 隼兎 : 「花、花染家的孩子⋯⋯」

渡辺 留李 : 「芹君……」在主播念出姓名時倒抽了一口氣,但短促的驚聲顯然壓不住電視播報的音量,兩人以最糟的方式得知花染芹的最後。
「在我們結束探望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應該被注射鎮定劑後在病房休息的。笑著自殺的死法、和芹君看到一直在家人周遭徘徊的黑影有關……」口中細碎呢喃著思考的碎片卻無法很好的完全拼湊起來,花染一家到底和什麼樣的事物牽扯……

棲木 隼兎 : 「這件事也必須趕快跟霧嶋前輩討論才行,雖然前輩今天休假⋯⋯」
「渡邊先生,昨天霧嶋前輩要我帶話給你。他說要是碰到什麼困難都儘管找他幫忙,他跟韮澤前輩都很信任你。⋯⋯雖然他這樣說了,但霧嶋前輩看起來狀態也沒有很好,感覺在硬撐著。」

棲木 隼兎 : 「不過,如果渡邊先生認為霧嶋前輩是會抱病硬撐調查的人,那我們最好還是晚點跟他講。只要去警局問一下霧嶋前輩的行程,我想就能知道他調查了什麼。」棲木想起昨日見到對方時那張憔悴的臉,於心不忍。

渡辺 留李 : 「霧嶋君這麼說嗎……雖然很感謝他,但有時候也真是讓人放不下心的個性呢。」尤其聽到對方似乎是抱病搜查,心中更是一股無奈地苦笑。
「霧嶋君的優點和缺點就是容易認真過頭而且不容易變通,如果他在知道芹君的新聞後仍然執意搜查也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情……就算現在我讓他停手去休息,恐怕也不會真的乖乖聽話吧。」甚至可能有警覺地拒接自己的電話,這讓留李更是為乖巧認真的部下擔憂。

渡辺 留李 : 「既然確定方向了就趕快動身吧,如果警局也無法掌握他的行程,那我還是會跟霧嶋君聯絡的。」在拉起的簾幕後盡快更衣準備出發,同時雖不願目睹民眾因何種心態攝影的過程,仍是空出一手不時在手機螢幕上操作搜尋著新聞提到的自殺動畫。

用手機試圖調查情報的話,可以看到社群媒體上有不少現場目擊者正在確認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類的消息。其中不少人的投稿都有著「看到了黑影」一類的內容,或是附上了有著應該是花染芹遺體的影片。

那些看過影片的人也陸續發出了「看到裡面有黑影」之類的投稿,大眾陷入了議論的風波。相關的幾個詞彙也理所當然上了趨勢排行。

【關於青葉台夫婦刺殺事件⑥】

2021年10月31日晚間,在聚集不少人相當熱鬧的東京都澀谷區十字路口附近,花染芹死亡。
死因是從大廈樓頂墜落。
目擊到跳樓現場的人大多在社群媒體上發表「看到了黑影」的證言,並附上應該是花染芹遺體的影片擴散至全世界。看過影片的人也同樣發表了「看到裡面有黑影」之類的投稿的樣子。

而後,電視上的影像突然一轉,主播朗讀起新的內容。

新聞主播 : 「插播一則最新消息。關於10月30日發生於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的襲擊事件,剛才得到了最新消息。請先確認接下來的影片。」

新聞主播 : 「將會有過於衝擊的內容,還請諒解。」

新聞的影像轉為看來是由手機拍攝出來的畫面。
可以看到被破壞的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以及與偽骸對峙著的某些人物。
出現在畫面上的正是渡邊與棲木。

棲木拿出原子筆刺向渡邊的瞬間,從渡邊身上飛濺出血沫,進而轉變為異形的過程都被好好記錄了下來。

新聞主播 : 「出現在畫面上的人物被認為是嫌犯候補,警方正在全力展開搜查。如有明確的目擊情報,還請立即聯絡警方相關單位──」

棲木 隼兎 : 無聲地從床上用力地站起來,腳撞到了床板而讓整張床用力地晃動了一下。
「這⋯⋯這該怎麼跟署裡的人解釋...有誰會相信我們⋯⋯」

渡辺 留李 : 「提到黑影的人還真不少……」在剛打完領帶、帶著沒有一絲私情和不謹慎的情緒也打算確認影片的實際內容,定好的決心卻被下一則新聞的內容打的霧散。
「連通緝聲明都發布了,看來不是我們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這裡似乎也不能久待了。」畫面上的影像若不是自己實際體驗過或許能以品質精美的CG影片一笑置之,但留李知道事情演變至此,剛才討論的方針已經可以揉一揉丟到垃圾桶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這下麻煩了。最好早點離開會比較好。」

大師用著棲木的手指向窗外。
從這個位置窺探樓下的情形,已經有好幾台巡邏車閃著燈光停在醫院大門,好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也陸續走進醫院內。

渡辺 留李 : 「是呢……現在趁早離開的話,或許運氣好還能躲開警方的眼線。」職業表記上還是刑警的人這麼說著,已經打算走為上策。

棲木 隼兎 : 「要是在這邊被絆住手腳,要再出發去將渡邊先生恢復原形,或者去幫忙大師,甚至去解決花染家的事件都會很麻煩。⋯⋯我們在與偽骸交戰時立浪小姐也在附近,看在情面上,她說不定能幫我們一把。⋯⋯」

棲木 隼兎 : 「如果渡邊先生有別的辦法的話,我們也可試試。不過被媒體與影片渲染恐懼的人,似乎不太容易輕易改變想法。」棲木也快速地起身穿上外套,準備從病房溜走。

渡辺 留李 : 「立浪小姐……畢竟是和花染家事件和偽骸都沒有關係的一般民眾,若是因為這件事將她捲入不必要的麻煩會讓人有點過意不去呢……換我問問棲木君,若是立浪小姐因為幫助我們而遭受警方懷疑,你認為她是有能力自己脫身的女性嗎?」立浪不僅是毫無關係的一般病人,同時也是曾經部下的親密家屬,若不到緊急時刻是絕對不會想侵擾對方生活的安寧。
「如果口說無用,剩下的方式就是躲過眼線溜走、或是被抓到時反過來以武力制服……但後者應該不太能讓人相信我們的清白。」提出了幾個不算好的提議,留李還是留給了棲木選擇的方向。

棲木 隼兎 : 一聽到渡邊的提議,棲木頓時臉色發白。「把立浪小姐牽扯進來,似乎是太魯莽了。⋯⋯使用暴力突破重圍感覺只會使事情變得更糟,我想在這裡只能盡可能地躲過人們的視線移動吧。」

「不過,我們的臉都被報導出來了,醫院的工作人員肯定也已經知道我們了。要不被任何人發現的離開這裡,應該不是簡單的事。」棲木皺起眉頭,「戴上口罩會比較好一點嗎?」

渡辺 留李 : 「口罩不無小補,但真要避免被認出外貌,或許從髮型或衣著上動手比較好。」看著棲木現在雖然沒有特別抓過卻仍是維持一定造型的髮型,「但若是熟知我們的警方人士們應該都會仔細確認過特徵的吧,與其在外觀上多動手腳,不如嘗試繞道鮮少人會經過的路線試試。」目前最符合的路線,或許就是逃生梯等非一般通路吧。

棲木 隼兎 : 「人比較少的路線,那只能試試看比較少人用的逃生梯了。」棲木走到病房房門前,在那上面貼著這一層樓的醫院平面圖,伸手指出一個位置。「離病房最近的逃生梯在這裡,趁人還少的時候,偷偷溜出去吧。大部分的人可能都經由電梯移動,我們可能有機會。」

渡辺 留李 : 確認彼此的方針相同後點點頭,「那就出發吧,只希望警方或院方沒有已經派人守在病房門外面就好。」若是如此兩人還留在病房討論這麼久,簡直是在用行動告知歡迎逮捕似的。

兩人→<幸運>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75 【幸運】 (1D100<=75) > 75 > 成功

渡辺 留李 : CCB<=70 【幸運】 (1D100<=70) > 67 > 成功

警方可能也因為討論著行動方針而沒有讓搜查網分布得太過嚴密,你們打開一條門縫默默觀察著找到了走廊淨空的空檔。

發揮危機時的爆發力,兩人一前一後地來到了逃生梯,趁著人員都來到建築物內時反過來從外側離開。

棲木 隼兎 : 跟著渡邊前後離開醫院,棲木躲在角落鬆了一口氣。「渡邊先生,我們現在應該不可能去警局了⋯⋯感覺好像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抓抓頭。
「昨天霧嶋前輩也說了,有困難的話就連絡他...渡邊先生覺得現在該打電話嗎?」

渡辺 留李 : 「意外的很順利呢,呼。」輕輕踩著容易發出聲響的逃生梯逃離至安全地帶,在棲木的旁邊喘了口氣,「雖然不是值得回味的經驗,但現在我們似乎也只能找值得信賴的對象幫忙了……希望霧嶋君今天乖乖沒去執勤,不會也被捲入這場混亂中就好。」點頭表示同意後抱著有些歉疚的心意,播打霧嶋抄寫給自己的手機號碼,試著向對方說明及詢問現況。

對方沒有接聽。

渡辺 留李 : 「……沒有接聽呢。」任話筒響了幾聲接通中的電子音後果斷掛斷,也有可能是因為忙碌或其他原因而不方便接聽,但現在彼此身處的狀況實在容不得自己坐著等待。
「雖然自己上門可能有些主動了,但不管是我們或霧嶋君的狀況都很令人擔心啊……我們繞點路、直接去霧嶋君的家裡看看吧。」仔細確認過同樣抄寫給自己的地址,向一旁的棲木提議並打算另外以簡訊向霧嶋告知即將親自造訪的事情緣由。

你們四處避人耳目地移動著,所幸是沒有發生突然被路邊的誰給通報警方的狀況。一路輾轉來到建於東京都江東區灣岸區塊的公寓,即使來到了霧嶋目前住處的門口按下門鈴也沒能得到屋主的回應。

棲木 隼兎 : 「霧嶋先生在睡覺嗎⋯⋯」一面說著,試著轉轉看門把。

門沒有上鎖。

渡辺 留李 : 「……稍微打開看看吧。」在棲木轉開門把的同時也靠近門縫邊,試著觀察室內的動靜。

室內看來一片漆黑,地板上也散亂著各種東西到沒有立足之處的感覺。
就渡邊的理解來說,霧嶋的個性應該是不會讓居住空間出現這樣的慘狀才對──這明顯是相當異常的狀況。

渡辺 留李 : 「這是……」以手機手電筒打著照明,在光線不足的室內沿著牆壁探查,試著從各處找出此地如此慘狀的原因。

棲木 隼兎 : 「大門沒有鎖,這件事情挺異常的。渡邊先生...你確定這裡真的是霧嶋前輩的住處?」棲木藏不住表情的驚訝,「他昨天明明那麼疲累⋯⋯前輩到底在想什麼。」走向作業台去翻看上面的東西。

渡辺 留李 : 「不……這份地址是他抄寫給我的,說老實話我也是第一次來……」但不能否認棲木說的,這樣的生活空間實在和自己認知中的霧嶋凜道搭不上關係。

在客廳的牆面上貼有東京都內的地圖,以及像是要將這些都給覆蓋的數十張照片。
每個用來固定照片用的大頭針之間都用紅線與其他照片做出連結,你們對於照片上的人像大多都有深刻的印象。

小田卷耕造、韮澤理紫、花染家的人們、以及渡邊留李。

棲木查看的作業台一帶吊著從未見過的專門工具與機械……這些器具上頭都沾有乾涸的黑色液體,無法將其抹去。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24 → 27

渡辺 留李 : 不知是否該對照片上的人像們感到吃驚,試著伸手取下照片或是翻到背面,確認是否有其他註記。

渡邊追查著照片──小田卷的照片連結至深木蘇芳處,旁邊還貼上了一張便利貼。
上頭有著潦草的字跡「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進行精神鑑定/負責人為深木蘇芳」。

棲木 隼兎 : 將器具拿至眼前仔細觀察,並開口詢問。
「大師,我不太確定這是什麼液體。你有看過嗎?」

【關於23區連續刺殺事件④】

為小田卷耕造進行精神鑑定的是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的深木蘇芳的樣子。

渡邊→追加<偵查>判定

渡辺 留李 : 「……深木醫生當時避重就輕的回答,果然他和小田卷的診療脫不了關係呢。」

渡辺 留李 : CCB<=60 【偵查】 (1D100<=60) > 28 > 成功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這樣的話,該不會是……」

【霧嶋凜道製作的心智圖】

一部分的照片上有著紅色的潦草文字。

立浪紫音的照片上是X、
花染早苗的照片上是8、
花染夫婦的照片上是4、
花染芹的照片上是2、
接著都內的地圖整體則寫著1。

一連串標上編號的照片以紅線連接的順序為立浪紫音→花染早苗→花染夫婦→花染芹→都內。

棲木 隼兎 : 「大師,我不知道這黑色的液體是什麼。但...有沒有可能是跟偽骸有關的。霧嶋前輩⋯⋯有點難相信,但看他昨天的臉色,說不定早就知道些什麼了。」

渡辺 留李 : 「那麼這面牆上的就是霧嶋君的調查心智圖了。除了我和立浪小姐外,還有花染一家的照片,照片跟都內的地圖還標記著數字……」手指在圖片與字跡上劃過,「從花染早苗到花染芹的順序和彼此自殺身亡的順序是相同的,但立浪小姐可還健在……?」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我是有點想法……不過晚點再談這個。你們先專心在其他事情上吧。」

棲木 隼兎 : 將沾有黑色液體的器具用手機拍照後,轉頭對渡邊回話。
「渡邊先生,立浪小姐也有在看身心科⋯⋯從兄長去世之後。所以,立浪小姐可能也有自殺的傾向,但是很幸運的活了下來。」

棲木 隼兎 : 「在那串名單上,有提到任何的精神科醫生嗎?像是深木醫生...我們前幾天才拜訪過,他也是我的心理醫生。」

渡辺 留李 : 「這上面只有深木醫生的照片,心智圖上倒是沒提到和他有關的內容。但立浪小姐……如果這裡的順序指的並非自殺順序而是來源,或許花染一家會染上莫名自殺行為的來源來自立浪小姐……而現在,由芹君傳染給了東京都內。」

渡辺 留李 : 順著說話,留李的手指最後停留在地圖上方,「早上新聞報過芹君自殺的訊息在網路上流傳、而有很多人都回道『看到了黑影』……這和芹君所說,花染家的人周遭一直有看到黑影出現是符合的。」而或許這些在東京都內、異口同聲說看到黑影的人,便是下一次自殺的目標……若是如此,比起集體自殺,大規模屠殺或許更符合形容。

棲木 隼兎 : 照著渡邊傳達的內容,棲木也將視線轉到牆上。
「大規模的災難⋯⋯我可不想看到第二次。不過,為什麼這裡會貼著渡邊先生的照片呢,你應該沒有看到黑影吧?」

渡辺 留李 : 「黑影……真要說起來的話,棲木君,其實偽骸的皮膚?鎧甲?其實算滿黑的呢。」將手指張開在眼前伸直,映入眼簾的是屬於人類的皮膚和骨骼,但也僅是視覺上如此,「雖然花染一家所看到的黑影應該與我無關,但或許會是其他的偽骸……至於立浪小姐的場合,我就更不清楚了。」

棲木 隼兎 : 「其他的偽骸?雖然確實也能說是黑影,但我跟渡邊先生看到偽骸也沒有想要死的想法⋯⋯雖然我們現在的狀態比較特別。」棲木再次被迫面對自己已經不是普通人類的現實,有些不自在的用手指敲著桌面。

棲木 隼兎 : 「說到這個,渡邊先生有看到這些人都有被霧嶋前輩標上數字嗎?這些數字,似乎就是距離上一個因為黑影而自殺的人所距離的天數。⋯⋯渡邊先生覺得吻合嗎?」棲木仔細的看著牆上的紀錄。「但要是真是這樣,那都內的自殺事件該不會就在今天發生⋯⋯」

渡辺 留李 : 試著將棲木的推論與對象自殺的日期比對,確實彼此之間的日期間隔與數字是吻合的,「……還有時間,得在今天事情發生之前解決事件才行……霧嶋君一定還有留下其他調查的結果,我們繼續搜查吧。」若是在這停下腳步放棄一切,那贖罪與正義也就毫無意義可言了。

渡辺 留李 : 「但若早苗小姐是在10月17日看到立浪小姐身邊的黑影,那立浪小姐現在的狀況可就說不通了……除非我們所見到的立浪小姐,其實並不算是活著的姿態?」越是推測越覺得撲朔迷離,留李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將調查區域轉向一旁的書櫃。

書櫃放有和犯罪心理學相關的書籍、以及從報章雜誌上剪下的部分集中整理過的剪貼簿。一些放不下的書甚至都堆到了地板上。

渡邊→<醫學>或<圖書館>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70 【圖書館】 (1D100<=70) > 48 > 成功

在這當中渡邊找到了和精神疾病患者相關的醫學書籍,不少頁面都被貼上了標籤貼紙。

【關於精神疾病患者所看到的幻覺】

憂鬱症或是綜合失調症的典型症狀便是會產生幻覺。
看到周遭的人所看不見的東西、聽見其他人無法知覺的聲音都屬於這一類。幻覺症狀的內容依患者而定,但多數患者都會異口同聲地這麼說著:

看到了黑影。

黑色的影子會出現在患者面前,說是會將其引導至幸福的死亡。實際上至今為止有多數患者被那樣的聲音所指引而自我了結生命。
對他們而言,幸福究竟是什麼?生存對他們來說算是幸福嗎?或許是對死亡的渴望早就刻劃於我們人類的本能之中,只是做為幻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也說不定。

棲木 隼兎 : 看到渡邊開始翻閱書籍,棲木也擠到旁邊去看。

渡辺 留李 : 「人們眼中所見的黑影……不論是實際存在或是幻覺,帶來的影響都不會是正面的。」事實上,已經有太多無辜的人因此犧牲,帶著極為不自然的幸福笑容。

棲木 隼兎 : 「幸福的死亡⋯⋯昨天大師正好跟我講到,人類本能追求死,是為了幸福與安寧。...大師,難道這樣的事件也在你的預料之內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不,只是偶然這麼想到的……既然是書本裡的內容,大概這回事也不只一兩個人有相似的想法,吧?」

渡辺 留李 : 「如果也能偶然想到解決事件的方法就好了呢。」不去琢磨對方有點不確定的尾音,將書籍放回原處後又繼續確認桌面。

桌面上有著一本看來經常使用著的老舊筆記本,確認裡面書寫的內容大多是事件的搜查紀錄統整。
粗略翻閱過後有一部分內容引起了你的注意力。

【關於23區連續刺殺事件⑤】

關於小田卷耕造這個人,總算是弄懂了一件事情。
2013年5月身亡的妻子導致了他的心病產生。她在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接受深木蘇芳的治療但不見起色,而後妻子便帶著兒子一同赴死。
以此為契機小田卷的憂鬱症發作。

【霧嶋凜道的紀錄①】

2021年10月28日。
為了得到當時的情況而來到深木蘇芳所在的地方尋問,但當時說了些什麼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不,我也該去一趟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了吧?
那個地方一定藏有解決事件的線索。

【霧嶋凜道的紀錄②】

2021年10月31日。
夜晚回過神來時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清醒了。房間內黑色的液體散亂於四處。
記憶逐漸消失、頭痛、右手無法動彈。
對了,我想起來了。
深層心理、自殺、幸福的死、黑色的影子、死亡的衝動、死欲的使者……該快點、向渡邊先生、傳


渡辺 留李 : 「這是霧嶋君的搜查紀錄……寫著有關小田卷憂鬱症的原因,以及霧嶋君目前的狀況。從字裡行間看來不是很樂觀……但事件的關鍵,似乎果然是在阿利布醫院和深木醫生身上。」霧嶋最後留下的文言,日期表述這段文字被留下不會超過一天,但霧嶋的身體與精神狀況卻明顯地不樂觀,讓留李少見的然起不安的情緒。

渡辺 留李 : 「大師說您對這黑色的液體有頭緒,我們對峙的偽骸受傷時、以及我從偽骸的狀態變回人形時都見過類似的液體,莫非這是同樣的東西?」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既然已經有個概念了……最好不要把情況想得太過樂觀。說到這個份上你應該能夠理解意思吧?」

渡辺 留李 : 偽骸是透過特殊技術改造的將死肉體、使用後身體有出現異常狀態的可能──腦中浮現自己身體的意義與使用上的隱憂,留李沒有回覆大師的反問。

棲木 隼兎 : 「這個看起來像是小田卷所引起的自殺連鎖,我們真的有辦法能在今天終結嗎……」棲木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呻吟。
「現在阿利布醫院因為事件被封鎖,我們是不是該趁現在去看一下。不過,既然那邊現在不安全,深木醫生可能也不在。」

渡辺 留李 : 「想辦法解決也是我們的工作呢。」雖然現在是遭警方追捕的身分,卻也沒忘記自己的本職與初心,隨手拍了拍蹲在地上還是很大一隻的兔子肩膀,試著提振彼此士氣。
「如果深木醫生不在現場,醫院的某處也和我夢中看到的場景有著關聯……能夠去一趟的話總是有收穫的,但被警方封鎖的狀況下也會有一定難度呢。」才剛從一個醫院偷偷摸摸離開便又要偷偷摸摸前往另一個醫院,只希望這次行動不會在半路上就被巡警攔下。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話說回來,這間屋裡還真是備齊了不少器具啊……有這些大概能幫渡邊的身體再改造一番吧。」

棲木 隼兎 : 「改造?渡邊先生可不是鋼彈玩具呀!」棲木覺得大師這番話對渡邊不是很尊重,有些不滿地說著。

渡辺 留李 : 「改造……還沒找到把身體恢復原狀的方法,卻是離原狀越來越遠了呢。」雖不及棲木般反應激動,被形容成模型玩具的當事人一時也回不出同意的看法。

大師(精神生命體) : 「上次的偽骸應該還會再找機會對我們下手吧,當然這不是一定要去執行的事情,我只是提供可行的方案。決定權還是在你們身上。」

棲木 隼兎 : 「大師可能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但是要是這樣將渡邊先生的身體視為可以改造的事情,將這件事視為理所當然的話。……渡邊先生會不會更難變回人類。我們雖然對強大的偽骸感到不安,但要是渡邊先生有變回人類的機會,我不想捨棄。」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嗯……你想說的我能夠理解。渡邊的精神在使用偽骸的能力同時也會被侵蝕,逐漸喪失人性。至於程度上則是因人而異。」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為了守護重要的事物而喪失自我也算是本末倒置的事情。這樣的話接下來的每一步你們都得走得更慎重才行。」

渡辺 留李 : 「嗯……我想還是容我推辭吧。人性……身為曾經犯下過錯的我,贖罪時若是不抱有人性理智的話,對受害者和我自己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和偽骸的對決,不足的部分我會盡量靠經驗跟技術弭補啦。」亮了亮沒有持槍的手,順勢伸長揉了揉比自己要高的棲木腦袋,「也感謝棲木君替班長想這麼多呢,當然戰鬥時也要靠你多加掩護了。」

棲木 隼兎 : 乖巧的讓渡邊揉了頭髮,棲木捏了捏自己的臉振作。「要是有下一次,我也不會讓渡邊先生獨自面對偽骸的。」

棲木 隼兎 : 「當然,還得要依靠大師的知識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嗯,我尊重你們的決定。這樣的話就讓我再給個建議吧。現在天色還亮要行動各方面都不怎麼安全,暫時讓身心都休息等晚上再出發會比較妥當。」

渡辺 留李 : 「晚上嗎……我同意應該避開光天化日之下行動,但那些已經說道看過黑影的民眾也很讓人擔心啊。」拿出手機搜尋,這次比較謹慎的只專注在東京都內是否有自殺相關的騷動頻傳等消息。

暫時沒有其他會引起新話題的發言了。

渡辺 留李 : 姑且可以放心……嗎。雖然還有隱憂,但思考已經有一半接受大師的提議,順著讓身體坐下還算乾淨的辦公椅靠著歇息。

棲木 隼兎 : 因為也不會感到累,所以就乾脆開始幫忙收拾房間的垃圾,裝成一包一包的塑膠袋。順便查了霧嶋居住的地方是星期幾倒可燃垃圾。

等待著夜幕降下的時間裡,雖然窗簾是拉上的但中途還是打開了窗戶方便換氣。讓精神暫時休息或是做些雜事打發時間有一會,你們或許是因為這陣子累積起來的精神疲勞而走神了不算短的時間。

回過神來,從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的已經換成了夕陽餘暉。
察覺到你們精神清醒,棲木的嘴擅自動了起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醒了嗎?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我想差不多到能夠行動的時間了。」

棲木 隼兎 : 擅自將房間的垃圾與廢棄物整理了一個段落後,乖乖地坐在渡邊旁邊閉目養神。
「我知道了。一想到今天可能就會發生都內的大規模自殺,其實我也坐不太住……我們出發吧。」

渡辺 留李 : 其實也不覺得自己在這樣的精神環境下能有足夠的休息,睜開雙眼意思意思動了動筋骨,再次拿出手機確認目前的時間以及新聞,試著把握阿利布醫院的後續報導及警方接下來的動向。

兩人→MP回復2d6

渡辺 留李 : 2D6 (2D6) > 9[3,6] > 9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MP : 90 → 99

棲木 隼兎 : 2d6 (2D6) > 3[1,2] > 3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27 → 30

現在已經來到下午5點左右。
新聞依然還在持續著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的襲擊事件相關報導,東京一帶的道路也設置了複數個檢查站的樣子。
要是進行長距離移動的話,最好是避開四輪車會比較好吧。

棲木 隼兎 : 「警察有在工作的話,設檢查站也是理所當然的。」棲木露出苦笑,「看來我們得要全身覆面了,渡邊先生。」

渡辺 留李 : 「自駕車看來是不行了……雖然手續比較多,但搭電車的話或許危急時還能在人群中避避風頭?」試著提出其他方案,並輕描淡寫的回應棲木,「警察有在工作的話,首先一定會盤問全身包得緊密的可疑人物呢。」

棲木 隼兎 : 「您說的是。那麼跟霧嶋前輩借一些外衣穿呢?至少跟平常的裝扮有所不同。……」

渡辺 留李 : 「霧嶋君的話,雖然感覺事後解釋他應該也能諒解……」樂觀思考再度湧溢,而自己又輕輕搖了搖頭使其沉澱,「姑且可以試試呢,但排除跟棲木君身材尺寸差異的問題,我不太有印象他會有一些能讓人改變印象的便服?」

棲木 隼兎 : 「霧嶋先生的人跟他的外表一致,都是相當正經的人呢。」棲木聳聳肩,表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等你們都重新整裝好,大師稍微做了總結。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在你們休息的時候我也重新看過他留下的線索了。看來深木蘇芳和這起事件有一定程度的關聯性……至少會握有一些關鍵性的線索吧。」

棲木 隼兎 : 「為什麼我的心理醫生總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棲木心生不滿。

渡辺 留李 : 「聽起來棲木君需要早點擺脫請心理醫生看診的生活呢。」然而這似乎像是分不清起點與終點的迴圈,或許對方需要的是某些能將人類的陰鬱一掃而空的神祕科技。
「那我們的目標就很明確了,阿利布醫院的深木蘇方醫生、或是醫院深處的某扇門。雖然只要能找到其一都算是有收穫,但還是期待能有將事件完全解決的成果啊……」

離開霧嶋家,你們一路在掩人耳目和想辦法不要作出太顯眼的行動的範圍,轉搭電車前往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
窗外的夕陽逐漸沉至地平線的另一端,使整個東京的天空被夜色給包圍。30分鐘左右的車程後,你們終於來到了新宿車站。

下午6點左右,車站大廳陸續出現了返家的人潮,正好作為你們的掩護。

兩人→<偵查>或<聆聽>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60 【偵查】 (1D100<=60) > 76 > 失敗

棲木 隼兎 : CCB<=65 【聞き耳】 (1D100<=65) > 21 > 成功

你們聽到了急行列車即將通過月台的廣播。
黑暗中出現頭燈的光芒時,整個月台都陷入了一場騷動。

抬起頭來的棲木確認到實際狀況時啞口無言。
一名十多歲身穿學校制服的女性不顧自己的服裝已經被推擠得凌亂,一路爬上了月台門。
周圍的群眾並沒有想要幫助她的意思,僅是高舉著手機專心拍攝一連串的過程。

下個瞬間,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她露出了極為幸福的笑容,毫不猶豫地跳下軌道。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30 → 33

棲木 隼兎 : 棲木注意到此事時頓時感到不安與噁心的情緒。自己在企圖了結生命時總是帶著痛苦與掙扎的,但帶著笑臉的自殺讓棲木染起莫名的憤怒。捨棄生命的沉重絕對不是能像這樣以虛無的微笑作結。

棲木 隼兎 : 但這不外乎是一個躲過人們耳目的時機,棲木一把抓住渡邊的手,加快腳步朝向醫院而去。

渡辺 留李 : 沒有親眼見證整個過程,但周遭騷動的程度也讓留李早有了警覺,直到棲木試著將自己帶離現場前,他都仍然想著若是再早一點發覺、是否就能阻止事件一再的發生。
壓低的表情咬著牙與後悔,在穿梭之中忍不住觀察周遭民眾見到自殺現場的反應。

由第一名女性的跳下作為楔子,月台上的人們開始陸續翻越月台門跳進軌道內,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感受不到一絲恐懼的情緒。
最關鍵的時刻終將到來──警笛大作的電車無法順利減速,抵達月台時撞上了由數十人所堆疊起來的群體。

目擊到這一幕的人們發出帶有狂氣色彩的悲鳴。
高速襲來的巨大鐵塊衝擊著人們的血肉、內臟、腦漿,全數混合在一起形成無以名狀的波浪,瞬間視野便佈滿了鮮紅。

肺部遭受鐵鏽味的侵襲,「波浪」勢力所及的範圍中有著難以抹去的黏土狀液體,附著於肌膚和衣服之上。

SANC<1/1d4>

渡辺 留李 : CCB<=69 【SAN CHECK】 (1D100<=69) > 76 > 失敗

棲木 隼兎 : 1d100<=69 【正気度ロール】 (1D100<=69) > 77 > 失敗

渡辺 留李 : 1D4 (1D4) > 4

棲木 隼兎 : 1D4 (1D4) > 1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SAN : 69 → 65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SAN : 69 → 68

渡辺 留李 : 先是電車的警笛響起,接著肉塊撞擊的黏質聲音像是要蓋過它般的此起彼落,人們所堆疊而成的高牆完全沒有達到阻擋的作用──即便那本來就不是因為此般原因而築起。
留李無暇對沾附臉上身上的猩紅黏液做出太多反應,就算伸手抹去,向波紋一樣蔓延在人群中的意念也不會停止擴散。民眾們的集體自殺,已經在自己眼前開始了。

棲木 隼兎 : 「瘋了、這一切都太瘋了。我居然有覺得自己是正常的一天。」棲木倒退幾步然後用手抹去身上的濺血。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停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光靠我們兩個人是不能阻止這些跳軌的人的,還是去醫院找出根源並遏止才是最快的。」棲木稍稍使出蠻力把渡邊從目睹慘劇的呆然中拉開,尋找別的路徑。「還好現在已經對吃的沒有執念了,否則現在會更痛苦吧。」

兩人→追加<偵查>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60 【偵查】 (1D100<=60) > 74 > 失敗

棲木 隼兎 : CCB<=60 【目星】 (1D100<=60) > 68 > 失敗

月台上倉皇逃竄的人們化為渾沌,成為另一股帶有壓力的波浪。沒有固定方向的推擠使得不少人跌倒、進而被踐踏。怒號與悲鳴等等無法化為準確語言的負面情感毫不間斷地衝擊你們的鼓膜。

大師(精神生命體) : 「你們兩個、都沒事吧?!」

渡辺 留李 : 「還、還算可以……」空出一隻手按著因鼓譟而有些刺痛的片額,掌心不小心沾到濕黏的觸感令人不快,「……棲木君說的對呢,現場已經不是只憑我們可以控制的,得去阻止源頭才行。」

棲木 隼兎 : 「只有我們兩個沒事。」棲木沒好氣的說著,對現狀毫無用武之地得自己感到氣憤。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先想辦法保護自己吧,要是不小心被踩在底下憑你們也很難脫身。」

渡辺 留李 : 「發生了這麼大的騷動,如果警方機能還能正常運作的話,應該很快就會趕來了吧……接下來的行動得更小心點才行。」

棲木 隼兎 : 「希望我們要轉乘的月台還沒有被感染,趕快走吧。」穿梭在迷宮一樣的新宿站,棲木抬頭一面看著指示牌,一面拉著渡邊前往目標的月台。

視線前方,一名男性的背影吸引了你們的注意力。
在眾人逃竄的這個場面下,只有他維持站在原地的樣子,反倒引起了你們的不安感。或許是注意到沐浴於身上的幾股視線,那人緩慢的轉了過來。

那是和你們同為渡邊班一員,共同追查事件的同僚,霧嶋凜道。或許他也是偶然在場才會遇見你們的吧。
當你們打算接近對方確認現場狀況的下個瞬間,才察覺到「他」目前的確切狀態。

站在那裡的是,
擁有霧嶋凜道姿態的偽骸。

如同鎧甲一般的黑色甲殼纏繞於大半身軀上,沒有眼睛和鼻子的頭部有著裸露在外的牙齒,持續發出令人不快的聲音。
偽骸緩慢張開了嘴,擠出有些歪斜的聲音。

偽骸 : 「渡邊先生……」

渡辺 留李 : 「……霧嶋君。」意外的,自己並不訝異會在這裡見到對方,也不訝異對方身上的變異,如果不是早在對方家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自己不是和他有著同樣肉體的怪物,肯定會感到不小的驚愕吧。

渡辺 留李 : 偽骸是由改造人類屍體而成的機械生物兵器、偽骸是有人有目的派來襲擊渡邊留李、渡邊留李遭人怨恨而成了偽骸的攻擊目標,將與事件有關的重點畫出、連結,最後延伸出的結果便是眼前的現實──因為自己無法細數的罪業,又有一名自己身邊的人成了犧牲。

渡辺 留李 : 「……當初、你們……有選擇恨我的話,或許可以不用變成這個樣子的。」
韮澤、霧嶋、甚至是桃下冬香,留李無法不承認自己嘴上抗拒著,心中卻逆來順受的接受他們的好意,用自我安慰蹂躪身上的傷口再撫平,藉此得到一時虛偽的安詳。
而現在正是虛偽必須付出代價的時候。

大師(精神生命體) : 「你的話他大概已經聽不見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完全失去記憶,脫離人的範疇……就算還保留有一點樣貌,他也已經不是你所知道的霧嶋凜道了。」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下不了手的話,就讓我來。」棲木往前站了一步。但他同時注意著周遭逃竄的人們,擔心波及到普通的市民。

渡辺 留李 : 「……說得也是呢。」過度使用偽骸能力的代價──現在的霧嶋就是最好的證明。身上沒帶著配槍的留李一時握緊了袖口下的掌心,又無力的放鬆。
「說什麼呢,不會讓棲木君一個人面對這樣的霧嶋君喔,更何況我要變成偽骸……還需要棲木君的幫忙呢。」苦笑跟著棲木的腳步往前,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脖頸,大有要他再向自己施加一次與致死量相同負荷的意思。

棲木 隼兎 : 「……老實說,這個忙我是最不想幫的。」對手散發敵意逼近,棲木別無選擇的。他以雙手掐住渡邊兩側的顎骨,往頸椎無法負荷的角度使勁一扭。直到雙掌感受到頸骨破裂的震動,棲木才滿臉悽慘的放開被自己奪走性命的上司。

渡辺 留李 : 「抱歉。」我知道。我也知道即使這麼說,你還是會動手。不是這個局面、也不是已經失去自我意識的霧嶋君、而是我逼你動的手。
只來得輕輕訴說完歉意,接下來的留李再也沒有餘裕多說話或苦笑,窒息感沒有讓自己痛苦太久,甚至沒有聽清楚是什麼東西的碎裂聲便失去了意識。
泡狀的血沫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從鬆開的口中溢出、變形、延長並覆蓋,到再次恢復視力的時間,自己已再次化身偽骸,再次準備迎戰襲來的對象。

基於偽骸的出現,逃得慢的人們都陷入了恐慌狀態。

不曉得該逃往何處的人、嚇得僵直而呆站在原地的人、和家人走散而放聲大哭的孩子……戰鬥持續下去的話,恐怕過程中也會波及到這些人吧。
你們作為以守護市民為己任的刑警,這時會怎麼做?


【戰鬥開始】

行動順序:
偽骸(霧嶋凜道)→棲木→渡邊

第一回合──

偽骸(霧嶋凜道)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從脊椎的部分延伸出了先前你們也看過的黑色鞭狀物,但這回的攻擊範圍相當廣闊──

棲木 隼兎 : 「啊、嗚!可惡!」在情急之下,先閃開攻擊。

渡辺 留李 : 「棲木君,疏散人民就先麻煩你了,也注意自身安全。」將一般民眾的引導交給現在看起來比較不嚇人的一方,自己則是專心在戰鬥與迴避攻擊上。

渡辺 留李 : CCB<=60 【迴避】 (1D100<=60) > 14 > 成功

棲木 隼兎 : CCB<=86 【回避】 (1D100<=86) > 4 > 決定的成功/スペシャル

偽骸(霧嶋凜道) : 1D10+1D3 傷害 (1D10+1D3) > 9[9]+1[1] > 10

原本應該會波及到一般市民的黑鞭,在棲木衝到前方陸續閃開攻擊時多少影響了攻擊的目標,使得一部份市民能有逃走的空檔。

棲木 隼兎 : 轉過頭來朝著市民大喊:「這邊很危險!快點離開!」並試著幫忙疏散逃跑的民眾。

棲木 隼兎 : CCB<=60 【目星】 (1D100<=60) > 38 > 成功

棲木 隼兎 : 1d10 (1D10) > 8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渡辺 留李 : 「……抱歉了,霧嶋君,但就算只是為了避免傷及無辜市民,也得在這裡阻止你才行。」在偽骸揮出攻擊的空檔朝他的死角射擊。

渡辺 留李 : CCB<=94 【手槍】 (1D100<=94) > 40 > 成功

請骰傷害。

渡辺 留李 : 2D6 (2D6) > 9[5,4] > 9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MP : 99 → 94

渡辺 留李 : CCB<=84 【手槍-10】 (1D100<=84) > 46 > 成功

渡辺 留李 : 2D6 (2D6) > 7[6,1] > 7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MP : 94 → 89

被著實開上兩槍的霧嶋沒有閃躲的意願,歪斜了一下身體但並沒有因此喪失機能。

第二回合──

偽骸(霧嶋凜道)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渡辺 留李 : CCB<=60 【迴避】 (1D100<=60) > 46 > 成功

棲木 隼兎 : CCB<=86 【回避】 (1D100<=86) > 61 > 成功

偽骸(霧嶋凜道) : 1D10+1D3 傷害 (1D10+1D3) > 1[1]+3[3] > 4

你們同樣閃過了攻擊──但這回還在混亂中的市民們則沒有反應的空間。位於攻擊範圍內的民眾先是感受到了一陣風壓,隨後身上出現了無數的紅色線條。

他們在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就無法繼續維持人形而變得四分五裂,成為沉默的肉塊。

SANC<1/1d4>

渡辺 留李 : CCB<=65 【SAN CHECK】 (1D100<=65) > 82 > 失敗

棲木 隼兎 : 1d100<=68 【正気度ロール】 (1D100<=68) > 72 > 失敗

渡辺 留李 : 1D4 (1D4) > 2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SAN : 65 → 63

棲木 隼兎 : 1D4 (1D4) > 2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SAN : 68 → 66

棲木 隼兎 : 看著受害的民眾,棲木的臉色猙獰。「得趕快把那怪物給收拾掉才行!渡邊先生,我們先合力把那曾經是霧嶋前輩的人制伏吧!」他彎下腰,準備使用自己長在背上的觸手迎擊。

渡辺 留李 : 「沒完沒了的……」看著黑色長鞭削去人們的性命,原先稍有感嘆偽骸不會閃避攻擊的心情也蕩然無存,即使想分神疏散剩下的人群,若是不盡早削減敵方的戰意也只會延長剩下的時間,「說的也是,再拖延下去只怕會出現更多犧牲……棲木君,要麻煩你協助了。」幾番評量下同意了對方的提議,打算專心應戰。

棲木 隼兎 : 在強勁的敵人面前,棲木展開長在背後的可怖觸手。儼然在場其他異樣的存在不相上下。他奮力的朝霧嶋揮出觸手。

棲木 隼兎 : CCB<=(80/2)+50 【こぶし(パンチ)】 (1D100<=90) > 19 > 成功

棲木 隼兎 : 使用四肢觸手團團的將偽骸包括手腳整個人團團綁住,接著對渡邊大喊。「這樣他就暫時無法攻擊民眾了!趁現在給他致命一擊!」

渡辺 留李 : 在棲木成功利用觸手拘束偽骸的身軀與行動下,瞄準了裸露在外的空隙再次射擊。

渡辺 留李 : CCB<=94 【手槍】 (1D100<=94) > 77 > 成功

渡辺 留李 : 2d6 (2D6) > 7[3,4] > 7

渡辺 留李 : CCB<=84 【手槍-10】 (1D100<=84) > 62 > 成功

渡辺 留李 : 2d6 (2D6) > 11[6,5] > 11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MP : 89 → 79

在你們兩人的合作之下,黑色的甲殼部位產生了缺口,能夠從肌肉組織的縫隙之中看到機械構造的骨骼露出。
然而偽骸並沒有完全停止運作的樣子,視線緊盯著渡邊打算掙脫觸手的束縛。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渡邊!作為核心的心臟只要沒有停止運作就不算完全破壞偽骸!」

渡辺 留李 : 「……大師,沒有其他能夠暫時停止偽骸行動的方法了嗎。」阻止對一般民眾與社會的威脅一事必須是最優先的,而該如何最有效率停止已經脫離自我意識控制的敵人的方法也顯而易見,但若是依照大師提出的唯一選擇動手,可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但這麼做才是對他最好的方式。霧嶋凜道已經──」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只要他還能行動,就會繼續背棄你們所說的『正義』這條路。」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下不了手的話,由我來把霧嶋前輩給捏碎。」顯然是剛才目睹受害民眾讓棲木火氣都上來了,他接在大師後面接了一句。

渡辺 留李 : 「那樣的事……」自己相當明白。在早知道霧嶋的自我意識絕對不會容許作出這般惡行時也同時明白,霧嶋君──與自己,都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那樣的事,可不能讓棲木君替我代勞呢。預防萬一,還是麻煩你繼續幫我拘束他就好了。」怕是掌握著觸手與偽骸生命的棲木一時心急,安撫他的語氣盡量放的平穩。

第三回合──

偽骸(霧嶋凜道)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黑色的鞭子切斷了一部分的觸手。

棲木 隼兎 : 觸手被切斷時從難以理解的神經傳來了痛覺,但棲木對此不以為意。使勁力氣的拉住偽骸使民眾得以不被傷害,這讓他決定將偽骸勒得更緊。

棲木 隼兎 : 氣在頭上的棲木快步向前助跑,接著往偽骸臉上揍了一拳。
「這是……昨天沒有在醫院攔住前輩的份!」

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無論是痛苦、憤怒還是悲哀,都已經感覺不到了吧。

渡辺 留李 : 「……該結束了,霧嶋君。」提起手臂上幾乎感覺不到重量的槍枝,方才穩定的嗓音在鼓膜中迴盪,似乎是沒辦法順利起到安撫的作用,準備攻擊的手臂卻穩定的嚇人。即使這份技術是自己身為刑警所必要的,在這種時候──尤其這種時候,真是方便的令自己做嘔。

渡辺 留李 : 不曾猶豫的眼神正好與被棲木朝臉揍了一拳卻依然沒有偏移的霧嶋對上,瞳孔的深處是不見底的黑洞,主人曾經的認真、嚴肅、真誠與關心皆蕩然無存。
已經可以結束了,你不用再繼續作違背你意願的事。為了讓眼前的人從迷失的道路上解脫,他將準心瞄準再也不想瞄準的對象,扣下再也不想扣下的扳機。

渡辺 留李 : CCB<=94 【手槍】 (1D100<=94) > 10 > スペシャル

渡辺 留李 : 2d6 (2D6) > 6[1,5] > 6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MP : 79 → 74

【戰鬥結束】

渡邊所擊發出的子彈準確命中了偽骸的心臟。

那副被黑色甲殼包覆大半的異形身軀開始溶解,霧嶋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從他胸口被開出的大洞不停流出漆黑的液體。

棲木 隼兎 : 棲木見偽骸倒下後,趕緊收起自己駭人的觸手,四處張望周圍的狀況。

餘下的人群姑且算是散得差不多了。

渡辺 留李 : 見狀的留李也試著憑自己意志解開偽骸的狀態,快步走向霧嶋面前,想要說的話卻不如對方胸口不斷溢出流失的黑色液體而一時堵塞。
「……霧嶋君、」撐著對方隨時都會倒下的身軀,這時他想起了過去的事,「……我沒有、用槍枝瞄準過韮澤君。」

渡辺 留李 : 「那發子彈……應該要擊中小田卷的腿部,卻在擊中前的瞬間往別的方向偏移……命中了韮澤君的心臟。」
事到如今,或許對方早就不再介意事件的真相,自己口中的證詞怎麼聽都是不合時宜的彆腳藉口。但是,現在不說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渡辺 留李 :「『渡邊留李誤射殺了韮澤理紫』,這句話中沒有一絲虛假……並且,現在的我也害得霧嶋君喪命。」讓對方漸漸失力的頭部靠在自己肩上,這樣就沒有人能看到自己朝著地面的臉上扭曲成什麼樣的表情,「是我、」
「殺了你們的、是我……」緊抓著被液體染得更深邃的黑色西裝外套,在近乎無人的車站內,這句輕聲的告解卻沉得好似能在所有人心中留下銘刻。

不曉得現在的狀態能聽進多少渡邊的話,霧嶋用著沙啞的聲音拼命組織著語言。

霧嶋 凛道 : 「渡邊、先生……我明明、應該要守護……才對的、很多人……都被我給──」

霧嶋 凛道 : 「我該怎麼面對理紫、才好……」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棲木小聲地說著。確認附近的視線並不多,棲木轉身捏了捏渡邊的肩膀,要他準備起身離開了。

渡辺 留李 : 「不是你的錯。」背對著棲木抬起手表示知道了,卻又伸手拍著霧嶋虛弱的後背,「調查韮澤君的案件或自己身邊的案件時,霧嶋君都很努力的……直到最後一刻,你都是為了想守護的人民和社會行動,韮澤君會知道的……你們、只要記得恨我就好。」
韮澤死亡的果、與霧嶋成為偽骸的因,如果有人必須為這一切負起責任,那必然只能是自己。

霧嶋朝著渡邊伸出了手,無力地抓著西裝的布料。

霧嶋 凛道 : 「渡邊先生、兩年前的事件……還沒有、結束……」

霧嶋 凛道 : 「那起事件的、犯人──」

渡邊→<IDEA>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80 【IDEA】 (1D100<=80) > 80 > 成功

最後的訊息已經無法用聲音傳達。

──犯人還活著。


那是動用全副精神試圖讀取嘴型的意圖後,所得到的結論。

他的雙眼失去光芒,鬆開了手垂落至地面。
「霧嶋凜道」已經失去了機能、喪失了生命。

殘留於渡邊手中的溫度很快也會跟著消散。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棲木用了比較強硬的口氣再次催促渡邊一起離開,用力抓住渡邊的手臂。

渡辺 留李 : 「……我知道了,謝謝你,霧嶋君。」輕輕將逐漸失溫的霧嶋遺體平放車站冰冷的地面上,在對方耳邊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了聲『抱歉』後才被棲木拉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棲木君。」一時沒站穩的腳步甚至有點踉蹌,他有點無力的苦笑拍了拍棲木的手掌要對方鬆開,「……這邊已經結束了,我們走吧。」

不知是誰遺忘在月台處,某台螢幕有些碎裂的手機仍在播放著新聞頻道的影像和聲音。

棲木 隼兎 : 看著已經死去的霧嶋的手從渡邊的西裝上鬆開掉落,棲木這才停止了緊抓渡邊的手。
他緊緊地盯著渡邊的雙眼看,接著才彎腰撿起那碎裂的手機。

渡辺 留李 : 被棲木盯著快要忍不住擺出雙手投降的姿勢,直到對方的注意與關心終於被遺留的手機吸引,自己也才湊到一邊確認新聞的內容。

新聞主播的聲音 : 「有關於目前都內各處發生之集團自殺的情報,重新說明一次。」

新聞主播的聲音 : 「發生了難以解釋的,不特定多數人自我了結生命這樣的現象。」

新聞主播的聲音 : 「喪生的對象之間沒有任何共通點,但同樣都是突發性地露出笑容做出危害生命的行為。另外,雖然是尚未證實的情報,這樣的現象可能擴及至日本全國,警方目前也正在確認此一事實。」

新聞主播的聲音 : 「還請各位觀眾在沒有必要下、不要任意外出……」

突然,影像中的主播停下了發言,表情也跟著凝固。

幾秒鐘的沉默之後,主播逐漸瞇細了眼露出笑容,彷彿在那一瞬間得到了無可取代的幸福。那人從胸口的口袋取出了一支鋼筆,毫無猶豫刺向了自己的喉嚨。

鮮血噴出的瞬間,眾多工作人員一同湧上,影像也中斷了。

兩人→<偵查>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60 【目星】 (1D100<=60) > 55 > 成功

渡辺 留李 : CCB<=60 【偵查】 (1D100<=60) > 1 > 決定的成功/スペシャル

影像中斷之前,僅有一瞬間你們看到了像是人型黑色灰塵般的「什麼」。

SANC<0/1d3>

渡辺 留李 : CCB<=63 【SAN CHECK】 (1D100<=63) > 81 > 失敗

棲木 隼兎 : 1d100<=66 【正気度ロール】 (1D100<=66) > 22 > 成功

渡辺 留李 : 1d3 (1D3) > 1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SAN : 63 → 62

渡辺 留李 : 「連新聞媒體也……這可正是面向不特定多數對象的播出啊。」電視台方面的中斷節目判斷雖做得好,但問題影像已經被難以計數的人群所見,只是加速了增長擴散行為,「……還有最後那個黑影。總算連我們都能看到了是嗎。」

棲木 隼兎 : 「這個黑影,就是花染家的人們都在自殺前曾經看到的黑影嗎。」棲木緊皺眉頭,「但要說那黑影是偽骸,又好像不太對……」

從遠處傳來了大量的腳步聲。
或許是途中有誰通報讓警察和救護隊員趕來這裡了吧。從事相關職業因而早一步理解狀況的你們,精神生命體選擇在此時開口。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繼續待在這裡會導致更多麻煩。先順著地下鐵的路徑到目的地──」

「他」的聲音突然中斷。在此同時,戰鬥方面並沒有消耗太多的棲木突然失去了身體平衡而倒下,像是自己身體中有什麼正逐漸消失的感覺。

棲木 隼兎 : 「大師……?」不穩的跌坐後又趕緊狼狽地爬起,「大師。」棲木按著自己的胸口再次呼喚。

渡辺 留李 : 「說得也是,棲木君……、!」得抓緊時間才行,正想行動的留李眼見棲木的身子不穩便立刻嘗試撐住他,「棲木君……你跟大師都還好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原本一個身體要容納兩個精神就會成為不安定的狀態。」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看來接下去沒有辦法提供給你太多助力了,棲木君也別太勉強啊。」

棲木 隼兎 : 「大師只要好好休息就好,剩下的我們會解決。」棲木對於失去輔助一事並沒有感到惋惜,「你這一路上已經幫我們很多了。」

渡辺 留李 : 「說到別勉強,大師也是一樣的呢……總之,先照著大師說的沿著地下線路離開吧,路上如果能有短暫休息的地方就依身體情況判斷。」將目前指令說給眼前的兩個人聽。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33 → 36

現在這個情況下交通也差不多成了交通停擺的狀態,你們順著地下線路一路移動至建於世田谷區上北澤的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

於閑靜的街道一角所建立的這間醫院附近,在這個時間帶理論上應該會看到不少趕著回家的上班族或是學生的身影才對,但現在卻是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不自然到可怕的寂靜包圍著這一帶。

仔細觀察夜晚的街道,路上隨處都倒臥著人們的屍骸並一路延伸下去。和你們這段時間看到的自殺者相同,每一具遺體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絲毫見不著恐怖的神色。他們大概都是懷抱著幸福的感覺逝去的吧。

渡辺 留李 : 「沒想到又會在街上看到這種慘狀……希望立浪小姐和我們要找的醫生沒事。」沒有時間停下來為每位遺體哀悼或確認狀況,兩人現在的目的是要盡早一刻阻止悲劇持續發生,在進入醫院之前他試著觀察周遭似乎真的不剩活人的氣息或有其他異狀。

棲木 隼兎 : 這樣的連鎖真的可以停止嗎?棲木將視線從屍體的身上移開,盡量只讓自己注視前方。

四周相當寧靜,或許到現在還活著前往醫院的你們才屬於異常的範圍也說不定。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看來原本駐守在醫院一帶的警察也都被調走了。」

至少站在建築物之外的你們沒有看到任何一名警員的身影,或許是他們必須優先處理都內所發生的集體自殺案件而分散至各處了吧。

因為設施毀壞而閉鎖的建築物內看不到照明,當然更沒有人會在這裡出沒的氣息。

渡辺 留李 : 「說得也是啊……但既然沒有人駐守,要找東西或地方就方便多了。現在的話,就算一扇一扇門確認哪一間才能通往隱藏空間也不會被人質詢呢。」除此之外,或許醫院內還有些緊急來不及帶走的線索遺留,帶著這樣的猜測打算踏入醫院內部搜索。

棲木 隼兎 : 「霧嶋前輩的事情深木醫生一定也有參一腳,渡邊先生!我們應該現在馬上衝去深木醫生的研究室!」棲木捲起袖子,一步一步硬實的踏在地板上往前快走。

渡辺 留李 : 「霧嶋君最後說的、兩年前事件的犯人還活著……這件事也值得在意,如果深木醫生和霧嶋君的偽骸化有關聯,或許這裡的手術室和資料室會留有相關的情報。在直接前往醫生的研究室前,我覺得也滿值得先繞繞這兩處?」急著快步向前的兔子脖子上沒有掛著韁繩項圈,於是留李直接拉住了對方的衣襬臨時喊停。
「我們不會放跑該逮捕的犯人,但在正面對決之前也該先做足準備……才不容易在緊要關頭時因各種可能不可能的原因出錯,這是過來人的經驗喔。」

棲木 隼兎 : 被渡邊拉住衣袖時愣了一下,馬上停住腳步。
「我知道了。……渡邊先生,」
「如果你的出錯是指對部下造成傷害,那麼你可不用擔心。」

渡辺 留李 : 「這點我覺得當事人的棲木君反而擔心一下比較好……畢竟我沒什麼把握。」對部下的自信苦笑聳了聳肩,姑且達成共識後便帶頭往手術室前進。

建築物內從外牆的龜裂處透進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大廳處的地板上到處都是瓦礫和各種散落的物品。
藉著內部的平面圖指引,你們先是抵達了手術室。

富有清潔感的房間中央放有一個手術台,周圍放有各種機材和藥品……此外還有附著著黑色液體的特殊工具與機械。
牆面上有著能夠確認X光照片的投影幕,淡淡的白光照耀著室內。

棲木 隼兎 : 「還好這邊還沒有斷電。」棲木喃喃自語地說著,率先好奇地走去看投影幕上的照片。

渡辺 留李 : 「這裡的器材也有沾黏黑色液體,看來是和偽骸脫不了關係了。」說著早已了然於心的想法,就近靠近了不知名堂的特殊機械查看。

投影幕上掛有好幾張X光照片。
仔細確認過後,映照出的都不是一般人類的骨骼,而是由人工製造出的機械骨骼。每根骨頭之間都有著密密麻麻的配線與各式各樣的器具將彼此聯繫在一起。
照片旁邊還貼有一份寫著實驗紀錄的資料。

【偽骸實驗記錄】

2021年10月28日。
把那個不死心緊追上來的男人給抓到手實施了偽骸化手術。精神要完全適應這具身體雖然需要一點時間,就讓這個男人在處理掉渡邊的計畫中全程監督。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渡邊,你那裡有看到什麼嗎?」

渡辺 留李 : 「嗯……看起來似乎跟霧嶋君家裡的設備有點類似,不曉得是不是一樣的東西,大師應該對這些比較了解吧?」邊說邊退了步讓兩人前來確認,自己則是遲了步確認投影幕上的照片與資料。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嗯……這些看來是製作偽骸所需的材料。恐怕是用這個手術室來進行偽骸相關的實驗吧。」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清楚。要是還需要整備的話是能夠借用這些東西……」

渡辺 留李 : 「原來如此……在這邊被施行手術之後,連霧嶋君的家裡也被設置了相關設備,代表之後也進行了不只一次的實驗吧。」那麼霧嶋君的偽骸會失控也是意料之中了,而因為過度使用偽骸的能力而讓精神遭侵蝕這一點……自己也是一樣感同身受。
「……我的答案還是跟之前一樣喔。就算能夠增強戰力,也不能搞錯手段跟目的。雖然接下來要面對的可能會比之前更艱難,但還是請大師發現了能夠讓身體恢復原來狀態的設備再告訴我們吧。」

棲木 隼兎 : 「只要是渡邊先生做的選擇,我會支持到底的。」

棲木 隼兎 : 「既然手術室都有這些東西了,資料室一定有更多吧,事不宜遲。」棲木在走廊上探頭探腦的注意環境狀況,接著往外走。

渡辺 留李 : 「那還真是謝謝棲木君了。」確認完投影幕邊的資料後輕聲跟著離開手術室,朝下一個目的地前進,「霧嶋君、當初去掃韮澤君的墓時真該多和他談談的……不過實驗記錄後半的『適應這句身體』,看起來似乎指的不是做了偽骸實驗的霧嶋君……莫非撰寫這份紀錄的人和大師的狀況相似,是借用了某人的身體、甚至侵占了?」只有短短幾字的記述難以推測背後的真意,在趕路的過程中不住吐出放在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也不會太讓人意外的推測。

你們離開手術室前後的時間,大師突然開了口但顯然不是狀態很好的樣子。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看來棲木君的身體和我的精神之間聯繫上開始出現破綻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畢竟是不完全的轉移,能走到這一步也算是支撐得很久了。在找到精神轉移裝置之前先讓我休息一陣子吧,剩餘的時間不多……」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抱歉……沒能在重要時刻幫上更多忙。」

棲木 隼兎 : 「你已經幫我們很多了,大師。謝謝你。」手摸上胸口試著感受與自己不同的鼓動,棲木小聲地說著。「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關於大師的線索,真的很抱歉……希望在我們可以馬上遇到答案。」棲木沒有什麼信心。

渡辺 留李 : 「就像棲木君說的,大師已經幫我們很多忙了……接下來的時間請你好好休息吧。若是在這裡找到精神轉移裝置的話我們再通知你嗎?」雖然有想慰勞這位無形的幫手的心情,但只憑剩下兩人的知識量,能不能分辨出什麼才是眾人要找的重要裝置卻讓人憂心。

大師在短時間內沒有再回應你們。
而後你們抵達了資料室。

狹窄的室內平均分布著高達2公尺左右的金屬架子,每一個都好好保管有患者的醫療紀錄、報告書、職員的業務日誌等各種書面資料。

渡辺 留李 : 也不執著短時間內得不到的答案,隨著大師的沉默進入了資料室,率先靠近了比較近的金屬架子確認裡頭的資料。

棲木 隼兎 : 患者的醫療紀錄裡面也有自己的名字吧……棲木不自覺的開始緊張起來,跟在渡邊的後面靠近看書面。

兩人→<圖書館>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70 【圖書館】 (1D100<=70) > 67 > 成功

棲木 隼兎 : CCB<=60 【図書館】 (1D100<=60) > 40 > 成功

你們在書面資料中找到了深木蘇芳的老舊日誌。

【深木蘇芳的紀錄①】

2013年5月,聽說小田卷八重小姐和兒子朝陽君一起自殺了。
要是我沒有作為她的主治醫生,或許那兩個人就能得救了吧。無論醫療再怎麼發達,心靈上的病症還是沒有辦法能完全治療。每天晚上我都這麼自問自答著。
我們醫師只不過是浪得虛名的無力存在吧。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36 → 39

棲木 隼兎 : 「小田卷是……渡邊先生曾經逮捕的犯人?」棲木謹慎地詢問。

渡辺 留李 : 「霧嶋君的搜查紀錄也有提到這件事呢。為了調查這件事而去的阿利布醫院,接著就被抓去做偽骸的實驗嗎……那麼霧嶋君實際和深木醫生接觸的可能性很高,但和手術室發現的實驗記錄比對來看,深木醫生當時的精神或許也不屬於自己了。」

渡辺 留李 : 「之前第一次來阿利布醫院的時候只稍微跟棲木君提過呢,小田卷耕造,兩年前因『23區連續刺殺事件』被逮捕後死亡的犯人……據霧嶋君所說的,他現在還活著。」點頭肯定棲木的發問,「如果要說誰對我抱持著深刻的恨意……從這一連串的事件來看,我想就是小田卷本人了。或許在治療的期間,他和深木醫生之間也發生了一些事,影響了對方的精神。」用詞說的委婉,只差沒把小田卷的精神侵占了深木蘇芳身體的推測說出口。

棲木 隼兎 : 「這日記上寫兩人就是小田卷的妻子與小孩了吧。沒想到深木醫生也擔任這兩人的……嗚、我該不會也在不知不覺間被深木醫生影響吧。」儘管自己已經在廣義上的死亡,他還是對此感到不安。

渡辺 留李 : 「棲木君給深木醫生治療正好也是最近的事情呢……你有從跟他的診療過程或對話中覺得違和感嗎?向你提倡一些個人理念之類的。」雖然以留李的觀點來看,棲木的精神狀況明顯比自己要健康許多,若是真的有被影響,肯定也是一般人難以察覺的滲透方式吧。

棲木 隼兎 : 「我也才在最近,第一次跟深木先生見面。我在精神上的困擾已經不在了,但在形式上還是必須轉院換醫生。那時候一點兒病症的事情都沒有講到,只有深木醫生不喝咖啡,還有立浪小姐從一年前便是他的患者。……」棲木歪著頭回想。從這個階段,實在是想不到任何深木醫生的可疑之處。

渡辺 留李 : 「是這樣嗎?看來最近該找個時間幫你慶祝一下……只是時機不太對呢。」實際上不太了解部下的病況實情這點讓當班長的有些心虛,但想來這也不是能輕鬆向他人提起的私事,雖說不上就此釋懷,但他也僅是稍微提起祝賀的意思便回到正題,「從上次和深木醫生的接觸也確實看不出來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也或許只是我對他們兩人的理解都不深吧,要從這點上琢磨也不容易。」

渡辺 留李 : 「立浪小姐……現在沒有機會向她詢問有關深木醫生的事,倒是希望她能平安、不受外面的狀況影響……」然而根據霧嶋的搜查紀錄,立浪紫音卻是心智圖上的第一個人物,即使現在她的狀況穩定,在花染早苗之前、她的身上肯定也發生了一些事情。

棲木 隼兎 : 「沒有什麼好慶祝的。但我確實還沒有一個機會好好地跟渡邊先生道謝呢,是你將我從自殺心理中解放出來的。」

渡辺 留李 : 「我用的手段可不值得棲木君向我道謝喔。」不論有什麼理由或受了誰的指使,自己朝棲木隼兔這個人開槍的事實永遠不會消失。自己該承擔的罪業不會因此減輕。

渡辺 留李 : 「棲木君不想慶祝的話,那就算了吧。不過你要記得……棲木君、你是有資格決定該怎麼處置百舌鳥的。」要像現在這樣和自己一起承擔社會責任、或是讓自己接受法律制裁、或是以私情處置──最後一項或許對棲木本人來說才算是懲罰,但是他有選擇的權利,而自己則會接受一切審判。

渡辺 留李 : 像是要結束這個話題似的,他移動腳步來到桌旁,查找是否有沒有歸檔的文件資料。

桌面上有本翻開來的職員業務日誌。
內文大部分都是相當稀鬆平常,和業務本身有關的紀錄,偶爾會留下一些醫院內的傳言。

翻著翻著,你們看到了這些令人在意的內容。

【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 醫護人員的流言②】

2019年4月,深木醫生終於把咖啡機從自己家裡給搬來這件事引發了話題。
熱愛咖啡的醫生似乎經常對院內的即溶咖啡表達不滿的樣子。

【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 醫護人員的流言③】

深木醫生在工作的空檔時間好像經常出入資料室的樣子。問了同僚之後說是醫生在2019年11月以後就變得常常這個樣子了。
也有人目擊到醫生會站在門前自言自語著某些聽不懂的語言。


兩人→追加<偵查>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60 【偵查】 (1D100<=60) > 29 > 成功

棲木 隼兎 : CCB<=60 【目星】 (1D100<=60) > 67 > 失敗

渡邊額外找到了你認為有可能是事件核心,和兩位少女有關的紀錄。

【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 醫護人員的流言④】

2021年6月入住404號房的花染小姐和同室的立浪小姐感情相當好的樣子,到深夜都能從護理站聽見兩個人開心聊天的聲音。
最近好像聽說立浪小姐很擔心花染小姐的病情,就像那實際上根本是自己的狀況一樣。

棲木 隼兎 : 「這字面上的深木醫生看起來是喜歡咖啡的……但是,我之前遇到的深木醫生並非如此……人有可能突然就對自己喜歡的食物失去興趣嗎?」有些不可置信地反覆閱讀業務紀錄。

渡辺 留李 : 「19年4月和19年11月之後的深木醫生,從其他人看來的印象有些出入的樣子。小田卷耕造的死亡時間是19年的10月27日,算算和深木醫生開始頻繁進出入資料室的時間也相符……或許資料室就是我夢中在找的那扇門呢。」在現在這個時間只有深木醫生知道門的存在,但夢中……未來的自己,想必是在那扇門之後留下了什麼必須要找到的東西,才執意前往那個地方吧。
「如果是一些突然的不可抗力,或許有可能……像我和棲木君,現在對過去喜歡的食物也沒有多大興趣了吧?」舉了個不太適當的例子。

棲木 隼兎 : 「……這倒是真的。所以深木醫生可能也發生了會直接改變身體本質的變化。」覺得渡邊先生每次都能說出好有道理的話!

渡辺 留李 : 「可能性很多呢……總之參考一下上面的流言,我們去門口試試那個咒語吧。」將幾份紀錄隨手放回桌上後打算離開房間,「……立浪小姐,跟花染小姐的感情真的很好……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明花染小姐自殺的事呢。」或是因為搜查進度不便與他人透漏、又或是韮澤本身的事讓自己一時錯開了視線,當初在醫院門口見面的時候終究是沒有告訴少女好友已經逝世的消息。

棲木 隼兎 : 「如果深木醫生有可能進入那道門,那我們應該可以先去深木醫生的研究室裏看看。那裡一定有更多的資料……還有,要是剛好深木醫生沒有進去那扇門裡,那我們可能會白跑一趟。」棲木小聲地對渡邊建議。一方面也是對渡邊口中的『門』實在是一無所知,自己沒有辦法完全相信裡頭真的有正在尋找的答案。

棲木 隼兎 : 「事情都演變成這樣了,就算我們再怎麼藏,立浪小姐一定會知道的。」外頭有這麼大規模的詭異自殺行動,意圖不去接觸這個訊息反而難如登天。

渡辺 留李 : 「說得也是……那就最後再回來這裡一趟吧。要是深木醫生本人沒有來到醫院,那我們的行動可全都是徒勞了。」聳聳肩提出不太可能的論述,將目的地轉為深木的研究室。深木身上的變化、霧嶋最後留下的情報、夢境的連結,種種線索都指出這所醫院就是最關鍵的場所。
「……那可真希望她不要將這件事太過攬在自己身上。」兩人是對彼此感同身受的同房室友,身邊重要的人過世對患有心理病症的人會帶來多大的影響,連不是病友的自己都不敢多做揣測。

你們移動到個人研究用的室內。
房間裡有好幾台的電腦並排於桌面上,從書櫃散落下來的大量書本被隨意丟在地面上阻礙你們的腳步。

棲木 隼兎 : 俯身去調閱電腦的情報。

渡辺 留李 : 「看來深木醫生不太擅長整理房間呢。」隨手撿起腳邊的書籍翻閱。

啟動電腦後可以看到大量的研究資料出現在畫面上。
棲木可以看到深木簡短用來做紀錄的文字檔案。

【深木蘇芳的紀錄②】

精神轉移會根據距離讓使用者的精神被狂氣所侵蝕。這並非指的是物理上的距離,時間、空間上的距離也包含在內。
2019年10月27日曾經對眼前的對象進行精神轉移,影響就已經夠顯著了。只是幾天程度的轉移應該也還在能夠承受的範圍也說不定。
但要進行相隔數年以上的轉移,想要保有理智的可能性應該會很低吧。恐怕最重要的是記憶的力量……


棲木→追加<偵查>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60 【目星】 (1D100<=60) > 71 > 失敗

沒有其他光源之下附近看起來還是一片漆黑呢。

棲木 隼兎 : 「記憶的力量!這一定就跟大師有關了!」摸了摸胸口,想呼喚大師醒來。

沒有反應。

渡邊則是在地面上的書堆中找出了其中一本明顯被翻閱相當多次的老舊書籍。

全文都是用英文書寫的,頁面時常會出現詭異的插圖或是一些魔術之類的圖樣記載在上頭。
藉著微弱的光芒閱讀,你在其中一頁發現夾上了一張紙條。看來是某段文章的翻譯整理。

【無形之神的招來】

獻上被神選上的13個靈魂,就能招來化身為黑影的無形之神。
正如其名,無形之神並沒有形體,將會挑選最具死之欲動的人類作為使者,將其身軀納為自身之容器。成為容器的人類將得到無形之神的力量,獲得給予他人幸福之死的偉業。
即使是間接的形式,接觸到無形之神所賦予的死亡者也將得到幸福之死,如同疾病一般擴散出去。


渡邊→

你能夠明白關於書中所記載的無形之神的知識,但理由無從得知。但遙遠的記憶中,你和此一存在曾經對峙過的經驗這時在腦海中復甦。

【和無形之神戰鬥時傷害+1d6點DB】


渡辺 留李 : 「13個靈魂……和小田卷犯下的事件中受害者人數一致,當初說的『開始』指的是這個意思嗎……」從兩年前……或許更早,這個計劃就已經開始籌備並實行,直到現在即將迎來尾聲,「後面寫的事情和目前發生的狀況相去不遠,那些看到黑影的人、本身就具有強烈的自殺願望,才會吸引、慢慢擴散至其他人。」
將紙條摘下來到棲木的旁邊塞給他,自己則也來確認電腦螢幕上的紀錄。

棲木→

跟著看了渡邊調查的書籍,你能夠明白關於書中所記載的無形之神的知識,但理由無從得知。

不過總覺得不屬於自己的「誰」的記憶於腦海中復甦。

【無形之神的放逐】

代價:消費1d3點MP

咒文到詠唱完畢為止需要花費4回合。

使用者在每回合可以進行<POW*5>判定,成功時能夠縮短1回合的詠唱時間。

詠唱持續時使用者每回合都需要支付代價。

當使用者氣絕時,咒文的詠唱便會被重置。


棲木 隼兎 : 看著渡邊遞來的紙條,棲木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我好像想起了什麼,但這意識應該不是我的……可能是大師的東西。」
「『放逐無形之神』。好像叫做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棲木 隼兎 : 「傳遞幸福之死的人,如果這個被當成容器的人真的存在,那麼這條原本應該被大師記得的咒語,可能就是關鍵所在。……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深木醫生沒有在這裡,代表他可能就在剛才渡邊先生所說的,資料庫的那扇門後面了。」

渡辺 留李 : 「放逐……聽起來是挺厲害的東西呢。那本看起來像是魔術書的英文書大概都是在寫有關那個無形之神的事,明明不知為何、但我好像也有想起一些該如何與它對峙的經驗……或許又是大師的記憶也跟我互相影響了吧。」抓了抓頭,說的不是很確定。
「自殺根源的神明容器啊……總之,等這裡的紀錄確認的差不多就可以回去資料室門前的樣子呢。」

渡辺 留李 : CCB<=60 【偵查】 (1D100<=60) > 70 > 失敗

棲木 隼兎 : 「說不定渡邊先生曾經幾次拯救世界呢,只是你忘記了。」棲木隨意說著,再次掃視研究室裡有沒有漏網之魚。「渡邊先生,你幾次提到2019年的小田卷所犯下的殺人事件,可以在待會兒跟我補充一下詳細情況嗎?我們等一下如果真的碰到深木醫生,那事先知道這件事可能是必要的。」

渡辺 留李 : 「拯救世界這麼重要的事情還能忘的?就算有做過,百舌鳥做的事可是和正義使者完全相反呢。」對棲木的樂觀臆測表示苦笑,在電腦周圍也沒發現什麼其他值得注意的情報便打算離開房間。
「嗯、說的也是,這段時間雖然一直有稍微提到,但都沒好好和你說明過啊……那麼,班長失誤的那一段聽過不少次了就先略過不談,只提小田卷相關的部分吧。」試著只擷取重點,在回到資料室的短暫路程簡潔扼要地說明事件內容。

你們離開研究室的時候,渡邊踢到了像是顆小石頭的東西。
撿起來確認後是顆如寶石般發出紅色光輝的美麗石頭。

渡邊→<IDEA>判定

渡辺 留李 : CCB<=80 【IDEA】 (1D100<=80) > 77 > 成功

渡邊記得這顆石頭。印象中這是嵌在夢中看過的某個裝置內的紅色寶石。

渡辺 留李 : 「這是……應該是用在那個通訊機上的石頭,這時候還沒壞呢。」在手中端詳了一下它的色澤與狀態,確認良好便收入口袋中,「待會一定用得著的,就讓我借用一下吧。」向虛空中的物主告知。

棲木 隼兎 : 滿臉狐疑的看著渡邊,很會讀空氣的什麼都不說,跟在上司的後面走。

返回資料室門口的你們由渡邊嘗試性念出了記憶中的咒語,而後一陣類似暈眩的感覺襲來。

在你們前方的門可以看到另一端透出先前所沒有的微弱白光,照在兩人的腳邊。

渡辺 留李 : 「準備好了吧,棲木君。」戒備著門後的事物,同時循著夢中的記憶輕輕拉開門扉。

棲木 隼兎 : 大力吸了一口氣憋住,對渡邊點頭後跟著探頭往門裏頭看。

打開門之後,出現於你們眼前的是純白的寬廣空間。
幾何學般持續變化著的牆壁無邊無際地延伸著,頭頂上設置的巨大光源散發出的美麗白光照耀著整個空間。

房間的中央鎮座著一個持續發出運作聲音的,直徑約1公尺的金屬製白色球體,在球體旁能夠看到相當眼熟的男女。
那是深木蘇芳和立浪紫音。
發現到新的來訪者,「他」朝著你們開口。

深木 蘇芳 : 「看來不中用的霧嶋也只能稍微絆住你們的腳步而已啊。」

深木 蘇芳 : 「既然能夠來到這個地方,應該都被你們給識破了吧?」

渡辺 留李 : 「你留下的蹤跡,是霧嶋君努力不懈追查出結果的……你可沒什麼資格評論我的部下呢,小田卷耕造。」順著對方不客氣的口氣回應,眼神卻注意在立浪紫音的狀態上,「既然都被我們識破了,就請你別掙扎,再一次被逮捕吧。」

棲木 隼兎 : 「立浪小姐!!」棲木朝著女性大喊。

立浪 紫音 : 「…………」

立浪紫音僅是看著虛空。那雙眼睛失去了光芒,更看不出任何感情的存在。

小田卷 耕造 : 「哈哈……該說不愧是搜查一課的刑警嗎?」

小田卷 耕造 : 「要向她喊話之類的也沒用。我已經下了暗示,要她不再把自己當成人類,全心完成容器的使命。不過她現在還是活著的,這點可以放心。」

棲木 隼兎 : 「可惡……立浪小姐……」對著已經成為小田卷的深木醫生咬牙切齒,「外頭那些愚蠢的自殺連鎖也是你的主意吧!只要把你扭斷就能阻止一切了吧。」

小田卷 耕造 : 「我想將幸福與安寧的死亡授予全人類,僅是如此。」

渡辺 留李 : 「不只霧嶋君、連立浪小姐都當作是自己的道具操弄嗎……死亡已經如你所預想的不斷在外擴散,你還需要她做什麼。」面對連面孔都扭曲與本人如出一轍的小田卷,留李瞇細著雙眼,「透過精神轉移奪取深木醫生的身體……只為了這不切實際的理想嗎。」

小田卷 耕造 : 「她是將無形之神束縛於此的關鍵呢。」

小田卷 耕造 : 「過去,我的妻子痛苦的活著每一天。而我聽了她所說的話才發現到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小田卷 耕造 : 「我朝著八重與朝陽伸出手的時候,她對著我道謝。在死亡的盡頭一定有著人類所追求的幸福與安寧存在。存活正是侵蝕著人類的病魔、無法痊癒的詛咒。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到這件事。」

棲木 隼兎 : 「將個人想法強制灌輸到所有人身上這點來看,小田卷看起來已經沒有辦法說服了。他親自手刃妻子是心靈破房的最後一條界線,再多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渡邊先生。」棲木捲起袖子,越是聽小田卷的說詞,臉上的表情就越來越少。

渡辺 留李 : 「……你連自己的家人也……」小田卷話中的不自然與實際情況的矛盾讓人有著不敢置信的猜測,留李閉上眼後又睜開,重新組織不知是給誰聽的話語,「……死亡的盡頭、什麼都不會有的。確實,苟延殘喘在這世上有時會是痛苦的事,但若因此而投靠死亡,也什麼都感受不到。」
情愫、怨言、悔恨、感謝。無論是活著的人、或是死去的人,「……什麼都感受不到、也無法傳達啊。」

小田卷 耕造 : 「──雖說是拖延時間,但閒聊就到此為止吧。再過不久,這個世界還存活著的全部人類都會滅絕,剩餘的時間你們打算怎麼運用?」

棲木 隼兎 : 「那種事情,等解決掉你之後再想也不遲。」棲木展開背後的觸手。

渡辺 留李 : 「……總之,得先阻止你的神明和救出立浪小姐,還得逮捕在逃兩年的犯人。」身上沒有帶著屬於刑警身分的配槍,也不具有棲木那般異質卻壓倒性的力量,但、要讓自己擁有那種力量的方式還是有的。
「這一次、就不麻煩棲木君了。」從衣物內袋摸出少用的原子筆,沒有多少猶豫地用筆尖刺向自己的咽喉、拔出,隨著血液在空氣中的弧線再次變化偽骸。

小田卷 耕造 : 「哈哈、哈哈哈……那就來試試看吧。就讓你們了解自己堅持的正義從根本上就是個錯誤。」

使用深木身體的小田卷將一隻手放在立浪紫音的肩上,靜靜詠唱出一串你們所無法理解的咒語。

小田卷 耕造 : 「──異質與渾沌的無形之神啊,請賜予愚蠢的人們幸福與安寧。」

呼應著最後的話語,立浪紫音的身體不再受到重力的束縛而騰空漂浮。從她的眼中如眼淚那般溢出像是蠟液的黏土質液體,逐漸包覆著她的肌膚、服裝而變得蒼白,最後完全變化為非人的異形。
那樣的姿態看來卻又像是聖書所記載的神明,擁有異質的美感──將一切都回歸虛無的甘美死亡氣息飄盪於四周。

SANC<1/1d6>

渡辺 留李 : CCB<=62 【SAN CHECK】 (1D100<=62) > 70 > 失敗

棲木 隼兎 : 1d100<=66 【正気度ロール】 (1D100<=66) > 81 > 失敗

渡辺 留李 : 1D6 (1D6) > 1

棲木 隼兎 : 1d6 (1D6) > 4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SAN : 62 → 61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SAN : 66 → 62

小田卷 耕造 : 「這個世上殘餘的生命燈火所剩無幾。」

小田卷 耕造 : 「充滿絕望的這個美麗且殘酷的世界即將宣告終結。」

小田卷露出無畏的笑容,走向空間的深處。
就算你們想要追上對方的腳步,異形外貌的「神」也阻擋了你們的去路。

渡辺 留李 : 「嘖、」要追上去的腳步被無法忽視的對象阻擋令他少見的咋舌出聲,「棲木君,剛剛你提到的『放逐無形之神』,在這樣的場合是有用的嗎?」想盡量避免直接對原本是立浪紫音的存在出手,留李轉而尋找其他的方式。

棲木 隼兎 : 「立浪小姐……」目睹變形的少女使棲木忍不住恍神,他想起了那晚慘死在街上的雛乃。

棲木 隼兎 : 「我,試試看。但是唸完全部的咒語會需要花一些時間……」棲木將激起的情緒壓抑,從腦袋角落挖掘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像是照著紙本朗讀一般開始詠唱起未曾聽過的語言。

渡辺 留李 : 「那……還是得麻煩你了,我會試著爭取時間。」無法確定成為降神容器的少女接下來還會採取什麼樣的舉動,化身偽骸的留李回答的委婉,並觀察著對方的動作以便隨時應對。

【戰鬥開始】

行動順序:
無形之神→棲木→渡邊

【特殊戰鬥規則】

無形之神的所有攻擊皆為全體攻擊,無法進行迴避與正常機制下的應戰。

僅有HO1可於無形之神攻擊的同時以攻擊骰抵銷傷害(剩餘傷害值為兩位PC平分)


無形之神 : CCB<=95 【特殊攻撃(黒之影)】 (1D100<=95) > 71 > 成功

無形之神 : 3D10 傷害 (3D10) > 11[5,2,4] > 11

渡辺 留李 : CCB<=94 【手槍】 (1D100<=94) > 29 > 成功

渡辺 留李 : 2D6 (2D6) > 10[5,5] > 10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MP : 74 → 69

從那雙白翼散發出了莊嚴的光芒,在地面形成了影子。那些影子彷彿擁有自我意志般化為人型行動,從地面匍匐著就像一股浪潮襲向你們。

渡邊用著偽骸化後手上的槍擊退了那些黑影──「神」卻依然露出了平穩的笑容,伸出手指向棲木。
下個瞬間,棲木的腦袋內出現了複數名女性的聲音迴響著。那些聲音正引誘著當事人前往安穩的死亡,承諾著將給予救濟──

棲木→<POW*5>判定

棲木 隼兎 : CCB<=15*5 【POW × 5】 (1D100<=75) > 17 > 成功

棲木無法甩開那些迴響著的聲音。
但若只是短時間的話或許還能夠抗拒死亡的命運。
你的時間所剩不多。

【第五回合結束後棲木將會自我了結生命】

棲木 隼兎 : 1D3 消費mp (1D3) > 1

棲木 隼兎 : CCB<=15*5 【POW × 5】 (1D100<=75) > 32 > 成功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39 → 38

棲木 隼兎 : 對於腦中的聲音並不感到驚訝,倒不如有些懷念。自從擁有這個身體以後那些呼喚自己往大樓下跳的聲響便不復存在。他專心地朗誦咒語,這能使得渡邊先生能從此全身而退,而這是目前自己最重要的任務。

【咒語剩餘詠唱時間:2回合】

渡辺 留李 : 「對不起了,立浪小姐……韮澤君。」暫時解除了迎面而來的威脅,但不論是攻擊或是意有所指的動作,顯然無一不影響著棲木以及放逐神明的儀式。僅是為了加速我方的優勢,也好讓少女能盡快從不屬於自己的意志解脫,他不得不將槍口對著該拯救的對象射擊。

渡辺 留李 : CCB<=94 【手槍】 (1D100<=94) > 97 > 致命的失敗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MP : 69 → 64

(桌規,使用先前保留的大成功抵銷)

或許是精神上的壓力使渡邊無法好好瞄準,射出的子彈只擦過了牆壁。

第二回合──

無形之神 : CCB<=95 【特殊攻撃(黒之影)】 (1D100<=95) > 77 > 成功

無形之神 : 3D10+10 傷害 (3D10+10) > 17[3,6,8]+10 > 27

渡辺 留李 : CCB<=94 【手槍】 (1D100<=94) > 58 > 成功

渡辺 留李 : 2D6+1D6 (2D6+1D6) > 8[3,5]+4[4] > 12

渡辺 留李 : CCB<=84 【手槍-10】 (1D100<=84) > 53 > 成功

渡辺 留李 : 2D6+1D6 (2D6+1D6) > 8[3,5]+1[1] > 9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MP : 64 → 54

黑影湧上的規模似乎又大了一些。
這次渡邊不得不在驅散影子上多費了些心力,勉強抵銷至不會傷及你們兩人的地步。

棲木 隼兎 : 1D3 消耗mp (1D3) > 3

棲木 隼兎 : CCB<=15*5 【POW × 5】 (1D100<=75) > 72 > 成功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38 → 35

棲木 隼兎 : 渡邊獨自承受巨大的攻擊使的棲木快要分神,他趕緊拉住自己,加快了詠唱的速度。

【咒語剩餘詠唱時間:0回合】

【戰鬥結束】

異形的存在用雙手按著頭,發出如金屬那般尖銳的悲鳴。

潔白的肌膚瞬間就出現閃電狀的龜裂,最後如結晶那般逐漸崩落。炫目的光芒之中,立浪紫音的身體回歸了重力之理,緩慢地回到了地面之上。

渡辺 留李 : 「……立浪小姐。」激烈的攻擊從告一段落到完全休止讓留李鬆了一口氣,雖然有查覺到偽骸對自己的影響越來越深,但預防萬一暫且沒有主動解開偽骸的姿態,來到立浪的身旁確認她的狀況。

棲木 隼兎 : 看到立浪失去戰鬥能力,棲木頓時鬆了口氣,卻又不敢馬上把觸手給收起。棲木默不作聲,緩緩的走在渡邊的後面觀察立浪的狀況。

察覺到你們的靠近,少女從逐漸稀薄的意識中拉起自己,淡淡開口著。

立浪 紫音 : 「棲木先生……我做了、無可挽回的事情對吧……」

立浪 紫音 : 「我只是想要幫助早苗、而已……」

立浪 紫音 : 「要是能再早一點遇見你們的話……是不是整件事情,就會不一樣了呢……」

棲木 隼兎 : 對於立浪的話,棲木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不是你的錯。」棲木好不容易的才擠出這句話。

渡辺 留李 : 「……會變成這樣,也不是立浪小姐的意願吧。」少女思念友人的心意不應遭人利用,即使兩人尚不清楚立浪在這整起事件中知情多少、自願協助的部分又有多少,但現在這裡需要的不是將真相尋根究底的搜查精神,而是能讓眼前脆弱的意識不再自責。

……

…………曾是立浪紫音的「什麼」失去了人類的形體,化為美麗的結晶全數碎裂。一度看過的開朗笑容已經不復存在,餘下的只有失去溫度的結晶碎片。

在那些碎片之中,你們可以看到藏有一小疊紙片。
棲木曾經從「她」隨身攜帶的包包中看過,是一直都帶在身邊的信紙。

棲木 隼兎 : 對於立浪的消逝還有些消化不過來。棲木用有些顫抖的手,撿起了碎片之中的信紙打開來看。

渡辺 留李 : 沒有選擇放下現場的兩個人立刻追蹤小田卷的行蹤,也在棲木的旁邊一起確認信紙的內容。

沒有密封的好幾份信紙攤開到了你們眼前。
裡面是由立浪紫音手寫的文字所記下的訊息。

【立浪紫音的信①】

給哥哥。
我現在正在幫醫生的忙喔。
醫生為了拯救受到心病所苦的人們一直都在研究著,最後說是終於找到了方法。要達成這個治療法就需要有我的協助才行。
到哥哥能夠誇獎我的那天為止我會好好努力的!

【立浪紫音的信②】

已經決定好到哥哥身邊的日子了,是11月1日。
這是和醫生討論過之後決定的事情。
所以在那之前我要盡可能好好幫助更多人才行,再等我一下喔。

【立浪紫音的信③】

在10月17日早上,我使用了那份授予給我的力量。
早苗她一直以來都很痛苦,所以我決定第一次就要把力量用在她的身上。
和醫生說的一樣,早苗很快就恢復了精神,隔天就確定能夠出院了。在這天我也遇見了一名很出色的人喔。說不定和哥哥有點相像呢。

【立浪紫音的信④】

最近有點期待能和棲木先生見面的日子。
感覺要是能待在他身邊的話,一些不安的事情和痛苦的事情就能夠離自己遠遠的。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和醫生商量一下,不要讓自己這麼快就去找哥哥。
這封信應該也會是最後一封了,總覺得自己就算沒有哥哥也能好好生活著。

棲木→回復3d6點MP

棲木 隼兎 : 3D6 (3D6) > 16[4,6,6] > 16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35 → 51

棲木 隼兎 : 「……要是我可以早點去找你的話……」看到最後幾句話,棲木自暴自棄的把信塞給渡邊,自己一個人在旁邊來回踱步。

棲木 隼兎 : 他將外套衣角撕下,蹲在地上掃起地上的結晶碎片包起。

渡辺 留李 : 『要主動幫助有困難的人』。韮澤理紫、與韮澤紫音,兩人可以說是這句家訓的體現,不顧己身也想幫助周遭人們的精神,最後卻都落得令人婉惜的結果。
……但是,這不代表這樣的美德就該被捨棄。不論霧嶋或是棲木,與他們相處過的人皆受到了影響,帶著求生的意志與願望努力走過大大小小的日子──與無形之神相對的意念,不知不覺地也被植入了人的心頭。

渡辺 留李 : 「……這樣的想法,我也曾經有過。」在韮澤因自己的疏失而落入小田卷手中時、在他最後將遺言託付給自己卻無法轉告時、在偽骸完全侵蝕霧嶋之前、在桃下企圖實現長年的悲願之前──有太多的時刻,讓自己悔恨當初的行動。

渡辺 留李 : 但是無論多少悔恨,逝去的時光都不會倒轉,犯下的罪過也不會一筆勾消,在剩下留給自己的時間中,也無法虛擲有限的光陰,「……好好珍惜她吧,棲木君。然後我們該走了……該做的事情、還沒結束。」

棲木 隼兎 : 「把那個假的深木醫生給打爆的話外面的怪現象就會停止了吧。反正先解決再說。」棲木將包著結晶的布包收進胸前的口袋,額頭冒著青筋說著。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棲木君,你還好嗎?」

棲木 隼兎 : 「大師……不能說好,但是看的到終點了。」棲木對忽然醒來的大師感到驚訝:「大師狀況還好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看來我好像休息得有點久了……沒幫上你們的忙,不好意思啊。」

渡辺 留李 : 「大師沒事就好。小田卷召喚出來的無形之神,棲木君已經使用放逐的咒語讓祂回去了,但事件還沒完全結束……這次還得好好逮捕始作俑者才行。」用詞雖不像棲木那邊簡單粗暴,卻也表明了打算與小田卷算清總帳的決心。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這個空間……照你們的說法,小田卷應該還在──」

小田卷 耕造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小田卷 耕造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小田卷 耕造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某種東西破裂般的聲音接連響起。
你們將視線轉向正後方,那裡正站著握緊槍枝的小田卷。槍口還飄散出細細的煙霧,能夠明白剛才的正是槍聲。

鈍重的痛覺遲了一陣子才從棲木的身體擴散開來,視線往下移動才注意到腹部被開上了好幾槍,青黑色的液體不斷溢出。
棲木在那之後倒了下去。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HP : 13 → 0

小田卷 耕造 : 「哈哈……哈哈哈……!」

小田卷 耕造 : 「八重、朝陽……爸爸終於做到了……!!」

小田卷 耕造 : 「即使無形之神已經退場,要為全人類帶來救濟也已經爭取到足夠的時間。現在的你們要做什麼都已經太遲了。」

小田卷 耕造 : 「那麼,該來進行最後的收尾──」

小田卷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將槍口塞進自己的口中。
而後,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板機。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快想辦法做點應急措施!再這樣下去的話棲木君撐不了多久!」

渡邊→<急救>判定

渡辺 留李 : 「什……!?」有著間隔的數起槍聲接連在眼前奪去了兩起生命,沒有時間懊悔自己無法對事件的犯人做出任何處置,搭檔的生命還正在不斷流失,「棲木君、振作點!」擔心對方的意識就此遠去,解除了偽骸狀態一邊進行著急救措施一邊試著喊話。

渡辺 留李 : CCB<=50 【急救】 (1D100<=50) > 56 > 失敗

渡邊對目前棲木的身體構造並不清楚,但嘗試著用和一般人相同的方式止血也沒能見效。一個直覺告訴你後續等待著的是漸行漸遠的搭檔。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渡邊!把棲木君搬到那個地方去!」

棲木的視線吃力地移動著,最後落在坐鎮於房間中央的金屬製白色球體之上。看著那個東西持續發出穩定的運轉聲,精神生命體的意志再度開口。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棲木君,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的交易內容嗎?」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我會協助你進行案件的搜查,而你得幫我找出精神轉移所必須使用到的裝置……眼前看到的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了。用這個的話,你說不定就能夠得救。」

棲木 隼兎 : 腹部傳來的痛覺已經麻木,反而還有些熟悉感。棲木異常冷靜地看著渡邊對自己的傷口毫無辦法,對於逐漸失去的體溫沒有想像中的憐惜。
他試著想開口回答大師,但現在操縱嘴部的神經居然要比寄宿者的大師要來的笨拙。於是棲木只是緩緩地眨了幾次眼,表示自己聽著。記得。

棲木 隼兎 : 因為防禦機制從脊椎半身出來的觸手蠕動的爬向渡邊,捲起渡邊的小指。

渡辺 留李 : 眼見繼續執著一般的急救方式也無用,留李咬著牙遵從大師的指示,撐起棲木因傷勢而越發沉重的身軀來到房間中央。
「這是……這就是大師在找的裝置,和我當初看到的不太一樣……」事到如今將現實與不知屬於誰的記憶比對也毫無意義,現在只有從那句軀殼中吐出的話語跟承諾,才能嘗試拯救身體的主人。

渡辺 留李 : 「……抱歉、棲木君,我似乎……太依賴你了。」反手順著觸手的弧度或許稱不上撫慰,但一路上靠著對方的輔助才能走到至此,卻在確認一切都結束之前失去了戒心,讓搭檔暴露在從自己手中逃掉的危險之下,因放心與天真而一再犯下的錯持續折磨著自己的耐心。
「大師,你能……讓棲木君得救的吧。」取出在研究室撿到的紅色寶石,將希望寄託在眼前的可能性上。

當你們靠近金屬製的白色球體,能夠看到它附有一個液晶的操作盤。畫面上有著一些從未看過的語言,以及兩個日期:

[2021年10月17日/2:00]

[2019年10月17日/18:00]

大師(精神生命體) : 「……功能看來受到了限制。大概是小田卷現學現賣做出來的劣化複製品吧。剩下的能量不多,如果是這兩個選項之一的話應該還能夠轉移一人份的精神。」

【關於精神轉移裝置①】

應用伊斯人的精神轉移技術所做出的劣化複製品。
能源的消費相當大、無法做出長距離的轉移、能夠轉移的次數與時間也受到限制。
轉移的目標僅限於自己,要是轉移至其他人身上時可能會引發精神障礙或導致更嚴重的精神崩壞。
能夠進行轉移的只有啟動裝置者。

剩餘轉移次數:1次
轉移目標:兩者其一


[2021年10月17日/2:00]
[2019年10月17日/18:00]


渡辺 留李 : 「小田卷……為什麼是這兩個選項……?」對小田卷本身而言,其一是立浪紫音第一次使用力量的日子,其二是他因機械事件被逮捕的時間前。但對渡邊留李而言,兩個選項皆能拯救被捲入這起綿長不斷事件中的部下們。
「你的意思是要棲木君的精神轉移至其中一個時間……過去的棲木君身上,而不是讓現在的棲木君的身體得救,是嗎?」 收起有些動搖的意志,再次謹慎地詢問大師的真意。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是啊,至少他的精神不會就此消亡。說起來不也正好可以擺脫我這個多餘的存在了嗎?」

渡辺 留李 : 「保持精神的存在……就是活著的這個概念,從大師口中提出就變得很有說服力了呢。」明知現在不應該是與人爭論任時間流逝的場合,語氣卻忍不住尖銳了起來。確實就算將棲木的精神留在現在,即使有辦法撐過身體的消亡,離開這裡後要面對的仍是人類滅亡後的荒野都市。
「棲木君,仔細思考……決定權在你身上。」

棲木 隼兎 : 「……」棲木靜靜地聽著大師與渡邊的對話,然後將所剩無幾的力量匯聚在嘴角,小聲地說著:「我不想回到自殺的情緒中。」

棲木 隼兎 : 棲木是知道2019年的10月,立浪失去了他的兄長,同時渡邊失去了他信任的同事。但在生命細若游絲的現在棲木更能鮮明的知道自己想做的選擇……
從夜晚的新宿大樓向下望去的解放感,往前踩出一步便能將世界拋在腦後。

棲木 隼兎 : 將自己逼上絕境的過程中是在無形中堆疊與擠壓自己的絕望,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到那樣的狀態了。
「2021年。」棲木用氣音說著。「那時候我才是真正的活著。」

渡辺 留李 : 「……嗯,你回答得很好。」聽著對方努力擠出的回答,留李表示理解,並在肯定的同時鬆了口氣。
他確實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由韮澤的死與自己的懦弱引發了桃下主使的煉獄,困住了立浪與霧嶋兩年以上的時間,甚至引發了全人類投往虛偽幸福的滅亡。如果能阻止這一切,他肯定會果斷選擇回到2019年──但這不該是必須靠棲木的犧牲而得到的結果。

渡辺 留李 : 「……抱歉呢,沒辦法讓你在當下好好活著。」鬆開了纏上自己指尖的觸手,轉而毫無章法地將棲木因冷汗凌亂的頭髮揉得更亂,留下或許是最後一次的苦笑,「正義、罪業、和平……你不用思考那麼多。雖然可能也需要回到過去的你順便阻止當時的小田卷……就當作是幫班長最後一個忙吧。」
「接下來,照你想活的人生就好。」

棲木 隼兎 : 「抱歉。」棲木無聲地說著。

棲木的抉擇在場另外兩人都沒有異議。
雖說棲木無法讀懂操作盤上所使用的語言,但共用一個身體的精神生命體還是拚了命協助啟動裝置。

於是,白色的球體開始散發炫目的光芒,四周產生強烈的電壓。
從裝置發出的電子音或許是某種倒數計時的訊息吧。

大師(精神生命體) : 「等你的精神轉移完成,我的精神大概也會承受不了衝擊而被消滅吧。」

大師(精神生命體) : 「但是,這樣就好。」

大師(精神生命體) : 「我已經全都想起來了。不管是自己的事、還是過去的事。」

大師(精神生命體) : 「雖然只是短暫的時間,和你相處很愉快……搭檔。」

棲木 隼兎 : 「大師……謝謝你給了我機會,給了我與渡邊先生機會。」
「你想起了你的名字了嗎?」

渡辺 留李 : 「……我也該謝謝你呢。還有、恭喜你。」相似的記憶、相近的存在、最後的稱呼,從中途開始的猜疑漸漸變成確信,向著從陌生變成熟悉的存在搭聲,「現在要問你為什麼會以這個姿態來到這裡似乎也有點晚了……但是,既然你覺得這樣就好的話,那就真的好吧。」

渡辺 留李 : 「已經沒有我們插手餘地的事情,就放心交給棲木君……我們值得信賴的搭檔吧。」輕拍棲木結實的後背,也將自己的意念傳達給他體內的另一份精神,「……長久以來,辛苦你了。」

大師(精神生命體) : 「謝啦。」

棲木成為救濟的方舟回到了過去。

伴隨從未感受過的浮游感,你的視野變得一片漆黑,先前還聽得到的聲音一瞬間都消失到了遠方。
失去肉體的精神逐漸產生破綻、自我開始崩壞。

接踵而來的孤獨與不安即將支配棲木全數的精神之時,從未體驗過的記憶聯繫住了你的意識。
那是至今為止都和你共用同個肉體行動的、某個人的記憶。

【XXXX的記憶】

人類滅絕的世界。
被紅色天空所覆蓋的屍骸之街。
在眼前死去的■■■……

沒有一個人是我能拯救得了的。對一切感到絕望而選擇放棄的時候,某個想法突然從腦中冒了出來。在這個什麼都已經結束的時間與地點,唯一能夠做到的事就是回到過去改變「現在」。
假如能修復小田卷耕造使用過的精神轉移裝置,就能將精神移動到過去,把■■■給救回來。然而現實並沒有那麼輕鬆,在沒有資料和文獻的前提之下想要修好一台損壞的未知機械是相當困難的事。

我度過了超乎想像的漫長時光。
這或許是對自己所下達的懲罰也說不定吧。
沒有任何人存在的世界,沒有盡頭的生命。不知何時起已經忘了紀錄時刻、逐漸遺忘了自己是誰又正在做著什麼。
然而我還是想要把賭注下在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上。
於理智與狂氣之間,立足於無窮無盡的時間線之上,即使所有記憶都消失於忘卻的彼方,我也一定會完成精神轉移裝置去見你的。
等著我吧,棲木君。


棲木→MP回復3d6

棲木 隼兎 : 3D6 (3D6) > 10[1,3,6] > 10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MP : 51 → 61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HP : 0 → 13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SAN : 62 → 75


棲木撐起沉重的眼皮,終於讓意識從被一片漆黑包圍的世界回到了現實。等到你完全清醒過來,強烈的頭痛和心悸也隨之湧上,這些症狀或許是精神轉移的影響吧。

然而你已經沒有休息的餘裕了。
距離阻止無法挽回的慘劇,擁有的時間已經不多。

棲木 隼兎 : 從床上翻滾著跳起身,原本肚子被開了大洞現在卻完好無傷,比想像中更有活力的四肢反而讓棲木跌了一個踉蹌。
滑開擺在附近的手機確認時間後,首先打了電話給渡邊。

沒有人接電話。

現在剛好是2021年10月17日的凌晨2點。
如果現在趕去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的話,或許能夠阻止根源的無形之神被招來這回事。

棲木 隼兎 : 隨便套上外套後,拎著車鑰匙就衝出門開車,準備在半夜前往阿利布醫院。現在出手的話一切都還來得及……直接把深木醫生殺掉恐怕自己怎麼解釋都不行,先把立浪小姐救出來……來得及的話花染小姐也……
棲木一面在腦袋內胡亂地想著,在夜晚空曠的街道駕駛上路。

從昨天就開始下的雨增強了雨勢,覆蓋於頭頂之上的濁黑色雲層就積累於高樓大廈之上。
想辦法壓下鼓譟地過頭的心跳聲,棲木於深夜趕往一切開始與結束的醫院。

由於時間帶是醫護人員與警衛人數都少的時候,你成功潛入了院內,站在資料室之前有樣學樣念出和渡邊相同的咒語。
一瞬間類似暈眩的感覺襲來,和前一次相同門的另一邊透出了微弱的白光,照耀著你的腳邊。

一打開門,白色的寬廣空間再度呈現於你的眼前,伴隨著極為類似的光景。
房間中央的精神轉移裝置旁邊有著眼熟的男性與女性的身影:立浪紫音與使用深木蘇芳身體的小田卷耕造。

後者發現到不該存在這裡的人出現,露出驚訝的表情。

小田卷 耕造 : 「棲木……?」

立浪紫音就躺在小田卷的旁邊,緊閉著雙眼。
看來似乎還沒能進行招來「神」的儀式。

然而,當棲木的視線短暫離開小田卷的同時,對方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就從懷中取出手槍,槍口指向了你。

小田卷 耕造 : 「說起來……你確實也是一名刑警啊。」

小田卷 耕造 : 「我不曉得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既然被看到了就不能讓你再活著出去……」

棲木 隼兎 : 「小田卷,請放開立浪小姐。」棲木毫不猶豫地將自背脊延伸的四隻巨大的黑色觸手朝四方伸出,比自己大出兩三倍的奇異生命朝著小田卷威嚇。
「在我死去的時候,只會是渡邊先生對我開槍的時候,或是以自己的意識做出決定的時候。」

棲木 隼兎 : 「你以為像你這種程度的下三濫有權利決定東京市民的生死嗎。」觸手以全力拍打地面,重擊敲出地面的碎片。

小田卷 耕造 : 「哈哈……看到你的眼睛感覺想起了一些往事,像是兩年前妨礙我計畫的那些警察。」

小田卷 耕造 : 「名字的話,記得是渡邊和韮澤吧……看到那個叫渡邊的把自己的夥伴殺掉,那個瞬間還真是傑作!」

小田卷 耕造 : 「要是你也過去的話記得替我問聲好啊……哈哈!」

棲木 隼兎 : 「我要是死了會下地獄的,可碰不到那兩個人。」
棲木將卡在地面的觸手拔出來,將視線轉回小田卷的表情上。

棲木 隼兎 : 「你的老婆跟小孩不知道會在地獄等你還是在天堂等你呢。既然你這麼想要追求死亡,我就順你的意吧。當然,我可不會那麼痛快地讓你去的。」掄起拳頭朝小田卷揮去。

【戰鬥開始】

行動順序:
棲木→小田卷

【戰鬥結束特殊條件:將小田卷耕造拘束成功】

第一回合──

棲木 隼兎 : 做出揮拳的姿勢讓對方警戒之後,在最靠近小田卷時更動雙腿的重心使架式變成拘束的預備姿勢,企圖把小田卷壓在地上制服。

棲木 隼兎 : CCB<=15 【組み付き】 (1D100<=15) > 81 > 失敗

也許是對方已經做足了準備,你的行動提前被對方給看穿而沒能順利達成制伏真兇的目的。

小田卷 耕造 : シークレットダイス ???

輕鬆閃避的小田卷轉身朝棲木開了一槍。

棲木 隼兎 : CCB<=86 【回避】 (1D100<=86) > 33 > 成功

你的確是閃過了直面而來的攻擊沒錯──但,並沒有連同跳彈的可能性也一起算進去。

出乎意料地,子彈從沒有預料到的角度重新擊中了你。

小田卷 耕造 : 1d6 傷害 (1D6) > 5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HP : 13 → 12


在這個世界中唯一活著的你呆站於棲木的身軀面前,經確認能夠發現他的身軀逐漸喪失溫度。

現在回到一切開始之前的棲木或許正在和小田卷對峙著,而你無法想像對方還會使出什麼手段。為了不再發生同樣的悲劇,作為搭檔你必須想辦法出手協助另一邊的棲木。

渡辺 留李 : 「這下不好……」即使付出這麼多人的犧牲,如果沒能換得棲木存活的機會便是徒勞,將手從逐漸冰冷的肌膚收回後他站起身,開始在只有自己的這個空間中尋找可能挽回情勢的辦法。

你來到唯一可能存有線索的精神轉移裝置旁,察覺到了某樣東西。

那裡有個高約30公分的小型裝置,銅製的表面上有著精巧的雕刻,上端還有著一個能夠埋入什麼的凹槽。
上頭並沒有其他文字,只有一個按鈕在凹槽旁邊。

渡辺 留李 : 「原來這邊這個才是通訊機……剛剛真是太慌亂了,什麼都沒察覺啊。」現在也不是可以慢悠悠的場合,將剛才沒用上的的紅色寶石試著鑲嵌進凹槽處。

鑲嵌進紅色寶石並按下按鈕後,裝置順利開始運作。
在紅色的寶石發光之時,與裝置相關的知識也流入渡邊的腦中。

【關於時間通訊機】

能夠無視距離與時間的限制,指定和一名自己以外的對象通訊。
只能使用一次。
通訊時間約有數分鐘左右。
使用後紅色寶石便會失去能量而破碎。

渡辺 留李 : 「啟動是啟動了……」考量到棲木目前的狀況,與他本人通訊並不是個良好甚至可說是礙事的選擇,客觀和有效的做法應該是替他申請支援,但能夠妥善處理並確實支援的事件關係人……目前自己只想的到一個人選。
於是他憑著前一回時間才撥號的記憶,向2021年10月17日的霧嶋凜道發出通訊。

調整至2021年10月17日凌晨2點,你對霧嶋凜道進行了通訊的嘗試。一小段時間後,你能聽見熟悉的聲音混合著些許雜訊。

霧嶋 凛道 : 「您好,我是霧嶋。請問這個時間打來的會是哪位?」

渡辺 留李 : 「霧嶋君,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你,我是渡邊……渡邊留李。」深夜兩點打電話叨擾部下的上司老實的道了歉,想想對方這時還沒在墓園和自己見過面便報上了全名,但現在不是有時間拘泥這些細節的時候。
「抱歉時間緊迫我沒辦法說得很詳細,但現在要麻煩霧嶋君盡快趕去東京都立阿利布醫院。2年前事件的嫌犯小田卷耕造利用深木蘇芳醫生想進行的儀式會迫害比過去事件更多的人民,也是刑警的棲木隼兔目前應該已經趕到現場,要麻煩你支援他了。」

霧嶋 凛道 : 「深木蘇芳──」

霧嶋停頓了一會,而後用著比想像中還快的速度接受了你所說的狀況,冷靜地回應你的發言。

霧嶋 凛道 : 「我明白了。那麼,接下來會趕往醫院去支援棲木先生。」

雜訊的聲音變得更強了。在你盡可能節省時間解釋現況的時候已經讓寶石的能量消耗掉不少,在思考著是否還有其他遺漏的事必須向對方傳達的時候,你能夠聽見來自霧嶋的聲音。

霧嶋 凛道 : 「我和理紫都一直相信著渡邊先生。」

霧嶋 凛道 : 「這件事無論經過多久都不會改變。要是碰上困難的話,還請不用顧慮太多。」

渡辺 留李 : 「……謝謝你們。」對方或許已經向自己傳達過多次相似的意願,卻只因為自私的不願直面過去的失敗而總是沒能正面回覆。但現在、在時間的魔法即將消失前,他總算有辦法好好地向對方表達誠摯的感謝。
「棲木君和小田卷的事就拜託你了,霧嶋君。」

在這之後,你和霧嶋之間的通訊完全中斷了。

你的願望,思念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好從未來聯繫至過去。

渡辺 留李 : 結束了再也無法重啟的對話,有股衝動想直接放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面上……於是自己就這麼做了。
「我們都辛苦過了……現在稍微休息一下、把死抓著不肯放下的擔子稍微分一點給別人也行,對吧?」將背後靠上裝置倚著,伸手柔亂著不會回應自己的棲木的頭髮,自問自答的聲音迴盪在僅有一人的空間之中。


棲木 隼兎 : 用觸手擋下飛來的子彈,使傷害減到最低。
棲木再次嘗試拘束小田卷。

造成了你的傷口仍使小田卷的氣勢不減。這回對方又打算趁著你露出破綻的時候擊發子彈,

來自另一個方向的槍聲響起,擊中的卻不是棲木而是小田卷握著槍枝的手。

強烈的痛覺迫使小田卷放開了槍枝怒號著,同樣也使棲木陷入了混亂。

朝著可能是槍聲傳來的入口回頭看去,露出有些難以置信表情的霧嶋凜道雙手緊握著槍,卻始終沒有因為你背上伸出的觸手而臨時轉移槍口瞄準的目標。

霧嶋 凛道 : 「還真的是、有些困難的場面啊……渡邊先生。」小聲地這麼自言自語著,「棲木先生,請想辦法將犯人給拘束起來!」

棲木 隼兎 : 現場情況危急,還來不及跟霧嶋打招呼,棲木看準小田卷的弱點一次把對方壓制住。

棲木 隼兎 : CCB<=75 【組み付き】 (1D100<=75) > 70 > 成功

棲木 隼兎 : 「我做到了,霧嶋前輩,謝謝你的支援。」因為快速的動作使得棲木的心跳還在快速地跳著,他用有力的手臂一手擒住小田卷的雙手將他壓在背後,以全身的重量壓在犯人的身上使他無法動彈。

棲木 隼兎 : 其他的觸手也團團地抓住小田卷的四肢與腰部收緊,最後一隻剩下的手則是用力把小田卷的後頸按壓在地,在不弄到窒息的程度捏緊他的氣管。

棲木 隼兎 : 「請借我手銬,霧嶋前輩。否則我要把他弄死了。這樣會害渡邊先生又要讓我寫報告書。」

小田卷 耕造 : 「不行……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就……」

小田卷 耕造 : 「八重、朝陽……我……」

小田卷耕造的眼中流下一條淚水。
他似乎理解到了什麼,注視著虛空後失去了意識。

霧嶋對於出現在棲木身上的觸手多少保持著警戒態度,但還是靠了過去為主嫌的小田卷上銬。

霧嶋 凛道 : 「雖然還有不少疑點存在……那個,你應該是先從渡邊先生那裡得知我的名字才對?」

霧嶋 凛道 : 「我是將於明天配屬至搜查一課的霧嶋凜道,而你是……棲木先生沒錯吧?這裡的情況到底是……」

棲木 隼兎 : 「小田卷耕造這個人佔領了深木醫生的身體,企圖讓社會陷入我們才剛經過的慘案。他第一個企圖下手的是立浪小姐,她是韮澤前輩的妹妹。渡邊先生已經告知我2019年連續殺人事件的詳細情況,所我也單方面的知悉霧嶋先生。」棲木確認小田卷失去意識後,對霧嶋說明。

棲木 隼兎 : 「介紹的晚了,我是棲木。這是第一次跟霧嶋前輩打招呼。」棲木甩了甩手並且把觸手收起,整理好衣衫。「我有些跟常人不同的地方,詳細情況您可以去問渡邊先生。」

霧嶋 凛道 : 一部分內容聽得有些似懂非懂,只是點頭打算之後再去理解。「話說回來,明明兩位身處不同場所……渡邊先生怎麼會知道棲木先生現場的狀況而來聯絡我呢?」

棲木 隼兎 : 對於霧嶋說明的事情,棲木也一點頭緒都沒有。
「渡邊先生怎麼聯絡霧嶋前輩的?」

霧嶋 凛道 : 「不久前接到了渡邊先生打來的電話……不過我應該在兩年前就換了號碼,不曉得他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

隨後霧嶋呼叫的支援警力也跟著抵達,立浪紫音暫時交由棲木照顧而讓霧嶋去處理小田卷的事了,你們離開了擴張空間。

棲木 隼兎 : 棲木跟霧嶋確認了基礎聯絡事項後,快速的跑向還躺在地上的立浪觀察她的狀況。

立浪紫音目前還閉著雙眼沒有醒來。

棲木 隼兎 : 讓她待在這裡也不行,棲木將還沒醒來的立浪抱起,想走回醫院裡。

被人接觸的情況下立浪總算是醒了過來,但明顯不是很能理解目前的狀況。

立浪 紫音 : 「……請問、你是?」

棲木 隼兎 : 「初次見面,立浪小姐。我是警察,可以叫我棲木。」棲木輕聲的自我介紹:「你被深木醫生利用了,差點被捲進恐怖的事件中。我們剛剛把醫生逮捕,現在你沒事了。」

立浪 紫音 : 「醫生……那、醫生的計畫怎麼樣了?」

棲木 隼兎 : 「醫生的計畫也被我們終止了,他沒辦法完成任何事。他真正的目的是使世界陷入死亡與虛無,他無法得逞的。您似乎也同意了醫生的意見,立浪小姐。但還請你再三考慮……留在世界上還有許多好事會發生的。」

立浪 紫音 : 「我早就知道計畫成功的時候自己會死了!是在明白這一點之後才決定要協助醫生的!」

立浪 紫音 : 「為了他人而死明明還會比較好過的……活著一直以來、都只有痛苦。為什麼、要為了這樣的我……」

棲木 隼兎 : 自己百般的理解立浪的心情,棲木陷入短暫的沉默後回答。「是的,很多時候死掉才能真正從痛苦解脫。」
「但在那之前,我想要請立浪小姐幫我一個忙。韮澤理紫,關於你的兄長還有許多事情是想讓你知道的。我的警察同事們都很喜歡韮澤先生,請務必去聽聽他們對你哥哥的好話。」

棲木 隼兎 : 「還有,我的上司是在韮澤先生去世時在極近的距離目睹他死亡的人之一。那個人到現在還在被這件事情困擾著,可以請你去跟他聊聊天嗎。要是立浪小姐願意幫忙就幫了大忙了。這件事情只有你能辦得到。」

靜靜聽著話的立浪紫音途中變得好像一直盯著棲木的臉看。寶石一般的青紫色眼眸看來易碎而美麗。

立浪 紫音 : 「請問……我們以前曾經在哪裡見過面嗎?」

棲木 隼兎 : 「是的。立浪小姐肯定是不記得了,但你不用在意。」棲木查覺到視線後露出微笑。

立浪 紫音 : 「這樣啊……嗯。可能真的只是我多心了。請不要介意……」

你們畢竟還身處在醫院的範圍內,棲木最後將立浪紫音轉交給醫院的護理師,離開了發生過各種事情的此地。

走在路上可以看到鳴著警笛的巡邏車呼嘯而過。
抬起頭看,原本以為沒有停歇可能性的雨已經停下,照耀夜空的滿月注視著這個時間還醒著的所有人。

被沉穩的月光包圍之下,棲木靜靜閉上了雙眼。
為了切斷這負向的連鎖效應,為了拯救至今為止犧牲的所有人,你們利用了超越人智的力量──精神轉移。
在一切都宣告結束的現在,其造成的負荷也將侵蝕棲木的身心。

棲木→SANC<1d6/1d20>

棲木 隼兎 : 1d100<=75 【正気度ロール】 (1D100<=75) > 32 > 成功

棲木 隼兎 : 1D6 (1D6) > 2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SAN : 75 → 73

……

…………

自和小田卷耕造的戰鬥後已經過了三天。
那之後失去意識的棲木被路過的民眾發現,緊急被送往了東雲大學附屬醫院進行檢查。

2021年10月20日,也是在院內檢查的最後一天。
正準備出院手續的時候,棲木的病房外出現了敲門聲,在得到你的回應之後外頭的人才打開了門。

出現在門口的是提著一籃水果的霧嶋,而渡邊也跟在後頭。

霧嶋 凛道 : 「打擾了,身體都還好嗎?」

棲木 隼兎 : 「霧嶋前輩……我、應該還好。」曾經看過眼前的兩人化作偽骸,還有些心有餘悸地回答。但現在小田卷也被制伏了,應該……沒問題吧。

霧嶋 凛道 : 「是嗎……接到棲木先生昏迷的消息時老實說有點意外,但渡邊先生也說了你是特殊體質……方便的話,這些水果就當作額外補充營養。」

霧嶋 凛道 : 「如果棲木先生不介意的話,要削顆蘋果給你嗎?」

棲木 隼兎 : 「不用麻煩前輩了。」好有既視感的畫面:「我的體質原本就是不需要進食的。...我昏迷的原因,恐怕是精神因素。但現在已經好多了,請不用擔心。」

棲木 隼兎 : 「渡邊先生,我很抱歉自己擅自行動了。但那時分秒必爭,保護立浪小姐與抓到小田卷都是刻不容緩的。悔過書我在日後會自己寫好給您簽。」轉頭也對上司道歉。

渡辺 留李 : 「幸好你沒事呢,棲木君。」指的是包含了與化為深木醫生的小田卷一番激戰、不明原因昏迷送醫、以及沒有因為所謂的特殊體質而引出更多問題,現在才能在病房和平的與兩人對話這點。
2021年10月17日,在給韮澤理紫掃墓的過程中和許久不見的霧嶋凜道再會,從他口中聽到的卻除了業務連絡外盡是讓人摸不著頭緒的事,尤其是那通聲稱自己打給對方的電話……

渡辺 留李 : 但事到如今,頭上陰霾的大雨已經停歇,停繞在心中的芥蒂也算是舒展了一些,加上眼下看起來未來的部下們相處得不錯……就算令人費解,也不盡是令人頭疼的壞事。
「嗯……雖然流程還是得走的,但你在危急時刻下的判斷很恰當,進而阻止了更多未然的悲劇……以我的立場來說,除了稱讚外反而還得感謝你呢。」

渡辺 留李 : 「霧嶋君、棲木君,謝謝你們……救出了立浪紫音,以及成功將小田卷耕造逮捕歸案,讓事件就此結束。」
深深地向兩人低下頭,再度抬起臉來時還是有些因連日勞累的疲態,嚴肅之後放鬆的眼神卻比先前少了些混濁。

霧嶋 凛道 : 「我想後續的事情還是對棲木先生稍微說明一下好了。偽裝成深木蘇芳的小田卷耕造……應該可以這麼說吧。」依照兩人的說詞將名詞稍微改變了一下,儘管不是相當清楚原因:「雖然他的意識已經恢復了,目前卻因為精神上陷入障礙而無法對他做進一步的偵調工作。感覺上,就像是被什麼抽走了精神而心不在這裡了一樣。」

霧嶋 凛道 : 「至於其他罪刑方面,從他所持的物品之中找到了使用人類遺體所進行各種非人道實驗的紀錄。要是那天棲木先生沒有當機立斷趕往現場的話,恐怕紫音小姐也會遭到危險的吧……能夠拯救到她,我也該在這裡向棲木先生道謝才行。」

棲木 隼兎 : 「只是剛好而已。」棲木抓了抓頭,也不知道該從何解釋自己從未來回到這裡的事情。「說起來,立浪小姐的狀況怎麼樣了?」

霧嶋 凛道 : 「紫音小姐的話……如果之後棲木先生方便的話,能夠抽空去看看她嗎?似乎在她眼中是和兄長很相似的人,所以對棲木先生抱有某種親切感也說不定。」

渡辺 留李 : 「和兄長相似啊……」忍不住盯著棲木和韮澤幾乎是沒什麼共通點的外觀,更深層的內面,那份即使在逆境中也能認清自己的身分職責、為了世間大義挺身而出的部分,「……嗯,『想要努力當個好警察』的部分或許挺像的呢。」

棲木 隼兎 : 「我嗎?我對韮澤相當不熟悉,要是她對我抱著兄長的期待,我恐怕會害她失望。」棲木對手足這件事情感到陌生,更何況是只見過兩次的年輕女性。
「有什麼我能夠幫忙的事情,當然……」

棲木 隼兎 : 「做警察的人,誰不想當個好警察呢。要是渡邊先生跟霧嶋先生也是這樣想的話,你們也跟我一起去探望立浪小姐吧。」棲木轉了轉手腳,確定自己身體狀況無恙後從床上下來。「現在就去吧。」

霧嶋 凛道 : 眨眨眼看向目前的上司,「雖然接下來暫時沒有工作,但是棲木先生這樣沒問題嗎?」

棲木 隼兎 : 「我沒問題呀?難道我還有外傷沒治好的嗎?」有點擔心的詢問霧嶋,自己看了看手腳。

渡辺 留李 : 「嗯……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我想是沒問題吧。」看著對方頂著剛從昏迷中甦醒就能蹦蹦跳跳的狀態來看,似乎是沒有多餘的內外傷影響身體了,「反正接下來暫時沒有工作嘛。如果當事人不介意的話我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從事件之後的時光走過了兩年,對陷入悲傷的人來說已經是足夠冗長的時間,如今終於有機會將口信帶給韮澤的遺族,反倒令留李有些緊張起來。

霧嶋 凛道 : 「既然如此,就一起過去吧。……我想其他小事也不會有太多問題了,渡邊先生。」

渡辺 留李 : 「說得真輕描淡寫呢,霧嶋君……」對以一句小事將長久以來困住自己的心魔帶過的部下苦笑,順手連帶棲木的份揉了揉兩人的頭頂,掩飾臉上那一瞬間的尷尬,「好啦好啦,在這點上班長我說不過你們,那就一起去吧。」

在這之後,或許一度熄滅的希望燈火能有再度點燃的機會──那樣的未來更可能就在不遠處。


……

…………

霧嶋凜道的話語中斷之後,埋於時間通信機上的紅色寶石出現了裂痕。在這之後,至少能夠肯定棲木冰冷的身軀沒有再出現其他新的傷痕了。
渡邊將未來與過去之間的願望聯繫住,讓棲木拯救了過去的所有人類。

相對上的過去將再寫下歷史新的一頁。
然而那已經是渡邊所不知道的嶄新歷史,已經再也不會有和棲木的時間出現任何交集。

渡辺 留李 : 「……『這樣就好』、嗯?」喃喃著不久前才聽過的說法,又觀察了棲木的身軀一段時間,從失去了一切的媒介上確認過去的歷史確實獲得了救贖──而那是一條自己無法踏上的旅程。
此刻的建築物之外,人類的世界逐漸邁向毀滅,不知道要花上多久將曾經蔚藍的天空染成死亡瀰漫的赤紅。

渡辺 留李 : 不知道要花上多久時間,建築物會腐朽、人類的文明會崩解、自己不滅的身體也將破敗的活著。
而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時間,終將可能化為精神生命體的自己,會因為逐漸消減的記憶中那一存目的,踏上另一條為了拯救的道路,再次來到自己與棲木的面前。

渡辺 留李 : 但是,在那之前──不知道能有多少時間,就再維持這樣一下吧。背後倚著裝置,身邊躺著完成目的的部下屍骸。
「……事件結束了之後,一切也都拜託你了喔,棲木君。」
將過去的可能性交託於你。而我會在面臨死亡的未來活著。

無論是誰都尋求著至上的幸福與安寧而生。
並非出於個體本身的意志,人們因此而得以存續。

我們必須在生死之間的夾縫中飄盪著,孤獨地行走於這美麗且殘酷的世界之中。
而這正是賦予你的贖罪之旅途。

【END-B:贖罪の旅路】

お疲れ様でした。

HO1:所有數值、經驗與記憶回歸至2021年10月17日
HO2:環境與人際關係的變化以2021年10月17日為準
視為雙方生還

報酬:
雙方生存→1d10

棲木 隼兎 : 1d10 (1D10) > 8

system : [ 棲木 隼兎 ] SAN : 73 → 81

渡辺 留李 : 1D10 (1D10) > 8

system : [ 渡辺 留李 ] SAN : 69 → 77